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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他有點后悔放便宜妻女出去旅游了。 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事,應該把她們兩個留下來當人質,稍微拖一點時間??! 無慘驚愕地叫了一聲, 有點惱羞成怒又有點凄慘。 然后他穿著睡衣,頭發凌亂地在心里呼叫鳴女。 這會兒情況太反常,事情發生地太迅速,他就算有五個大腦,都無法很好地理解事情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 遇事不決,就先進無限城躲躲再說。 鳴女因為空間能力被茍無慘(沒有罵他的意思,只是在夸他會保命)看中,身為無慘近侍,當然是全年無休,隨叫隨到。 這就是助理,這就是秘書。 她睡夢中被無慘的尖叫喊醒,當即抱緊了三味線,面色也嚴肅了起來。 畢竟她從被提拔到現在,真的從來沒聽對方發出過那么沒有風度、如同殺豬的慘叫。 咳咳,對不起,辱豬了。 到底是什么事,能讓茍出了風度,裝出了從容的屑上司發出如此聲音? 鳴女非常好奇。 當然,這份好奇在百年歷練下已經能藏得很好,尤其是在上司情緒劇烈波動時,那些有點點不敬的思緒更是仿佛沒存在過。 她好奇,她暗自陰陽怪氣,但她也很老實地波動三味線,將老板從所在地轉移。 撥動弦的時候,鳴女總感覺今日手感有點艱澀。 而后面也證明了手感不對是真的,因為被她傳送過來的無慘差點臉著地,毀了那張俊俏的皮。 “鳴女!你怎么回事!這種錯誤都出?!”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屑老板就像個火·藥桶,被這點小事引燃。 他不敢在大白天有大太陽時和鬼殺隊硬剛,難道他還不能在家里作威作福收拾鳴女嗎? 本就007隨叫隨到的鳴女不僅沒有收獲感謝,還被上司痛批且體罰。 要是讓飛鳥看了,絕對要搖頭嘆息自愧不如。這疼痛教育就和某些狼性企業文化一樣,又狗屎又傻叉,怪不得同時屑老板,她泉水飛鳥人見人愛,鬼舞辻無慘就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 對不起,辱老鼠了,對不起。 鳴女被懲罰,頓時不敢將之前感受到的情況說出去。 以屑上司目前惱羞成怒的小人程度,聽了絕對不會信她,只會覺得她在找借口。 到時候別又迎來一頓胖揍加死亡威脅。 被訓斥辦事不力的鳴女深深彎腰鞠躬,行了個土下座,將腦袋磕在木地板上,祈求陰晴不定的狗上司寬恕自己。 鬼舞辻無慘整理著自己亂糟糟的真絲睡衣,隨意揮揮手,示意鳴女起來。 他煩躁地吩咐道:“把上弦和下弦都招呼過來?!?/br> 說完,臉色陰沉地讓鳴女送他去無限城內他的房間,睡衣太不雅了,他要去換一身人模人樣的正裝。 邊扣襯衫扣子,無慘臉色陰沉地開始偷看自己下屬們目前都在干什么。 為什么要看呢? 那是因為他懷疑有不老實的鬼和鬼殺隊聯手,背叛了他。 不然他的臨時住地為什么會被那群不懂得耗子尾汁的人類發現? 肯定有不知廉恥、吃里扒外的家伙泄密。 不過看了一圈,他發現屬下們睡覺的睡覺,閑著摳腳的摳腳,享受教眾伺候的也還在享受…… 大家的作息習慣都像往常那樣,很正常。 但這會兒無慘內心充滿警惕啊,那個被害妄想癥完全爆發。 她覺得,一切都正常,才說明有貓膩,是不正常的。 不行,除了得把上下弦搞來,他還得讓鳴女去抓一個鬼殺隊的柱來問問情況。 于是他在無限城大廣場(其實沒這種地方,只是個空曠房間拆了墻面而已)挨個用激烈手段審訊完手下后,命令鳴女再去自己的原住地撈個披風鮮艷的家伙回來。 鬼舞辻無慘家里其實一直藏有鳴女的眼珠——是的,鳴女被變態上司逼著當斯托卡,世界最慘——這會兒,這眼珠一轉,悄悄從墻角看滿臉焦躁、在整棟住宅內竄來竄去的鬼殺隊,還有幾個穿著和服,但外表氣質奇怪的人類。 鳴女一時間不知道選誰抓進無限城更好,干脆睜開眼睛和無慘描述了一下。 在說到“棕發繃帶、白發黑皮、銀發死魚眼”三人時,之前同樣被暴怒無慘波及胖揍的童磨睜大眼睛。 屑老板和二號小弟磨磨頭面面相覷,沒想到一直找不見的特殊鬼,這次居然手到擒來,自己往外冒? 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之前主要被打對象——下弦鬼自然也知道有這三人存在。 他們在這會腦子轉得很靈光很快,當即叫嚷道:“他們一定才是告密者,大人您明鑒??!絕對不是我們!” 無慘一摸下巴,思索起來。 說不定,就是這些鬼讓他察覺不到,卻能根據他分給他們的血rou進行反追蹤,所以才能清楚找到他在現世中的住宅。 不得不說,老屑人真相了。 飛鳥追蹤他的原理,確實是根據他分出去的血rou反定位。 只是來源是無慘幾十上百鬼·子鬼·孫。 哎,這自欺欺人的老年人啊。 總是叫嚷著他們年輕人不講武德,殊不知是他自己思想頑固,不愿承認那些都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因此才會在錯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