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三 02 紅包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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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朝鳳國習俗,大年三十這天要早早起來給莫家曾曾曾祖宗上香,莫恬原本打定主意要早起,盡盡孫輩的本分。誰知一睜眼,窗外的陽光告訴她,今年她又是一個不孝兒。 身邊已經沒有人,莫恬發了一會呆,后知后覺地摸了摸下面,挺干爽的,想來哥哥幫她清理干凈了。 可是他昨晚內射了……莫恬蜷著腿,有些擔心,哥哥一向很謹慎,為何如此放縱?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莫恬趕緊起床洗漱,午膳后,家住得近的下人就要回老家了,哥哥會提前給莫家莊每個人派利是,這時候去,沒準還能拿一個大紅包。 廚房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午飯就能省則省,一碟小菜加清粥便打發了。 莫恬吃得飛快,聽說前堂開始發紅包了,馬上拉著小蝦米跑過去。 莫家莊眾人已經排好隊等著拿錢。每年哥哥都會根據各人的表現,將紅包分為五個等級,擇情發放,即便是最低的那一等,份額也不少,所以人人都樂呵呵的。 莫恬和蝦米站在隊尾,沒一會就排到了。 展淵看著眼前粉嫩嫩的小姑娘,笑容一滯,臉上突然浮現一抹可疑的紅。他故意板著臉,低聲道:“你來搗什么亂?” “莫家莊人都有利是,怎么我不是莫家人?” 展淵無法,轉身拿了一個最小的袋子,放在她手心上。莫恬也不在意,笑嘻嘻地領走了。 派利是又持續了一炷香時間,眼看不再有人進來排隊,隊伍卻突然sao動起來。展淵以為誰領了大紅包正在炫耀,不以為意,再一抬頭,對上了一副笑盈盈的狐眼。 “新年好,少主氣色真不錯?!?/br> “你又不是莫家人,跑來干什么?” “這不馬上就是了嗎?!?/br> 展淵剮了他一眼,嘆口氣,不再猶豫,取了最大的紅包給他,頓了片刻,又加了一個、二個,總共三個。 蓮生一下子得了四個最大的紅包,一只手都拿不下,只能雙手捧著。在一干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得意地扭走了。 出了前堂,正好和候著的莫恬打了照面,莫恬見他收獲滿滿,吃驚得不得了。 “從來沒人能從哥哥那拿到這么多銀子,你怎么做到的?” 蓮生露出商人本色,說道:“這事兒有你一半功勞,分兩個給你?!?/br> 莫恬正想問哪來的功勞,就見哥哥出來了。 “今晚的年夜飯和守歲你來嗎?”展淵問。 “不了,下午在這里待一會就走了,晚上要陪掌柜?!?/br> 展淵點點頭說道:“你們去吃點點心吧,伙計們回家后,我就過來?!?/br> 蓮生向莫恬拋了個媚眼:“走,數錢去?!?/br> 數錢這活動,深得她心,只是這突然來的財產,讓她搞不懂自己貢獻了什么功勞。 “風雨欲來堂的藏春閣可是收藏了整個朝鳳國,不對,三國大陸里最全的器具,比皇宮里的還多。市面上的新品,也都是樓里先見識過的。這兩日我得了新品,自然要孝敬大舅哥,看來他很滿意?!?/br> “原來背地里有這種交易?!?/br> 莫恬數得認真,就連蓮生玩著她的耳垂都懶得理,她也沒發現蓮生把所有的四個紅包都丟給了她,自己一點沒留。 蓮生知道,這點銀子,不過是個零頭,展淵后續要給他的好處,遠不止這些。 前些日子,蓮生將風雨欲來堂私藏的抑精藥抓給了他,這是樓里公子都會服用的藥物,效果斐然。 只不過藥物多少有些傷身,蓮生已經停了藥,但什么時候能恢復生育功能還是未知,有些人馬上就可以要孩子,有些人則一輩子都與孩子無緣。 展淵知曉后,沒有絲毫猶豫,反正他對子嗣無望,這個藥物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這也成了蓮生要求登堂入室時的籌碼之一。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讓小七兒懷上他們的孩子,他相信不管男孩女孩,肯定漂亮得要死。 得趕緊讓大舅哥同意他們的婚事,蓮生想。 展淵處理好年前最后一件雜事后,才算得了閑,算了算時間,竟然快到晚膳時間了。 蓮生草草吃了兩口,便離開了,席間只剩下莫恬、蝦米、風大帥、管家和廚娘。因為是過年,也就沒了主仆之分,都圍在桌子邊熱鬧。 “我說那位公子長得真俊,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對咱小姐也是真上心,三天兩頭往這跑,我也算是養養眼了?!?/br> 蝦米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心中暗道廚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臉色,倒不覺得異樣。 “這南瓜真好吃,硬是吃出了rou味,怎么做的?”蝦米連忙打岔話題。 “加了鴨蛋黃,先用油煎一下,然后碾碎……” “蓮生和風無痕,”廚娘還沉浸在菜譜里,展淵突然問了句,“這兩個人,你們喜歡誰?” 蝦米夾的rou停在嘴邊,不敢回答,這是一道送命題。 “蓮生公子吧,這樣的人可真不多見?!睆N娘說道。 “我覺得風無痕更好?!币恢蹦蛔髀暤墓芗彝蝗徽f道:“看人不能看皮囊,無痕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人老實肯吃苦,腦子也好使,是干大事的?!?/br> 風大帥在旁邊默默點了點頭。 廚娘撇了撇嘴,和管家爭論了起來。 蝦米更不肯說話了,她知道這兩人以后都是要進府的,誰都不能得罪。 莫恬也一個勁地扒飯,省得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席間吵吵鬧鬧得很是熱鬧,不過幾人都吃不了太多,便早早收了桌子,換上了果盤。 管家將府內所有的燈都點亮了,突然覺得燈火闌珊下,莫家莊更顯冷清。別的人家若是有和少主年齡相仿的主子,孩子都老大了,再加上旁的親戚,過年時肯定熱鬧得不行。 偏生少主和莫家親戚走動得不多,這里面情況復雜,就不說了。再加上少主和小姐都未婚娶,莫家莊人丁真太稀少了。 無論是蓮生公子還是無痕小子,誰進來都好,趕緊和小姐抱娃娃吧。至于少夫人,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少主和哪位女子比較親近,他短期內就不指望了。 按照規矩,莫家莊需要有人守歲,往常都是莫老爺和夫人做這事,現在則落到了展淵肩上。莫恬從來沒守過歲,便嚷嚷著要一起。 蝦米將果盤移到了前堂,點好了爐子,便撤下了。凌晨管家會放鞭子,她不感興趣,可以早早回去歇著。 莫恬吃了兩個橘子,看了兩頁話本,偶爾聽到遠處傳來鞭炮的聲音,頓生無聊之感。 展淵倒是有不少事可以做,年后黑山國會運來一批料子,他要算出凈利潤,然后和李沫沫按比例分成。 “要這樣一直待到天亮嗎?好無聊,爹娘守歲也這么無聊嗎?” “據我所知,娘親很早就睡了,都是爹在撐著?!?/br> “我不會的?!蹦裥攀牡┑?。 為了打發時間,她提了筆,在話本上寫批注,無非就是吐槽,比如哪家公子拋棄糟糠妻要納妾,她就寫“恬不知恥”,后來想想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又劃掉了。 就這么涂涂改改,話本沒一會就變得亂七八糟,她更無聊了,于是用干凈的毛筆掃哥哥的手背。 “不要鬧?!闭箿Y穩如泰山。 她又去掃他的耳朵。 作亂的小手被抓住,展淵終于肯分出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你若閑了,我們就做點有意義的事?!?/br> 說完露出一副意味深明的淺笑。 莫恬xiele氣,抽回手,歪到一邊,開始在紙上畫小兔子。 好不容易挨到接近子時,不久就要敲鐘了,莫恬終于有了點精神,放下筆,晃到院子里,吹了冷風,人瞬間清醒不少。 莫家莊燈火通明,莫恬沒費力,就看到一個清冽的身影閃身進門,伴著管家復雜的表情,蓮生眉眼彎彎地走近了。 “不是說今晚不能來,怎么得空了?”莫恬驚喜地問,靠得近了,還聞到了一陣酒氣。 “又喝酒了?喝了多少?” 蓮生順勢將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抱怨著:“可不是嘛,每年都要玩車輪戰,我都膩煩了,他們還覺得新鮮。沒辦法,到你這來躲一躲?!?/br> 莫恬正愁沒人陪,樂呵著拉著蓮生進了屋。結果對上哥哥清冷的眼神,什么玩樂的想法都沒有了。為表示同甘共苦,她塞給蓮生一本話本,示意他老實地坐著。 莫恬終究是熬不住了,鐘響沒多久后,眼皮子就耷拉下來了,展淵看著她小雞啄米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便趕著她回房睡覺了。 莫恬假惺惺地留了一會,還是順了哥哥的意,遁回房間了。 莫恬走了,兩個男人說話也方便了。 “你今晚來有何事?” “白組說,華嘉公主懷孕了?!?/br> 展淵一怔,隨即點點頭道:“華嘉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一個月前卻突然成親,我道其中有什么蹊蹺?原來是著急過門?!?/br> “這還不是蹊蹺的地方,算算日子,華嘉公主受孕那幾天,裴將軍并不在君臨城?!?/br> 展淵猛地抬眼,趕緊問道:“裴家可知道公主懷孕月份?” “應該不知,大夫是沈皇后的人?!?/br> 也就是說,裴家還不知道自己當了冤大頭。 但這終歸是不穩定因子,裴家作為護國大將軍,在朝鳳國根基極深,一旦東窗事發,搞不好整個年號都要變了。 “沈皇后脖子上懸著一把刀,莫家莊的變數也增加了?!鄙徤鷳n心忡忡地說。 展淵點點頭,好在風無痕那邊進行得很順利,待他回國,meimei的婚事就可以cao辦起來了。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待客之道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四 待客之道 隨著男人一聲性感的低喘,粘稠的液體再次噴射在女孩身體里,他臀部小幅度地顫抖著,余精一小股一小股地泄出。過了許久也不出來,即使roubang已經軟了,還是抵著她,不肯抽出半分。 這段時間,展淵一直都是內射,自從大年二十九那天嘗過了沒有阻隔的射精后,就上了癮。往常兩人接觸,也是舒服的,可魚鰾并不算薄,一旦嘗過了rou貼rou的快感,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里面軟軟的,水水的,roubang像泡在溫水里,滑潤潤的液體包裹著他,讓他有一種整個被她含住的錯覺。 更別提堵著她花心盡情射精帶來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征服感,沒有魚鰾阻礙著鈴口,他射得更加隨心所欲。 “漲……”莫恬抬了抬臀,向后退了退,男人的rou莖就滑了出來,展淵低頭看去,棒身上亮晶晶地泛著水光,也不知誰是始作俑者。 “不要了,好累啊?!?/br> 莫恬的腰垮了下來,軟軟地癱在床上,兩條腿也沒了力氣,微微耷拉在他身側。身體的放松,使得體內的灼白紛紛向外涌。 展淵眼疾手快,一點jingye剛剛露出xue口,就被他塞了回去。 “別弄了,你要玩到什么時候?”莫恬干脆合攏了腿,可是大腿內部和xiaoxue里微酸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蓮生告訴過她,哥哥正在喝抑精藥,正如蓮生在風雨欲來堂里用的一樣,她親測過,效果不錯。 可是用過這藥后,身體能否、什么時候恢復生育功能,因人而異,哥哥這么做,相當于以后都沒有要子嗣的打算了。 她知道,她和哥哥這種關系,以后也要不了孩子,但她也曾荒唐地想過,是不是可以找個孕母…… 某一日她也就相當隱晦地提了一點點,展淵就徹底變了臉色。 瞬間被推倒,展淵單手撐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睨視她。 “這樣的事情我會和其他女人做?!辈豢蜌獾奈谴拄數芈湓谒逆i骨上。 “還有這樣?!?/br> 手指探入了洞口。 “還有這樣……” 順利地抽插。 “還有這樣……” 男人下體象征性地頂了頂她。 “你覺得這些都可以嗎?” 展淵停下了動作,認真地問。 不用想象得太具體,只要一個模糊的畫面從腦海中掠過,她就悶悶的。 “我錯了,以后不說這種話了?!蹦褛s緊認錯。 展淵嘆口氣,幫她把衣衫整理好,有些無奈地說:“我早就沒有要孩子的想法了。以后不管是風無痕還是蓮生的孩子,我都會視為己出,無論男女,只要他有意,我便讓他繼承莫家莊?!?/br> 莫恬張了張嘴,最后只說了句:“對不起?!?/br>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此后哥哥喜歡射進去,她就由著他。 可是今晚射得也太多了,還不讓她排出去,就這么滿滿地灌在花xue里,真的有點難受。 半威脅半撒嬌,莫恬才終于得空去了凈房。下體一放松,粘稠的液體就順著花縫往下滴落,擠了擠小肚子,憋了許久的尿液淅瀝而出。 趁著這空檔,她捋了捋最近的日子。三個月過去了,蓮生偶爾會過來,但每次他一來,哥哥就找借口出府。 明明平時和兩個男人zuoai挺頻繁的,但從來沒有同時和他們,嗯…… 其實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三人同床不是沒做過,可是他們兩人像約好一樣,不會同時找她。 她知道之前哥哥瞧不起蓮生,現在看來,日常交往挺和諧的,那會不會是心底還在討厭對方? 想著想著,莫恬就開始發呆了,直到展淵等了她太久,跑出來喊她,她才回神。 除了這段小插曲,莫恬的日子過得很舒坦,眼看快到清明節了,莫家莊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莫家莊,莫恬并不持有暢通無阻的通行證,很多地方對于她來說都是禁區,所以當哥哥領著她走進書房側面的地下室時,她不是不好奇的。 樓梯很窄,用石塊堆積的墻壁和地板看上去有點陰暗,走到底了,反而豁然開朗,面積能有兩個書房那么大。 莫恬突然想起,當初離家出走時,也走了一段密道,看來,風組非常擅長挖地道,有盜墓潛質。 地下室四周點上了燈,中間一個火盆里放了四五顆夜明珠。 一個黑衣壯漢被綁在柱子上,眼睛被蒙著,嘴里還塞著一坨布,他注意到有人來了,警覺起來。 而旁邊靠著八仙桌磨指甲的人……竟然是蓮生? 蓮生看見莫恬,沒有絲毫驚訝的表情,好像她出現在這里是理所應當。 展淵搬了張小凳子讓她坐下,然后站在蓮生身邊,問:“怎么樣了?” “我也剛到沒多久,還沒開始熱身呢?!?/br> 展淵無奈地嘆氣道:“時間緊迫,你還這么悠哉?!?/br> 蓮生無所謂地聳聳肩,示意他先來。 展淵挽起袖子,從身后墻面上取下一排竹子樣的東西。莫恬從來沒見過,很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哥哥將那個東西拉開,然后一個一個套在了那人的手指上。莫恬揪住了衣領,有預感他要做什么。 “嗚嗚!唔嗯!”那人瘋狂地扭動起來,如果不是嘴里塞著布,他一定會慘叫出聲。 破案話本里寫過,如果有犯人不聽話,就會被這樣對待。十指連心,莫恬彈琴磨破過手指,她知道有多疼,更何況是被竹片往死里夾。 她有些看不下去,身子蜷縮起來。而哥哥面無波瀾,下手毫不留情,好像他并不是在做這樣殘忍的事。 “說,誰派你來的 ?”蓮生拽掉他口中的布,問道。 “呵哼?!彼蟠藘煽跉?,頭靠在柱子上,輕蔑地笑:“我憑什么要告訴一個人妖?!?/br> “嗯,嗯?!鄙徤樕蠜]有一點不悅,懷著歉意說道:“瞧我,太沒有禮貌了,客人來了都沒有好好招待?!?/br> 說完從八仙桌上拿起一個小瓷罐,打開蓋子,捏著他的嘴,直接往里面灌。 “嘔!嘔!” 莫恬不知道蓮生給他喂了什么,但他臉色瞬間通紅,嘴里還滲出了血,形狀慘怖。 “你既然認識我,就應該知道比這可怕的東西,我還有很多。如果你不說的話,很高興通知你,這些東西都可以試試?!?/br> 這回,他不作聲了,似乎手上的疼痛和嘴里吃的相比,不值一提。 “我記得你不是有能放血的蟲子?我還沒見過?!闭箿Y補刀道。 “帶了?!鄙徤Φ觅v兮兮的。 男人的喉嚨發出一聲嘶吼,他動了動下巴,發現嘴巴不停使喚,沒有辦法咬舌,只能憤恨地垂下頭。 “據我所知,我那兩位師兄在羽龍族已經讓龍苗很頭痛了,莫家莊也已經答應了沈卿,送華嘉公主一件新婚禮物,而且這兩天就要送過去了。我不太相信她們會在這時候跑來莫家莊撒歡,所以無論你受誰的命令,都別想讓我們自相殘殺?!?/br> 展淵雙手抱懷,接著蓮生的話繼續說:“或者說,你的主子也想要那件新婚禮物?” 那人嗤嗤笑著,并不回答。 蓮生嘆口氣,有些無奈地對展淵撅了嘴:“他逼我的?!?/br> 莫恬預感接下來會看到血腥的場面,有點想走,可是哥哥沒有發話,她猜,他是想讓她留下來的。 蓮生又取了一個瓶子,打開塞子,只見一坨黑漆漆的東西蠕動著扭出瓶口,展淵皺了皺眉,蓮生倒面色平常。 他將那坨東西放在那人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沒一會,那坨東西就變得通紅,而且迅速膨脹起來。 “我很溫柔,所以不會讓你太難受。我養的這些小可愛餓了很久,它會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你的血吸干,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腦子里嗡嗡的?不過別擔心,待它們吸飽了,有力氣了,就會從鼻孔鉆到你的腦子里,從你那里鉆到肚子里,里面血更多,吃起來更香,你甚至可以聽到它們啃食你血rou的聲音。但你的理智會留到最后,以便能看看自己內臟流滿地的樣子?!?/br> 說完,他便示意周圍的人收拾東西?!按蠹叶忌⒘税?,過一個時辰來收尸就成?!?/br> 然后他們就真的不管那人了。 然而只過了一炷香時間,他突然大喊起來:“你這陰人,給我個痛快,別用這種小人招數?!?/br> 蓮生笑了:“我是小人,自然只會小人招數?!?/br> 那人又罵了一陣,末了說道:“還有人想讓沈 卿死,想想你們在大彩國做了什么!” 展淵猛地抬眼,思路轉了幾圈,立馬對風大帥說:“去通知風無痕?!?/br> 風大帥馬上去辦了。 “呼……現在才想起來,太晚了。主子想要的,一定會得到的?!?/br> 展淵不再搭理此人,示意風組領莫恬離開。 莫恬拎著裙子,跟著風衛走上樓梯。誰知那人突然又說:“莫家小姐也來了吧?不如給你一個忠告,莫家活不長了,不如給我家主子當妓,伺候得好,沒準還能留條活路……” 展淵一個眼神示意,風衛便推著莫恬走了。 直到她出了地道,那人還在默默叨叨,展淵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雙手一扭,“咔嚓”一聲,那人的脖子斷了。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君臨城的公子都是你的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五 君臨城的公子都是你的 蓮生有些可惜地將那些可怕的東西收回瓶子里,擦了擦手道:“你就這么殺了他?” 展淵示意風組來收尸,面色如常。 “他該說的我們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再問下去,只能讓對方拖延時間罷了?!?/br> “我沒說不能殺,只是死得痛快,太便宜他了?!?/br> 展淵也承認,讓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更好,但他聽不得關于meimei的一點污言穢語。 本來他并不想帶她來這,只是蓮生一直強調,她若要當莫家莊的女主人,不能總被關在象牙塔里保護著,莫家的情況她多少應該知道一些。 風組動作很快,尸體已經被抬走了,現場的污血也被處理干凈了。 此時,兩人才開始商量對策。 “龍苗和沈皇后的密信,這兩天就要送到皇宮了,我不太相信是她們指使的。剛才提到大彩國,莫家莊在大彩國做了什么?”蓮生問。 “黎家?!闭箿Y默默吐了兩個字?!爱斈晷蘖_閣解決大彩國北域勢力時,莫家莊出了一點力。沒想到殘留的人還在折騰?!?/br> 展淵說的,自然是風無痕和蔣三里假裝起內訌,收拾了刀家,又滅了北域黎家的事,當時莫家莊還趁亂“偷”了四箱芥根。 “那人是來偷密信的,想必希望以此要挾朝鳳國和羽龍族,從中牟利?!闭箿Y說。 蓮生點點頭,是啊,螞蚱臨死前還要蹦跶幾下,這說明這幫人真的窮途末路了,蔣三里那邊也真的快成了。 “那現在怎么辦?”蓮生問。 “他們躲在暗處,我們一直堤防,費時費力,如果能將他們引出來,風組自有辦法收拾他們?!?/br> “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少主愿不愿意做?!鄙徤箿Y道。 莫恬出了地道,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書房里坐了一會,直到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 “我不能拿她涉險,今天帶她來已經是極限了?!边@是哥哥的聲音。 “北域余黨狡猾,如果不鋌而走險,他們不會現身的。我也不想讓她陷入險境,但不是有風組嗎?白組也會幫忙。而且我們計劃得好,就不用擔心?!鄙徤跔庌q著什么。 “換個方法吧?!?/br> “少主,這是最快,也最見效的方法,甚至還是最安全的。她不在府內,余黨也不會來找她?!?/br> 接下來是沉默,直到蓮生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丫頭不是第一次遭遇險情了,每次她都處理得很好,我很相信她。她是莫家莊的一份子,不能總把人養在溫室里?!?/br> 聲音越來越近,兩人出了樓梯,看見莫恬還在,都愣住了。 “怎么沒回去?”展淵問。 “回去也是胡思亂想?!蹦裆锨巴熘绺绲母觳?,“你們在聊什么?” 蓮生沒回答,只是帶著詢問的眼神盯著展淵看。 展淵的眉皺了皺,似在思考什么,對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終是嘆了口氣,點點頭。 蓮生倏地笑了,摟過她的肩,笑嘻嘻說道:“今晚早點睡,明天有聚會?!?/br> 待送莫恬回房間后,蓮生就離開了。 晚上,展淵陪著莫恬睡覺時,發現她有點黏人。往常她有點嫌棄他抱著她,今晚卻主動摟著他,一條腿跨在他腰上,還不停地繞他的手指玩。 展淵單手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想要了?” 莫恬搖搖頭,卻將頭埋在他頸窩里更深處。 “看到今天這些,害怕了?”展淵輕撫她的背,安慰道。 依然搖頭。 “我沒害怕?!?/br> 看到哥哥和蓮生的另一面,她并不意外,也明白正是這種殘忍換來了自己的安生。 所以她忍住了強烈的不適,安靜地看著,不讓自己置身事外。 “我只是擔心無痕哥?!彼?。 “他不會有事的?!闭箿Y湊近親了親她的臉頰,哄著她睡下。 第二日,莫恬正要吃午膳,蓮生突然來訪?!翱靹e吃了,今天的集會你是主角,趕緊打扮一下跟我走?!?/br> 莫恬被迫放下筷子,被蝦米推著送到梳妝臺前。 收拾頭發的空檔,她滿臉疑問地問:“我在君臨城不受待見,哪家辦了賞花宴都不邀請我,莫家舉辦宴會也沒人來,你怎么這么快就搞定了?” 蓮生一邊幫她選腮紅一邊說:“我人脈廣,今天保證讓那些夫人小姐嫉妒死?!?/br> 莫恬對這些事并不在意,待在家里還樂得輕松,咋一聽要當女主人,有些緊張。 眼下快到清明節了,各家都在召辦踏青賞花宴,一方面擴充交際,另一方面為自家孩子尋摸對象,可謂大型相親會。 莫家小姐年齡大了,中間又不明不白地失蹤過,恐怕不清白了,所以大戶人家都不帶她玩。 也有人家打著展淵的主意,想通過莫恬套近乎,一概被展淵拒絕了,所以莫家徹底無人問津了。 馬車徐徐駛向君臨城,最終停在了運河流域在城內的最上游,這里是全城風景最好的地方,春天來的暖流染得柳綠花紅,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河邊建了一處寬敞的空臺,平常是戲班子唱戲的地方,因為臨水,還能玩曲水流觴,也是文人墨客的心頭好。到了踏青時期,就是大戶人家必爭之地,誰家能在這里辦一場,能吹一年。 空臺子已經滿滿當當擺上了桌椅茶飲,水果零食,不遠處還有人在烤rou,rou香四溢,吸引不少人看熱鬧。 “這是你準備的?這也太迅速了!”莫恬感慨。 “風雨欲來堂天天都在辦酒會,關鍵時刻自然拿得出手。你要是看到那些沒訂下來場地的人家的臉色,那才叫精彩?!鄙徤幪幫嘎吨靡?。 莫恬摸摸脖子,預感以后莫家莊更沒朋友了。 能在這里辦賞花宴,就不怕沒人來,莫恬倒不擔心冷場,不過在看到等候著她的眾人時,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熱。 “田七,我好想你!” 臺中擠滿了美男子,站在最前面的是銀月,他一見莫恬就奔過來,給了個熊抱。 “銀月!你長高了,變帥了?!蹦褚布拥貌恍?。 “還說我,你也太讓人擔心了,一聲不響跑了,還生病了,急死人了?!?/br> 莫恬一個勁地道歉,正敘舊著,人群中有人喊了她一聲。 “七丫頭,你個沒良心的,趕緊過來讓我看看?!?/br> “金掌柜!掌柜掌柜!” 莫恬撇下銀月,又去擁抱金煥。 “掌柜對不起,我騙了你……” “丫頭沒事就好,以后不能再這樣了?!苯馃y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見過莫小姐?!?/br> 莫恬轉頭望去,星燦正沖她微微笑著,莊重地行了一個禮。他身后有些熟面孔,也有年輕的新人,那些新人都好奇地探出腦袋,想看看傳說中的莫家小姐究竟長什么樣。 “都坐下說話吧?!鄙徤鸂恐?,坐在正中央的矮桌前?!皉ou還要一會才能烤好,先吃點水果?!?/br> 待蓮生在她左手邊坐下,莫恬才看清右手邊的男子,清冷的眼神似乎不帶一點情緒望著她,卻是透著風情萬種。 “霧清?” “莫小姐還記得我,真是榮幸?!膘F清熟練地為她倒上果茶,細長的手指捏著杯底,動作流暢地遞到她手上。 “當日做了些令人不齒的事,還望莫小姐見諒?!彼纸o自己斟了杯酒,行了個酒禮,然后一飲而盡。 下巴揚起,他的脖子和喉結連成一道好看的弧線,隨著他吞咽的動作,愣是讓莫恬都看呆了。 一旁的蓮生瞥了她一眼,兩指挑起一顆葡萄,細細地剝了皮,汁水滲出,染得他手指水潤潤的。 “吃顆葡萄吧?!?/br> 莫恬回過神,還不太習慣有人幫她給葡萄剝皮,正想伸手接過,卻見蓮生輕輕叼了果子,接著腰部一緊,那顆葡萄就被男人塞進了嘴里。末了,他還伸出舌頭吸了吸她的。 莫恬臉瞬間紅了,她含著葡萄,悄悄抬眼看其他人,公子們都見怪不怪,開始商量按照什么順序表演才藝。 霧清掩嘴輕笑,仍是照顧著莫恬的飲食。 臺子熱鬧起來,公子們都是見慣這種場面的,開著恰到好處的玩笑,表演著令人歡心的節目,逗得莫恬漸漸放松下來。 不遠處,金煥瞄了瞄身邊的展淵,不見他有慍色才放下心來。 “皇后收到密信了,托我傳話,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br> “這是自然,但也希望沈皇后謹言慎行,與外國密謀的事不要再做了。華嘉公主已經成親,以后孩子的事,還不知會不會暴露,這也夠她擔驚受怕的了?!?/br> 金煥點點頭。其實此前沈皇后有讓蓮生做公主男寵的想法,畢竟她是公主,婚后納小,裴家也沒辦法。 沈皇后的想法很現實,一方面自家女兒喜歡一個公子,討來就是,有何不可?另一方面也是想牽制風雨欲來堂。 金煥一百個不愿意,他不希望沈卿錯得太遠,也不想蓮生和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他打探到華嘉公主的荒唐事,才以此為條件,駁了沈卿。 “大彩國的事情,你能解決嗎?”金煥問?!?/br> “如此動靜,應當能引起他們注意,只是不好意思,這兩天都要麻煩金掌柜了?!闭箿Y轉頭露出商人特有的笑容。 金煥惱得牙癢癢,雖說大部分公子們到晚膳前才上工,但召集了店里現任頭牌、前任頭牌,還有一眾搖錢樹,來給莫家捧場,也是勞神傷財了。 惱雖惱,第二日,第三日,連續好幾日,莫家都大張旗鼓地辦酒宴。沒兩天,整個君臨城都知道,莫家能請來整個風雨欲來堂的公子。不少小姐不顧家里禁令,也趕來湊熱鬧,一時間,莫家成了交際圈的香餑餑。 “恬恬姐,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莫姑娘,府上新到了春茶,歡迎賞臉來品嘗?!?/br> “恬meimei,下次我們相約一起去風雨欲來堂如何?我介紹我的公子給你看看?!?/br> 莫恬左右應付著不太熟的新朋友,向蓮生投去求救的信號。 蓮生裝作沒看見,正待看好戲,星燦公子在他耳邊說了什么,他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上 我的手機00:07:25 之七十六吻我一下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吻我一下 魚與熊掌的天平之七十六 吻我一下 連續好幾天的踏青宴終于結束了,莫恬松了口氣,這幾天她葡萄吃膩了,果汁快喝吐了,整天身邊美男如云也激不起她心中半點波瀾,縱使蓮生色情地給她喂水,她也能臉不紅心不跳。 想必,她現在也和經常光臨風雨欲來堂的女人們一樣了,之前只是臉皮太薄。 莫恬聽聞,就在她出門尋歡作樂時,有人摸到了莫家莊,把哥哥的房間、書房、前堂,還有她的房間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但她知道,那封密信早就通過她的手,悄悄遞給了蓮生,然后秘密放到風雨欲來堂了。 可能現在這封信已經送往皇宮了。 但是風組又故意放出消息,說展淵把信藏在了私宅。 “他們會來嗎?” “會的。雖然這消息經不起推敲,但他們急了,不得不鋌而走險?!?/br> 前日,莫恬在踏青宴上問蓮生,得知哥哥已經在私宅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北域黎氏,這幾日的高調就是為了刺激黎氏喪失理智,趕緊行動。 “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莫家莊,風組被調去了私宅,白組會來保護你,誰來找你都不要出門?!鄙徤诘?。 莫恬點點頭,從此以后便和蝦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了維持假象,展淵也去了私宅,以示重視。 雖然莫恬依然能看到護衛們練功的熱鬧景象,可終究不是熟悉的人,她還是生了出些寂寞感。直到看到風大帥也在莫家莊,才覺得不是那么慌亂無章了。 平靜的日子只過了幾日,清明節后的七曜,莫山罕見地下起了大雨,按理說清明后不會有這么大的雨。 這場雨讓莫恬心煩意亂,下午哥哥明明傳信回來說,北域黎氏本就被蔣三里打得七零八落,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次進攻也是毫無章法,結果被甕中捉鱉,一網打盡。哥哥他們打算回莫家莊,算了算腳程,早該到了。 風大帥靜靜立在庭院中,他抱著劍,一動不動。 倏地,他敏銳地察覺到在嘈雜的雨聲中,有一絲不尋常的聲響。他用口哨暗號聯系白勁松,卻無人回應。 他直覺情況有點不對勁,忙轉身沖向莫恬房間。 莫恬和蝦米正在繡帕子,猛一見風大帥,都嚇了一跳。 “跟著我,去密道?!?/br> 莫恬啥也不敢問,丟了針線,便拉著蝦米往外走。 三人行至長廊拐角時,突然從暗處沖出一個人影,直直撞在風大帥身上。他扶正了人影,發現竟然是白勁松。 白勁松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他拉著風大帥,氣息虛弱。 “別……別去書房,有人在那里?!?/br> 風大帥眉頭緊皺,望了望書房的方向。那里漆黑一片,情況不明。 “你和他們交手了?為何一開始不用暗號通知我?” “他們動靜小……等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br> “其他人呢?” 白勁松搖搖頭。 莫恬見了血,有些慌了,她為難地望著風大帥。白勁松是白組的頭,如果連他都受了傷,白組的人恐怕都兇多吉少。 “柴房離這不遠,里面還有止血藥,你能堅持到那里嗎?”風大帥突然問白勁松。 白勁松愣了愣,隨即點點頭。 風大帥撇下白勁松,拉著莫恬和蝦米離開長廊,一轉彎,朝著風組休息的地方去。 “不帶上白大哥嗎?他受傷了?!?/br> “現在他是敵是友不好說,保險起見,我們離他遠一點?!憋L大帥沉著聲音說。 莫恬頓了頓,他懷疑白大哥是細作? 她認識白勁松一年多了,以前在風雨欲來堂時,他對她挺好的,也盡心幫襯著掌柜和蓮生,如果他叛變了,蓮生該多傷心。 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好說,她親自將密信交給蓮生,掌柜和沈卿取得聯系時并沒有讓白組插手,也就是說,白組確實不知道密信已經被轉移出去了,那么下午行動的成功,也不能替白勁松洗清嫌疑。 剛安頓好兩個姑娘,風大帥就聽到屋頂上有腳步聲,他用眼神示意她們躲進衣柜,來的人至少有五個,他無法分心保護她們。 莫恬慌忙拽著蝦米,拉開最近的衣柜的柜門,將她塞進去后,發現這個衣柜藏不下兩個人,便對蝦米說:“不喊你就別出來,我去旁邊的柜子?!?/br> 蝦米想讓小姐先躲,可是莫恬已經搶先關上了柜門,情況緊急,她不好拖累大家,只好乖乖禁聲,藏好自己。 莫恬剛選中了一個衣柜,就被頭頂巨大的響聲嚇了一跳。幾個黑衣人用火藥炸飛了屋頂的磚瓦,還有人拿著一把巨大的石錘,硬生生將房頂砸出了一個洞。 最先跳下來的黑衣人被風大帥纏住,但他明顯不是大帥的對手,沒兩下就被打趴下了。然而黑衣人像蝗蟲一般,團團將他圍住。 黑衣人眼見漸落下風,其中一人突然掏出一顆綠色丸子,甩在地上,一股綠煙瞬間充斥鼻間。 “快捂住鼻子!” 莫恬窩在角落,用袖子擋住口鼻,但還是聞到了一絲絲辣辣的味道,不像辣椒,但非常刺激,她忍不住咳嗽起來,還流出了眼淚。 “這有個女的!”黑衣人找到了蝦米。 “不用管她,殺莫家小姐?!绷硪粋€黑衣人說。 兩個黑衣人也發現了莫恬,殺意升起。 蝦米見情況不妙,連忙抱住黑衣人的腰,試圖攔著他:“小姐快跑!” 然而她那點力量根本拖不住敵人,黑衣人不耐煩地揪住她的領子,單手將她摔到墻上,蝦米就被撞暈過去了。 莫恬嚇得魂飛魄散,身邊只有一矮凳,她只好抓過來防身。 好在風大帥已經挨過了不適感,干凈利落地解決掉了糾纏他的黑衣人,那兩個逼近莫恬的敵人也被他一劍穿喉。 “小姐可有受傷?”風大帥緊張地問。 “我沒事,你呢?” 風大帥搖搖頭。 看著滿地的黑衣人,莫恬小心翼翼地踩著空隙跨過他們。蝦米仍癱倒在墻邊,莫恬慢慢扶起她,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是溫熱的,便松了一口氣。 “他們要殺我,究竟是什么人?”莫恬問。 “肯定是黎家人,芥根只有黎氏有,但他們的貨早就被蔣三里接手了,沒想到還暗藏了一些,是我們大意了?!?/br> 若不是這東西,當初莫家莊也不會輸得那么慘,老爺和夫人也不會走。 “那現在怎么辦?我們是繼續待在這還是出去?” “外面情況不明,我們這里動靜這么大,白組的人也沒出現,現在出去可能更危險。我已經給少主送了信,只是要委屈小姐在這房間待上片刻?!?/br> 莫恬點點頭。 風大帥開始檢查地上的尸體,沒死透的就補一刀。 滿屋的血腥氣熏得莫恬頭暈想吐,但風大帥都在努力善后,她也不能表現出事不關己的態度,于是努力作出一副清醒的樣子。 莫恬左看右看,突然發現風大帥身后的一個黑衣人手指動了動,眼疾手快,她抓起矮凳,一個箭步沖上去,沖著他的脖子,狠狠掄了下去。 誰知莫恬并沒有打中要害,黑衣人異常頑強,即便身子爬不起來,也能用力抓住她的腳脖子往后帶,莫恬始料未及,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倒在風大帥身上。 更糟糕的是,這給了另一個黑衣人機會,或許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著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給莫恬一刀。 被莫恬壓住的風大帥行動慢了一分,眼看著刀尖就要刺穿莫恬,他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攬著她的腰,一個翻轉,將她壓在了身下。 莫恬趴了個大馬猴,胳膊肘子直接磕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 然而這還不是最痛的,她突然感覺背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痛,好像身體都被分成了兩半,四肢都麻痹了。 眼前浮現了許多小黑點,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上的重量消失,風大帥歪歪地倒在一邊。 莫恬轉頭,差點哭出聲來,只見一把劍直直穿透了他的胸口,血流如注。想必他剛才擋在自己身上,但對方力道太大,刺穿了風大帥,又傷了她。 現在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他的腰部橫插了一把劍。 莫恬顧不得背上的痛,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怎么辦?這刀能不能拔出來?”她急切地問風大帥。 風大帥體力耗盡,氣息虛無,身體已經被穿透了,心肺盡損,這劍,拔不拔都那樣了。 “有人嗎?這里有人受傷了,快來人!”莫恬顧不得其他,沖著門外大喊。 頭一次見熟悉的人受如此重的傷,莫恬紅著眼眶,帶著哭腔問:“怎么辦?疼不疼???” “呵……小姐,吻我一下……就不痛了……” 莫恬愣住,過往兩人相處的細節浮現在眼前,他護著她,他縱容她,他低調又溫柔地守著她。 原來是這樣啊……她明白了。 淚如雨下,莫恬吞下哽咽,慢慢湊近,眼睫毛抖了抖,在他已無血色的唇上印上一吻。 “果然……不疼了……” 莫恬嗚嗚哭著,眼睜睜地看著他垂下頭,沒了生息。 “大帥!風大帥……你撐著,我去找人幫忙?!?/br> 莫恬明明腿軟,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扎著挪到了門口。外面還在下雨,她沖著雨簾哭喊:“有人嗎?快來人!” 也不知喊了多久,終于在雨中看到幾個模糊的人影,她欣喜地迎上去,打頭的竟然是風無痕,后面跟著風蕭影、風秋林幾個人。 “無痕,大帥受傷了,在里面,你去看看!” 風無痕趕緊進房,可是一見風大帥的樣子,就知情況不好。 他摸了摸風大帥的脖子,脈搏全無。這不是普通的皮rou傷,他傷得太重,即便馬上就醫,也是華佗在世難回春。 “無痕哥,快叫大夫來?!蹦裾f。 風無痕嘆口氣,輕輕地蓋上了他半睜的雙眼,沖其他人搖了搖頭。 即便早知兇多吉少,莫恬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可風無痕表態了,她也無法再自欺欺人。 傷心、絕望、憤怒,再加上后背劇烈的疼痛,莫恬終于撐不住了,兩腿一軟,暈過去了。 看更多小sんυΘ憱とΗǎīㄒǎйɡSんυωυ(塰棠書箼)點℃Θ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