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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小jiejie內心咆哮:“快!太快了!火箭都不敢這么快的!” 然而她以專業的姿態飛快穩住自己澎湃的內心,溫柔地笑道:“沒有,那你們要好好的?!?/br> “我們宿舍感情都挺好的?!卑讟费韵肓讼?,補充道。 輔導員小jiejie聽到這話,不免想起408宿舍4寢兩孩子,此時此刻又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白樂言,感慨408到底是什么風水,住在這里人真的是猶如秋風吹麥田,一大片一大片的彎。 早知道白樂言也是個彎的,她也不必費盡心思地讓林予璋幫忙啊。在她印象里,同類是更方便成為朋友的。 “那你認真聽?!陛o導員小jiejie嘆口氣,異常嚴肅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冷游害怕什么?”輔導員小jiejie問道。 白樂言想了想,他雖然僅僅接觸冷游幾日,但這個問題,他或許真的答得上來。 “他似乎有點怕水,雖然平常洗臉洗澡都挺正常的,但就是……可能會害怕大面積的水,比如游泳池那種……” “啊……對……”輔導員小jiejie愣了愣,他倆這是都到了解洗澡如何的程度了嗎? “我接下來要說的,是冷游怕水的可能原因?!陛o導員盯著白樂言的眼睛,“我給你說,是希望你照顧好他,你要保密,自己知道分寸。哎……這樣我也算是,完成了答應我爸爸的事?!?/br> …… 聽完整個事件,白樂言都處在震驚之中。 他也終于明白冷游這么恐懼水的原因,換誰誰都會害怕,都會成為此生難忘的噩夢。 “就,你知道嗎?其實冷游還算是我爸爸的學生,我爸爸挺喜歡他的,就覺得這個孩子真的是,太乖了,乖的不像他這么大孩子應該有的樣子,所以對他就額外的留意?!?/br> “發生這件事情后,我爸爸把冷游帶到我家里住了幾天,可能那段時間里,冷游整個人都是心理受創最嚴重的時候,對周圍的人都是排斥的,所以他對我也沒什么印象?!?/br> …… 白樂言走出輔導員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肩負了重任。 不過這重任他倒是很樂于去承擔。在他腦海中所勾畫出的小時候的冷游模樣,真的是太讓人心疼的肝兒顫了。 誰能想到,冷游的雙親,就是溺水而亡的呢? 并且,小小的冷游就在旁邊,三人溺水,獲救的,只有冷游。 而當地的新聞媒體,卻是不顧及小小只冷游的心理創傷,不斷地sao擾,只是想獲得更多的內幕。 他生出一種濃切的保護欲望。 這種欲望催促著他快快去見到冷游。 快點,要再快點。 …… 白樂言在下課人潮來襲之前打包好兩碗抄手,就去cao場門口等冷游出來。 然而,等來的除了冷游,還有一人。 “你是?”白樂言猶豫地看了一眼跟在冷游身后的人,這位同學撐著傘,極為殷勤地往冷游頭頂撐,可是冷游看起來似乎非常避恐不及的,腳步邁得飛快,就像是地面非常燙腳。 冷游一見到白樂言,表情終于放輕松了一點。他一把拽著白樂言的胳膊,極其小聲的說了句:“走吧?” 白樂言突然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但他也不認識對方,更不清楚他的來歷,便全依著冷游的意思來。 “那走吧?!卑讟费酝浦孕熊嚨壤溆巫蟻?。 誰知那小哥擋在車前,臉繃得宛如被壓路機壓過似的:“學長你好,我叫鄭凱悅,你和……” 突然,這位小哥卡殼了。 他的目光從白樂言轉到了冷游身上:“同學,你叫什么呀?” “?”白樂言從來沒有面對過此種情形,滿腦子問號,這什么情況? “我不認識他?!睂Ρ犬a生美,冷游從未覺得白樂言如此之順眼,順眼到想要拉著對方和對方馬上出逃。 “你倆是一對兒?”鄭凱悅皺著眉頭,看看冷游,又看看白樂言,妄圖在他倆臉上尋找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冷游一聽這話,心里氣得直冒火,他從來沒有過如此想要把對方滅口的感覺——你憑什么直接張口就問?憑什么暴露他的隱私? 他的安穩人生,全被這個人毀了! 白樂言會怎么想,又會怎么看待他? 人家清清白白一個人,和自己扯上關系,會覺得非常不爽吧?會讓自己收拾行李滾蛋吧? 然而冷游沒想到的是,白樂言在經歷醫院護士小jiejie、輔導員小jiejie的誤導之下,已經自動把“一對兒”補充成了“一對兒室友”。 于是,白樂言非常自然地點頭:“對啊,我們是一對兒?!?/br> …… 冷游瞪大眼睛瞧著對方,一片空白——這個人,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一對兒? 誰和他是一對兒??? 哈咯?這位大哥你的直男人設已經分崩離析了你知道嗎? 鄭凱悅明顯地愣住了,在白樂言非??隙ǖ哪抗庵?,他下意識地往旁邊讓開了。 白樂言見對方心神具碎的模樣,好歹安慰道:“交朋友可以,但是要循序漸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全范圍,你不要太突然,那樣容易嚇到人?!?/br> 白樂言把對方的所作所為全部歸結為不善于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