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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兇手如果想把安眠藥這事描摹成“死者自己喝了安眠藥,然后才爬山去觀景臺”是絕對不成立的。 現在就看警方能從哪里把害人墜下山崖的安眠藥找出來了。 柯南猜,不在村田隆那里,就是在島部彩子那里——后者可能性更大。 飛鳥猜,不在島部彩子那里,就是在附近公共區域垃圾桶——后者可能性更大。 畢竟這回,從發現有人墜崖,到警察趕來、他們一起前往酒店盤查,中間有很長一段空白期。 如果島部彩子是個聰明人,就該學會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 如果她用來裝安眠藥的是瓶子,就該擦掉指紋并丟到不能具體指向任何人的公共區域。如果用來裝藥的是紙,那就更方便處理了,要么吃掉,要么撕成小碎片泡水從馬桶沖走,時間一長都沒有人能發現。 飛鳥心里轉著一些黑乎乎的小念頭,繼續聽外面的談話聲并總結打在手機上:【警方將村田夫妻住的那間房查遍了,只有那份遺書比較可疑,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br> 她剛剛打完這行字,還準備再聽,就發現外面的談話結束,警察再次推門而入。 老警察坐下后直接發問:“島部小姐,你知道死者是在服用了安眠藥之后,才跟你一起去爬山這件事嗎?” 島部彩子滿臉錯愕:“可是安眠藥不都是睡前才吃?……難道我去找她之前她已經吃了藥準備睡,結果就為了陪我,上觀景臺那會兒藥效上來了?” 她表現得很真,沒什么破綻。 幾人聊著聊著,將安眠藥這件事放下,拐到了其他方向上去。 突然,老警察又冷不丁地詐道:“你在觀景臺上遞給村田美娜的那瓶摻了安眠藥的水,藥是從哪里來的?” 島部彩子愣住,懵懵地反問:“???!什么水?” 她反應過來以后,很生氣地紅著臉問:“你們是在懷疑這件事是謀殺對嗎?而且還懷疑兇手是我?!” 就像是飛鳥說的那樣,這位女士是個聰明并且演技很高的女士,之前警方給了她太多反應時間,她已經能將自己的說辭連成一個圓環。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同樣也有大把的空白時間去消除那些能指控她的證據。 現在的情況,就是大家已經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指控她就是兇手,卻苦于沒有關鍵證據——畢竟現在社會里,司法判決是要保證程序正義的,要是沒有能錘死嫌疑人的關鍵證據或證詞,嫌疑人在律師幫助下脫罪或減輕懲罰的可能性會很大。 就在兩位警察詢問島部彩子期間,他們的同事已經將下山路上各個垃圾桶翻了個底朝天。酒店大廳的垃圾桶倒是不用翻,因為酒店有監控,監控顯示島部彩子沒有接近任何一個垃圾桶。 當那里都找不到裝藥的塑料瓶或者紙時,警方就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狡猾的犯人。 他們現在還有兩條路,要么讓島部彩子配合檢查胃里有沒有紙,要么就去翻酒店的排水系統里有沒有碎紙屑。 這工作量可不是今晚能解決的。 現場氣氛極度詭異,沒人再多說一句話。 重大嫌疑人島部彩子本人一點都不緊張,甚至腦袋一點一點的想睡覺。 飛鳥一看,心想這可不行啊。剛才小林老師就給她來短信了,說不管在認識的哥哥那里玩多久,睡覺還是得回去睡的——馬上都要11點半了,如果負責人的班主任老師直接去半山腰跡部家莊園揪他們回去怎么辦? 她扯扯跡部景吾的袖子,小聲說了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 《柯南》的很多犯人就是喜歡在偵探面前搞saocao作,玩什么“犯人絕對不是我”的游戲,還要弄一些生死時速,來不及銷毀重要證據。要不就是心理素質不行,一被偵探戳穿就立馬認罪。 請大家都學學島部彩子小姐,簡簡單單,你就算猜到是我又怎么樣,我不認你也沒有證據啊~ 第九十一章 跡部景吾難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他眉頭微微皺著,低頭看了一眼剛才和他嘀嘀咕咕的小丫頭,眉峰一抬。 他不說話飛鳥也能理解意思——你確定這樣能行? 飛鳥超級自信點頭:那是當然。 她本人都出馬哎, 這件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當然分分鐘解決掉! 就是這么自信。 跡部一思量,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在沒有新進展之前,還能怎么辦,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他雙手指尖相抵, 姿態悠閑地開口, 提議道:“今天也晚了,不然大家先休息?現在僵持不下也不能解決問題?!?/br> 正沉默著瘋狂開動腦筋的幾人齊刷刷朝他看來,實在想不通跡部大少爺怎么會說這話。 這可是他家的溫泉酒店出了人命哎,他一點都不擔心會影響到聲譽的嗎? 大家幾乎將震驚和心里話寫在臉上, 跡部景吾一眼就能掃到,想裝看不見都很難。 他輕描淡寫地開口, 并拉滿了仇恨道:“只是旗下一所酒店的丑聞而已, 還是謀殺案,并不會對財團有影響?!?/br> 他陪著,全程跟進案件進展, 只是因為他有道德良知,并且要對想來破案的小偵探們負責。 眾人:………… 就很囂張! 雖然是大實話,但就讓人聽著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