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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檢滾帶緩緩滑出來,江添彎腰拎了包對盛望說:“走了?!?/br> 說完便徑自往前走,表情像是剛吃了一噸鹽,是個人都能感覺他不是很爽。 盛望一愣,發現自己包被他拿走了,也不管其他人了,連忙追過去。 他跑了幾步跟江添并肩,從他手里接過包挎到背后,低聲咕噥說:“有個問題我想很久了?!?/br> 江添的表情還沒從凍人中脫出來,他抬了一下眼,有點懶懶的。 “課代表在附中這么久,真沒被誰打過么?”他納悶得很認真,就更顯得嘲諷了。 江添表情終于開始解凍,朝后面不咸不淡地掃了一眼說:“再這么下去,快了?!?/br> 盛望笑了兩聲,又正色說:“不行,好學生不能背后說壞話?!?/br> 江添白了他一眼,加大了步子。盛望不能輸,跟著加大。 兩人仗著腿長,沒一會兒就到地方。剛巧一輛地鐵敞著門在等,他們一腳跨了進去。 月假中的梧桐外乘客不算太多,盛望和江添在空座里坐下。 他沖江添眨了一下眼,略帶狡黠地晃了晃手機,然后在江添眼皮子底下打開李譽拉的六人競賽小群,不緊不慢地輸了一句話。 罐裝:你們人呢,都進車廂了吧? 然后一本正經艾特了齊嘉豪。 “幼稚?!苯砗敛豢蜌獾卦u價道,轉頭就翹了一下嘴角。 齊嘉豪他們剛從滾梯下來,正準備沖,就聽車門滴滴兩聲,當著他們的面關上了,然后呼嘯而過。 齊嘉豪:“……” 他有點不太高興,在群里回復道:你們走太快了,沒跟上,我們等下一班吧。 過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吧,直到他們離二中地鐵口還有一站的時候,群里又嗡了一條新消息。 罐裝:地鐵里信號不好,剛看到。 罐裝:我們已經出站了,在考場等你們。 他這兩句發得很快,讓人來不及插話。 李譽她們幾個也不太高興,沖齊嘉豪抱怨:“就讓你別在考前說吧!看,弄得多尷尬?!?/br> “……” 齊嘉豪在心里刻了個“cao”字。 他以為盛望會是那種沒脾氣的老好人,或者不管碰到什么都會保持表面和諧。沒想到他有辦法讓所有人知道你讓他不太爽,你還找不到缺口懟他。 英語競賽一共兩個半小時,也是做題,除了難度大一點陷阱多一點,對盛望來說跟月考并沒有區別。 他考試心態向來很好,考前努力了,結果看緣。 緣緊不緊張不知道,反正他不緊張。 英語越難,題量越大,他的速度優勢就越明顯。 離考試結束還有15分鐘,他放下了筆。這種考試他從來不糾結答案,經驗告訴他只要糾結的題目,第一感覺正確率最高。 他所謂的檢查就是掃一眼卷子,沒有低級錯誤沒有漏題就行了。 然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前交卷出去了,趴在走廊欄桿上玩著手機等人。 在考場其他人眼里,他那背影就是大寫的“囂張”。 監考老師忍了一會兒,終于沒忍住,探頭出去小聲說:“同學?!?/br> “嗯?”盛望轉頭禮貌地說:“老師什么事?” “別在這里等人,他們還有一會兒呢,這里不讓久呆?!北O考老師說。 盛望說:“呃,其實也不用很久?!?/br> 他說著朝講臺方向看了一眼,監考老師滿臉疑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去…… 看到了又一個提前交卷的。 行吧,服。 監考老師心說15分鐘都坐不住,我看你們考出個什么鬼! 盛望當然不知道這老師在吐槽什么。他等江添拎包出來,兩人一起走了。 在其他考生來看,那就是活脫脫的“揚長而去”! 第二天,“揚長而去”的兩人雙雙被楊菁拖去了辦公室面談。 別人的談是雙方交流,楊女士的談是單方面噴他們。 “能耐了,競賽場上耍帥是吧?”楊菁咣咣敲著桌子:“我是不是叮囑過盡量不要提前交卷,盡量沉穩一點,是不是說過,???” 江添動了動嘴唇:“盡量了?!?/br> 楊菁:“……” 盛望第一次見識他跟老師談話……真他媽會談啊,一句就把老師氣崩了。 江添很傲,盛望第一次見他就能感覺到。其實大多數老師對他這種學霸的容忍度很高,看到成績能笑一天,但這不妨礙其他時候他們想抽他。 盛望連忙挽救,低下頭說:“我們錯了?!?/br> 楊菁:“……” 她更氣了。 正巧這時候,何進拿著月考卷子進辦公室說:“來來來,新鮮出爐的卷子,領一下回頭評講去?!?/br> 楊菁虎著臉把英語卷子接過來,一邊嘩嘩翻,一邊說:“來,我倒要看看兩個熊人月考多少分。尤其是你!盛望!我跟你說我還沒找你呢,你——” 話沒說完,她翻到了卷子。 江添115,盛望擦邊110,聽力錯了7道,作文扣了三分,其中一分還是因為字丑。 除此以外,A班再找不到11開頭的卷子了。 至于南高楊子文說的那個考崩的學生,很不巧,是英語課代表本人。 他不知為什么考試完全不在狀態,選擇扣了的二十多分,最后只拿了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