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六 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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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五十六 過去的事 田七敏銳地發覺,外面的風言風語消失了,她猜想應該是掌柜做了些什么,畢竟傷了蓮生,就是和錢過不去。 風雨欲來堂的客人一天天少了,只因中元節要到了。按照朝鳳國習俗,除清明外,中元節也要為祖先祭祀掃墓,所以不少夫人小姐都隨丈夫或爹爹回老家祭祖了。 再加上中元節又稱鬼節,不少人家有諸多忌諱,不宜享樂,別說逛公子館的少了,街上除了賣河燈和祭祀用品的店比較熱鬧,其余都十分冷清。 和上元節不同的是,中元節也興放燈,不過不是往天上放,而是在水里。傳說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托生,纏綿在地獄里非???。想托生,又找不著路。大概從陰間到陽間的路非常黑,若沒有燈是看不見路的。這一天若是有個有一盞河燈指引,就得托生。所以放燈也算件善事。 中元節這天,田七早早去街上買了河燈。爹娘是冤魂怨鬼嗎?他們托生了嗎?田七暗想,但不管怎樣,這是一種心理安慰,她沒能前去掃墓,就放一盞河燈為父母祈福吧。 傍晚,風雨欲來堂早早關了門,放一眾公子和小工早些休息。幾個年紀輕膽子大的小工拉著田七,要圍成一圈講鬼故事,田七表面是抗拒的,內心卻蠢蠢欲動,于是半推半就地留下來聽他們講鬼故事。 鬼故事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我親身經歷”、“我親眼所見”,以前在莫家莊,沒有下人敢在小姐面前胡說八道,所以田七的抗壓能力非常弱,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個半死。 晚上是不敢一個人睡覺了,待散了場,田七悄悄摸進蓮生的房間,連滾帶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蓮生怕她捂出痱子,卻勸不動她,只好把門窗都關好,帳子也放下來,讓她更有安全感。 田七慢慢從被子里鉆出來,歪歪靠在蓮生身上,想起白天他沒去放河燈,問:“蓮生你沒有想要祭祀的親人嗎?” “我對父母沒有太深的印象,我猜他們應該是商人,因為我能記得好像去過很多地方?!?/br> “那你是幾歲到風雨欲來堂的?” 蓮生低頭想了想:“可能是四五歲的光景?!?/br> “咦?風雨欲來堂建成沒幾年,你若是四五歲進來的,難道你今年還沒束發(十五歲)?”田七瞬間有一種罪惡感,莫非她上了舞勺之年的蓮生? “我遇見掌柜時,這里還不叫風雨欲來堂。掌柜做過很多生意,我算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br> “掌柜今年多大了?”田七默默算了算,金煥至少比蓮生大十歲。 “他比你想象中年長?!鄙徤α?,掌柜好保養,看著比同齡人都年輕。 兩人從不曾談起家人的事。蓮生見這是個好機會,便試探田七:“你的爹娘呢?只知道你有個丈夫,卻從沒聽你說過父母的事?!?/br> “他們都走了?!碧锲呗曇魫瀽灥?,“我也想去掃墓,但是那個地方太遠了……”接下來的話,田七沒敢說,比起距離,她更怕在墓地里碰到哥哥。 “沒關系,以后我陪你去,給咱爹娘磕頭上香?!?/br> 八字沒一撇的事,蓮生真不要臉。田七默想。 田七不是杞人憂天,展淵確實去掃墓了。他在君臨城待了許久,原本以為只要通過李宰相接觸到戶部的人,就能馬上找到田七。 誰知現在朝廷中三足鼎立,眾臣子紛紛站隊,平日里能少說少做,便絕不為自己攬活。戶部收了展淵的好處,卻有心無力,只道先緩緩,觀察一段時間再定奪。 展淵心急火燎,只能派出更多風組的人尋找莫恬,然而把君臨城所有住戶和商店的底都摸了一遍,還是無果。 難道方向錯了? 轉眼中元節到了,展淵惦記爹娘,只得將手頭的事放一放,回到莫山掃墓。 莫勇之和蕭淺的墓園很大,平日有專人打掃。展演來到墓碑前,發現已經有人擺好了酒菜水果,還有娘親生前最喜歡的梔子花,叫人來問,卻說不知誰人貢上。 展淵跪在墓碑前,輕輕摩挲上面依然清晰的黑字,心里了然,能惦記莫家莊和娘親喜好的,也只有他了。雖然現在兩人結仇,但他也曾真心將那小子看成莫家莊的一份子。 可他卻將自己的寶貝帶走,兩人是否在一起、在哪里生活,仍不得知。 “大帥,還沒找到風無痕的下落嗎?” “回少主,還沒有消息?!?/br> 風大帥悄悄打量了少主的臉色,見他臉上又聚起一股郁挫之氣,忙說:“不過依我看,無痕和小姐已經分開了。若兩人在一起,目標明顯,很容易被發現?!?/br> 展淵也不知道這是否好消息,若沒和風無痕在一起,她會在哪? 展淵又去祭拜了生父展昊的墓。抬頭望了望東北方向,自言自語著:“莫非在羽龍族?” 鬼節過去五六天后,風雨欲來堂才漸漸有了生氣,街上又恢復了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金煥站在三樓,高興地幻想著來店里的客人變成了會走路的金元寶,笑得合不攏嘴。 田七幾次經過他身邊,都被他猥瑣的笑容弄得心慌,悄悄說給蓮生聽,他只笑笑道:“太久沒進賬了,掌柜不安心呢?!?/br> 田七無語,也就幾天沒做生意,掌柜就急成這樣。 一陣忙碌後,終於到了傍晚,客人玩樂的黃金時期。果然,呼啦啦來了一群衣著鮮亮的男女,站在門口迎賓的小工沒見過如此多的男子,有些吃驚,但還是有禮貌地請他們入座。 公子們閑了許久,正打算使出渾身解數,在月底前沖上排名榜,可怎麼等也不見客人召喚,都奇怪地相互對視。 銀月自給隔間里的客人送過茶水後,就沒再聽見他們提什麼要求,他溜回廚房找田七八卦,田七毫不在意地答:“或許人家是新客,不大熟我們店的規矩,不好意思召公子吧?!?/br> “還真讓你說對了,絕對是新客,那些男男女女我一個都沒見過,不知是路過君臨城的,還是剛搬過來的,瞅著都好面生?!?/br> “有新人是好事,以後我們的客源又多了。不跟你說了,顧嬸喊我去幫忙呢,咱回頭聊?!?/br> 與樓里一派眾人的無聊相比,門口的小工就辛苦多了,眼見著大批熟識的小姐和夫人等在門口,卻沒辦法讓她們進去:“花夫人,不是我們不接客,實在是因為今天沒位置了,隔間和大廳都滿了,您進去了也沒地方坐,要是我們怠慢了,多不合適啊?!?/br> “李小姐,您別生氣,我們也不知道客人什麼時候走,要不,您明日來,我知會掌柜的,讓他給您留一瓶好酒,您看如何?” “對不住,對不住,小店剛開門就客滿了” 夫人小姐們沒處找樂子,抱怨著離開了風雨欲來堂,只當公子館生意好,自己沒趕著,看來第二天要早點動身。 掌柜坐在錦團椅子上默不作聲,客人多當然是好事,但他總有不祥的預感。這幫人不喊公子伺候,也不吃菜不點酒,只要了壺最便宜的茶干喝著,弄得公子們都沒活干。 一晚上下來,場子熱鬧,但沒有進賬,實在不尋常。 到了店打烊的時間,那幫人喝完茶水,成群結隊地散去了。本應該春宵一夜的公子們,少見地提前下工。掌柜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是客人。 蓮生在一旁寬慰他:“估計他們是外地人,路過這來玩玩的,明天就不會來了?!闭乒駬u搖頭道:“也只能這麼希望了?!?/br> 誰知第二天,那夥人又早早地來了,依然不點酒水不點公子,只是喝茶聊天??墒秋L雨欲來堂的規矩,不允許將客人分成三六九等,更不允許趕客人走,所以掌柜敢怒不敢言。 到了第三天,情況更加嚴重,來風雨欲來堂而撲個空的客人已經開始不耐煩。 “這家店怎麼回事,連續三天了都進不去,真掃興!” “就是,我看還是算了,我聽馬夫人說稍遠一點的月華樓還不錯,小倌都長得有模有樣,雖然比風雨欲來堂的差一些,可好歹有地方坐,不如我們去那轉轉?” “唉好吧,有總比沒有強,反正我們有轎子,繞就繞一點吧?!?/br> 兩位夫人商量了一陣子,統統向月華樓出發。 迎賓的小工見狀,忙去向掌柜匯報,店主冷著臉聽完,恨恨地說:“來砸場子的?我金煥什么時候怕過,隨我來?!?/br> 說完直奔向正喝茶聊天的眾人:“不知貴樓管事的是誰,可出來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