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并不如煙之四十四 礙事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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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并不如煙之四十四 礙事的走開 “所以我就說嘛,以后還是盡量減少和我哥獨處的機會。也不知他出了一趟門,是不是去學了什么獨門武功,盯人就像過山風一樣,好嚇人?!?/br> 風無痕聽完莫恬的吐槽,笑道:“他終歸是你哥哥,再兇能把你吃了?而且我怎么覺得你這丫頭添油加醋的成分居多。雖說我倆有五年沒見,但展淵什么性格我是了解的,他表面上的嚴肅都是假的,尤其是夫子給我們上課的時候,十有八九是在發呆。若是真生氣了,反倒面無表情。我看你就是太長時間沒見他了,故思亂想?!?/br> 莫恬撅著嘴,她也知道她這么說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和無痕相熟,才把心里話掏出來。沒想到無痕也當她是開玩笑。 “沒意思,你好無趣,不理你了?!?/br> 莫恬佯裝生氣,無痕趕緊上前哄她。兩人在一起時間久了,無痕很清楚,她是在撒嬌,這個莫家莊的大小姐平時對人沒什么架子,就喜歡在他面前耍小性子,偏偏他覺得這樣也很可愛,所以有時候故意逗弄她。 兩人嘻嘻哈哈扭成一團,莫恬突然抱住無痕的腰,把頭擱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道:“無痕哥,我想你了?!?/br> 心中似乎有一團煙花爆炸,想不到不在莫家莊幾日,小丫頭開竅了。欣喜若狂的無痕再也顧不得四周有人無人,狠狠抱住她,拼命感覺她在他懷里的體溫,直到莫恬被勒得喘不過氣,才稍稍松手。 不遠的拐角處正有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眼神冰冷。 自打展淵回來,無痕就沒見過他,剛剛有人來通報,說展淵要見他,還稍微吃驚了一下。無痕踏進前堂,展淵正面無表情地盯著正前方的太師椅,聽見無痕進來的腳步聲,他頭也沒回,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犯了錯,都會躲在這太師椅后面?,F在看來,已經藏不下我們了?!?/br> 一句話也勾起了無痕的回憶,五年未見面,兩人的距離一下子因為這句家常拉近了。 展淵回頭看著無痕道:“我早就聽說你成了風組的首領,一直想和你討教一番,不如今日我們試試?” 一來就要比武?無痕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卻還是擺出應戰的姿勢。展淵也不給他多余的準備時間,突然一個直拳就沖他的面門去了。無痕一驚,一退,趕緊穩住身形。只聽展淵問:“這幾年莫家莊都可好?”他邊說邊進攻,逼得無痕縮在一個角落。 “一切都好?!睙o痕一個閃身,把劣勢變成優勢,站在展淵的左上方。 “聽說風組的兄弟都很服你?!闭箿Y一腳踹開無痕腳下的椅子,飛身上前。 “服氣不服氣什么的不好說,我只是帶著兄弟們做事罷了?!眱扇碎_始近身對打。無痕一開始以為和展淵只是過招,漸漸覺得不對勁,愈加認真起來。 “看來你把我meimei也照顧得挺好?!?/br> “分內之事罷了?!?/br> 好一個分內之事,我若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把我meimei拐走了!展淵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雖說出手都是點到為止,卻招招兇狠。 兩人打了小半個時辰,誰都不服誰,趁著擺脫了展淵糾纏的空檔,無痕問道:“少主有心事?這不像是簡單的過招?!?/br> 展淵不回答,只是整了整袖子,突然在太師椅上坐下,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我今天看了風組的花名冊,和你同一批進來的幾個人還有新來的那一批,還沒有出去歷練吧?” 無痕點頭道:“沒錯,本來去年我就應該離府了,只是莫老爺說,你和風組的前輩都不在,我要是也走了,怕沒人鎮著風組,希望等少主回來再定奪?!?/br> 展淵臉上看不出憂喜,過了半晌,他若有所思地說:“既然已經遲了一年,出門歷練一事最好事不宜遲,我希望你能盡快動身……明天怎么樣?”無痕大吃一驚,早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這通知未免來得太突然。 “怎么?不行嗎?你應該知道風組的規矩,要時刻做好最壞的準備,才能先人一步。這幾年我和前輩們出門在外,經常在一個地方沒站穩腳跟就要被迫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由不得我們做半點準備。要是這點覺悟都沒有,風組隊伍怎么帶?” 無痕當然知曉風組的行事風格,現在不疑有他,只當這是考驗的一部分。再說,他和弟兄們經常出遠門,隨時都能動身,有一個晚上的準備時間,其實已經很充裕了……只是,他放心不下莫恬。 展淵讓無痕盡早去做準備,轉身就前往莫恬處,整整一個晚上用盡各種借口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是不希望無痕跑來和她告別。事情果然如展淵所料,無痕整理包袱也不過一炷香時間,他一直想和莫恬說說話,怎奈展淵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也不敢唐突,就只能默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第二天,天剛麻麻亮,莫恬還在睡,莫家莊門外就已經列整齊了一隊馬匹,風無痕、風蕭影還有一干新人,正等著莫老爺給他們送行。莫老爺聽說這個消息也很吃驚,出門歷練不是小事,怎么也要提前十天半個月定下日子吧??墒钦l知道展淵在想什么,一回莫家莊,就急匆匆地把風組往外趕,雖說男兒終究要去云游四方,可是莫老爺總覺得這件事透著點詭異——不是自己親生的,果真猜不透想法?莫老爺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念頭。 送行不過一炷香時間,無痕一行人該出發了。盡管知道莫恬是不會來送行的,無痕心里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希冀,沖大門口張望了好長時間,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沒有好好說出道別的話,只留了一封信托蝦米交給她,想必她一定會怪自己吧。 展淵目送著隊伍縮成了一個小點,才覺得心里的一口氣算是通了。他是莫家莊少主,有權力處置所有府里的人,可唯獨這件事他不確定:趕走了無痕,莫恬就真的能忘了他?他只恨,恨無痕在莫恬最天真單純的年紀,占據了她生活的所有?,F在要她“變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不容易又如何呢?早就踏進整個怪圈,深陷其中,他不知道這輩子除了她,還有誰能如此牽動他的情緒,他小心翼翼地掃除路上各種障礙,不能因為一個無痕,就前功盡棄。 現在,該去看看那個不讓他省心的小家伙了。 展淵一路走到莫恬的房間,支走一臉詫異的蝦米,見黃花梨木雕床邊垂下的帷幔,心里一動,腳步放輕,慢慢地拉開帷幔,那個沒心沒肺的正在熟睡,展淵伸出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她睡得小臉紅潤,紅唇微微嘟起,似乎是覺得碎發弄得她癢癢的,她揮了揮手,想趕走那個擾她清夢的人。 溫熱的小手輕輕搭在他厚實的手掌上,又無力地垂下來,展淵心里一暖,握住了那芊芊玉指,細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在她手心摩挲了幾下,莫恬又覺得癢,把手縮回被窩了。 展淵輕笑,不再逗弄她。喚人從書房取了清貨單,坐在榻上看了起來。一時間,房間里寂靜無聲,只有偶爾響起的翻書聲,和莫恬踢被子的聲音。 轉眼已經日上三竿,莫恬終于有了要醒過來的意思,她在被窩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剛睡醒,意識還不清楚,莫恬定定地看了帷幔很長時間,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記得昨晚睡之前把帷幔放下來了,現在卻是撩起來的,是蝦米來過了嗎?莫恬扭過頭,剛想喚蝦米過來,已經到嘴邊的話突然變成了:“哥哥?”那個她打算一直躲著的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