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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霜在旁邊親自為她磨墨,葉佩看著朋友為她撐腰,心里越發平靜。 就算皇帝知道她是佩蓉皇后又怎么樣? 現代社會可是平等時代,他知道她騙人,也是誅不了她九族的,再說她在古代的時候也算是他的盟友,他能把她怎么樣,他好意思把她怎么樣嗎? 等謝瑜霜的墨磨好,葉佩從容不怕地拿起岑老爺子家質地優良的狼毫大筆,沾好墨汁,在硯臺邊緣微微揩去多余墨,隨即抬手大筆一揮。 一氣呵成在準備好的精品韻江南仿古蠟染瓦當宣紙上書寫下對聯——“松心柏節宜晚翠,鶴發童顏盛當年?!?/br> 并橫批:松鶴延年。 “好字,好字??!” 其他人都還沒說話,來參加宴會的A市書畫協會會長,全國有名的當代書法大家俞宏便一邊鼓掌,一邊往葉佩寫完的書法作品旁邊湊,顯然是職業病犯了,見到好的書法作品就移不開眼。 “筆走龍蛇、鐵畫銀鉤。這幅字,一般人沒有十幾年的書**底寫不出來??!小姑娘年紀輕輕有如此功力,天賦卓絕。再過幾年,說不定連老朽的字都趕不上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佩佩,沒想到你菜做得一絕,連書法都這么強,太厲害了!” 謝瑜霜在葉佩寫完字后,悄悄松了一口氣。 不過她平時沒什么耐心,外公又寵她,并不強逼著她練毛筆字,只要求她鋼筆字過關,所以雖然看到葉佩的毛筆字好看,卻也說不出好看到哪種程度,只明白肯定不會丟臉。 然而謝瑜霜沒想到的是,外公的好友俞爺爺居然對葉佩的字評價如此之高,還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直言不諱夸葉佩有天賦,還夸張地說再過幾年葉佩的書法造詣說不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謝瑜霜一聽,喜笑顏開。 內心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不說,直接拉著葉佩的手,就激動地夸贊起來。 “謝小姐的朋友才華橫溢??!” “能得俞老先生稱贊,小小年紀不可斗量?!?/br> “看來這位葉佩小姐從小練字,怪不得人看起來眉宇間都能展現書卷氣?!?/br> “謝小姐交友眼光獨到?!?/br> 來參加宴會的人,真正懂書法的不多,大多數都是附庸風雅。 此時聽到俞老先生對葉佩的書法評價,一個個開始夸贊起葉佩的字,順便夸了夸謝瑜霜。 畢竟岑老爺子最寵愛的外孫女,岑家以后的繼承人,多夸夸,老爺子肯定高興。 “不可能,你不是農村長大的窮苦女孩嗎,連飯都吃不飽,哪里買得起練書法的紙墨……再說你才多大,難不成生出來就開始練字了?” 謝婉玉聽到周圍一大片人夸贊謝瑜霜,整個人腦海里嗡嗡嗡的,話不經大腦直接就脫口而出。 “原來這個女孩子是農村來的嗎,看不出啊,她氣質感覺是世家出生?!?/br> “謝婉玉小姐估計是打聽錯消息了吧?” “謝家這個繼女怎么回事,岑老爺子的壽宴,她居然三番兩次出來作祟?!?/br> 謝婉玉說完話后,確實有些后悔,畢竟字都已經寫出來了,還是葉佩當著大家的面寫的,還能作假? 但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又收不回來。 她也只能瞪著葉佩,表示自己的質疑。 “誰說買不起紙墨就不能練字的,我小時候家里沒錢,就折了河邊的蘆葦沾水在平地上寫字,就算是現在,周末我也經常去鏡湖旁的方形板磚上與許多民間書法老人一起練字,一支筆、一把掃帚、一根拖把,只要有毅力任何工具都能成為藝術的工具?!?/br> 不過葉佩還沒回答,俞宏老先生就先不悅了。 他滿臉的笑意忽然一收,對著提出質疑的謝婉玉就是老夫子訓誡朽木的眼神一頓教育,末了還總結一句: “莫欺少年窮?!?/br> 謝瑜霜聽了,差點噗嗤笑出聲。 葉佩也朝俞老先生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明哲自打葉佩寫完字,就確定葉佩是他的佩蓉皇后,原本有些氣惱葉佩說謊不認他,但聽到謝婉玉說起葉佩的出生,他眼前忽然浮現起當年兩人第一次邂逅的場景。 那天夜里,李明哲憋在御書房覺得有些無聊,又不確定身邊那些人是其他勢力派來的眼線,于是在偏殿拿了隨身太監的衣服換上,就偷溜了出去。 一來是為了放松心情,二來也是想摸清整個皇宮的路線。 萬一以后有人造反,他也好及時便裝逃走。 路過御膳房的時候,見半夜十一點左右里面還有細微火光,他心下好奇腳步一轉就湊近門口瞧了瞧。 畢竟古代人都睡得早,后妃一般*點就已經睡覺,宮女又不能私自開火。 結果就發現一個掌膳宮女竟偷偷在御膳房煮面吃獨食。 大概是他靠近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了什么聲音,偷吃的宮女極其敏感地轉過頭來,于是,他就認出這宮女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在秀女選秀大比上故意落選的少女。 此時她的手背上已經沒有沾染的紫紅色花汁,看起來白皙滑嫩,一雙干凈純粹的眼眸看到他的剎那閃現慌亂之色,然而不過一秒就鎮定下來。 她用帕子擦干凈自己的嘴角,然后不慌不忙壓低了聲音威脅他: “我記得你前天穿的是侍衛服,大半夜卻換上太監服亂晃,我勸你今晚上當做沒看到,不然你的腦袋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告訴你,我素描可厲害。素描你大概不知道,就是我用筆可以把你的頭像描繪得極為逼真,到時候皇宮就沒有你容身之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