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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故看著她,低聲道:“長命鎖, 鎖無形之物,我想你長命富貴, 福壽無疆?!?/br> 她垂著眉眼,眸中是久郁不化的情。謝云故是天上的神,若要保全一人便再無人可以傷害。 楚青翹深吸了一口氣,問她道:“你能幫我戴起來么?” “好?!?/br> 謝云故從盒子中將那鎖取出來, 楚青翹低了頭,任由她為自己系在脖頸之上。涼涼的東西, 不過片刻,已然帶了些暖意, 也不知是什么玉。 泛著光的東西, 帶著點重量。 謝云故在這鎖中藏了一點靈力, 無論何時, 何地,皆能感知楚青翹的存在。如此, 便是她不在楚青翹的身邊,也可保她平安。 楚青翹不知道這個緣故,只當她討個好意頭。 邵櫻徹底被遺忘在了客廳, 等了大半天才把倆人等下來。 結果不止水沒有等到,連晚飯都沒蹭上一頓。 邵櫻剛打算開口,已經連人帶行禮被關在了門外。 “這樣會不會不好?”謝云故覺得,邵櫻怎么也算是遠客。 楚青翹擺了擺手,道:“現在不趕她回去,以后都很難讓她回去。好不容易回來,她總得去看一看姑姑?!?/br> “好?!?/br> 這事楚青翹說了算。 周末的這點時間流逝的很快,謝云故再回片場的時候,一切又要如舊。 夢境往事沒有影響到江清月的工作,謝云故也在盡力尋找解決的辦法。 兩個人都有關于她的記憶,又都是最近才開始的。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關聯。 謝云故將頭上的點翠簪卸下來,都是仿制的古物,連帶著仿制了輕微的劃痕。 翠鳥的羽毛珍貴,制點翠的方法更是殘忍。也不知當時的人,是如何把注意打到了這樣的小東西身上。萬物有靈,怎能為了自己的欲念,輕易去損害。 鏡子里出現了旁人的身形。 江清月抬手,拾起了桌上的發簪,罥煙眉略略挑了一挑:“你喜歡這個?” 謝云故搖了搖頭,道:“我卻看不出來,它好在哪里?!?/br> 再好的翠鳥,過了百年也是會褪去這抹顏色的。這東西的壽命,著實短暫的很。 江清月看著手里的東西,道:“象牙,犀角,點翠……這些越是活物的東西,越是帶了很大的價值?!?/br> 謝云故道:“不過是吹捧出來的,這些東西離了它的主人,早就失去了價值?!?/br> 就好似這翠色的羽毛,原就該在鳥兒的身上才是。 江清月略略思量了一下,她將手中的簪子放在桌上,目光落在鏡子里謝云故的身上。 休息室里放著片場用過的花瓶,桌子和一些衣裳。不細看,真的會以為是那時候的后臺。 只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劇本上寫出來的。 謝云故起了身,回過頭來,道:“這幾日,我想到一個法子,或許能幫你探究這些夢境?!?/br> “什么法子?” 謝云故道:“酸棗仁煮粥喝,安神的?!?/br> 江清月聞言,略略笑了一笑:“你還是不信我?” 謝云故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不是不信,是即便覺得蹊蹺也不能告訴她。 神明不能破壞凡間應有的秩序,除了楚青翹再不能有其他人知道鬼神的存在。 兩人收拾完東西,一同往外走。 江清月被劉導臨時留了下來,謝云故回眸看了一眼,往片場外去。 再過幾天,也該結束了。 最后一場戲,放在了三天之后。劉導拍戲有個習慣,一定要按著順序來,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她說自己找不到那個感覺。 這一點,謝云故十分贊同。雖然這樣拍戲麻煩了不少,但卻十分舒服。 楚青翹的肚子比兩個月前顯了一些。原本合適的衣裳許多穿著都不再舒服,再這樣下去,整個公司的人都會知道她懷孕的消息。 她一想到所有人都得知道,頭就有點發麻。 雖然也不是壞事,可說出去不就等于直接承認了她不行么…… 楚青翹想起來自己以前在人前留下的印象就有點煩躁。 當初不知道有多少溫柔可人的姑娘惦記著她,這一來,恐怕一個都沒了。不只會這樣,說不定又有不少惦記謝云故的。 “在下面,不好么?”謝云故看她雙眉緊促,遂問了一句。 這么直白的問出來,楚青翹倒有點不好意思:“也沒什么不好……” 能有什么壞處呢,也不費力氣,不止沒少塊rou,還多了一塊。 謝云故將自己帶來的點心盒子打開,遞到她手里一塊。 楚青翹這兩□□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就連不想看策劃合同的時候,謝云故也可以幫她讀一讀。 不得不說,雖然懷孕有諸多不便,待遇可實在是太好了。 謝云故將楚青翹面前的文件打開。 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所在的時代與楚青翹相差不是很久遠,若是結繩記事的時候,不知道看懂這些要用多少年。 辦公室外穿來敲門聲。 秘書小姜進來放下了下午談生意要用的資料。 楚青翹交代了些事才把人放出去。 小姜出來的時候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兒。 這些天總裁夫人來的很勤快,一日三餐基本都是一頓不落的送。時不時還幫著處理些工作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