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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曜太子的大佬身份不可撼動。 太子殿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如果沾到了,那就是宿命相逢。 不要問這個宿命是男是女,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 因為太子殿下身體是男,靈魂是女,你說殿下是男是女? 不過,太子殿下堅持以自己元神性別為準,所以文中太子殿下均已“她”自代。 ☆、令愿(2) 溫情一族世代行醫,傳承下來的醫書古籍經年累積早已難以計數,若是只論醫書之數,怕是比云深不知處還多。 愿坐在一堆堆猶如小山般的竹簡中間,這些竹簡笨重又占地,幾乎占了大半間屋子,另一半還放著一摞摞的紙質醫書。 所以,電視拍攝還是美化了魏嬰徹夜找書這一幕,畢竟拍攝需要架設機器以及拍攝軌道,不可能真的堆滿一屋子書。 不過,不管有多少書,它都必須把那本移丹古籍找出來,悄無聲息的毀掉。 溫情搬完書籍,就幫忙一起查找。 愿想阻止卻沒有理由,只能把紙質書籍分給溫情,自己坐到笨重的竹簡堆里。 劇中,魏嬰正是在一卷竹簡古籍上發現的移丹之術。 它不擔心記錯,或者劇情改變,以邏輯來論,移丹這樣危險高深且聞所未聞的禁術般的存在,只能在千百年前的古籍里才有可能記載。 “江公子,休息會兒,吃點東西吧?!睖厍椴恢螘r出去了,端著一碗吃食走進來。 愿抬起頭,這才發現屋里已經燃起蠟燭,竟是好幾個時辰過去了。 溫情已經走到案幾前,將盛著吃食的碗放在案幾上:“這湯江姑娘燉了一下午,你喝一點吧,喝完再看也不遲?!?/br> 愿看著面前碗里的排骨蓮藕,臉上不顯情緒,沉默著端起碗,拿起筷子,快速往嘴里塞。 這蓮藕排骨湯在劇中出現次數不少,能得江澄、魏嬰一致好評,確實十分美味。只是,它得cao人設,不能細品,三兩口把碗里東西解決干凈,就放下碗筷繼續看竹簡。 “江姑娘擔心江公子沒有食欲,已做好了溫湯的準備,沒想到,江公子比我們想象得要堅強?!睖厍閷⒖胀胧掌?,放到盤托上。 愿道:“不吃不喝并不能解決問題,我還要找到修復金丹的辦法,重新修煉,為爹娘報仇,絕不能現在倒下?!?/br> “江公子能這么想就好?!睖厍辄c點頭,端著空碗走了。 愿微微皺眉,溫情剛才的話像是在試探什么,她在試探什么?難道是擔心它翻看她家的藏書別有居心? 愿只疑惑了一下,就將精力繼續放在竹簡上,飛速查看。 此時,日頭已經完全落下,溫情出去后并沒有再回來,估計是去忙自己的事了,畢竟溫情還擔任著夷陵監察寮寮主,有自己的事。 愿一個人在房中,看竹簡的速度更快了,幾乎是過目就丟,只找記有移丹之術的簡畫,速度極快。 終于,在夜深之前,它找到了那卷記錄著移丹之法的陳舊竹簡。 『這是……』腦海里,江澄也看到了竹簡的內容,驚得忍不住出聲,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禁術。 愿沒有理會江澄,抓緊時間毀卷。 這具身體已經沒什么靈力,沒辦法用靈力瞬間摧毀,也不能焚燒,氣味容易驚動外面,只能用最普通的辦法。 墨汁毀字。 愿在案幾上找出埋在一堆竹簡下的石硯,倒上茶水,飛快研磨,磨出墨汁后,拿起硯就要潑灑。 『你要毀書?』江澄一直看不懂愿為什么要研墨,現在看懂了,但他更疑惑了。 這個怨靈不是想修復金丹嗎?怎么反而要毀了這卷古籍? 愿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硯里的墨汁已經落在竹簡上。 這時,房門再次打開,溫情端著一碗藥走進來:“江公子,該喝藥了?!?/br> 愿連忙將硯倒扣,硯里的墨汁頓時全部傾落在竹簡上,把最重要的移丹解析圖毀了。 溫情看到家傳古籍被毀,臉色頓變,飛奔過來用衣袖擦拭上面墨汁,慌得失了儀態:“快拿干凈的布給我?!?/br> 愿脫了外衣遞給溫情,神色愧疚又無措:“我想記錄一些丹田的傷例,誰知,取硯磨墨時,手腕無力,翻了硯……” 竹簡上的墨被越擦越寬,不但沒能救回,反而毀得地方更多。 溫情停了手,沉默的看著手里黑漆漆的竹簡,好一會兒才壓抑著開口:“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br> 愿默了默,開口:“溫姑娘,我真的很抱歉,若我能度過此難,定還溫姑娘更多的醫書古籍?!?/br> “不必了,江公子喝藥吧?!睖厍槁耦^看著那款竹卷,不看愿,語氣也冷淡了許多。 愿有愧,乖乖端起藥碗,一口飲盡。 溫情沒有再說話,拿著那卷竹簡就出去了。 愿放下碗,繼續翻看竹簡,做戲做全套。 腦海中,江澄還在追問愿為什么要毀書。 『你想留著?你想刨誰的金丹?』愿幽幽發問。 江澄語塞,他哪里要刨別人的金丹了,他只是疑惑這個怨靈為什么會愿意放棄這個目前唯一能修復金丹的辦法?難道怨靈還有好的? 江澄疑惑依舊,卻沒有再出聲,愿的腦袋終于清靜了。 也許是心里的大石落下,也許是重傷的身體到了極限,愿的腦中剛靜下,疲憊感就一擁而上。如今,移丹古籍已毀,它也沒有再強撐著看書,就順從的趴在案上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