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眼睛
上面、左邊、右邊…… 御坂美琴沉穩的估計著那些觸手的速度,片刻后,她開放磁力,吸起大片鐵砂成刀片狀。 形如巨獸的“嬰兒”就在離她不出三十步的位置,視野里漫天的觸手蠢蠢欲動著。 四片鐵砂貼在一起形成的刀片,圍著御坂美琴高速旋轉,“嬰兒”延伸出的所有觸手,頃刻間分成了數十段,啪嘰掉的滿地都是。 “哇~” “嬰兒”嚎叫著,被切斷的觸手在剛剛被鐵砂刀片切開后,切面就涌動著rou色組織,切下來的觸手還在地上不安分的活動,新生的觸手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這也太不講理了!” 御坂美琴頭疼的厲害,連續的交手,她仗著能力等級的優勢,發動手段對“嬰兒”進行主動攻擊,但是“嬰兒”本身那超乎尋常的自愈能力抹消了她所有的成果。 連續放電的御坂美琴因為體能的消耗露出了疲態,但“嬰兒”不僅沒事,軀體反倒是嚴重的畸形了。 可惜,多長十幾只手對它來說并非不利因素。 噗呲—— 正要動身接近御坂美琴的“嬰兒”,肩部有紫色的細線搭上了。 只見和細線接觸的組織相繼被染上了橙紅色,那可以飛速再生的組織被細線斜著劃開,細線竟然把“嬰兒”切成了兩半。 失去連接的“嬰兒”上半身下落,砸在冒出rou芽不停蠕動的下半身,馬上就緊緊的相連,然后一頭栽倒,這一片的大地頓時在明顯的晃動著。 “這是?”才要動身閃避的御坂美琴望向細線收回的方位。 “不好意思,來的有點晚?!?/br> “嬰兒”背后的方向,西條和真的右手仍是高熱觸須,就是它把“嬰兒”切成了兩節,“問題的解決方法找到了,就看警備員的辦事效率有多高了?!?/br> 這怪物能在御坂美琴和西條和真的手里活下來,就是因為作弊般的自愈能力,打的還沒有人家恢復的快,按木山春生說的,只要治愈程序生效,失去最大依靠的“嬰兒”在兩人面前分分鐘拆成碎片。 “解決方法?那就好了……等等,你的手?”御坂美琴不經意間,看到了西條和真手指變為高熱觸須的右手。 這是他的超能力? 不對!他的超能力不是制造防御性質的薄膜嗎?一個人只能有一種能力才對?難道他是幻想御手的使用者之一?那他為什么沒有昏迷? 御坂美琴的腦海中閃過諸多疑問。 “就當是我個人的小秘密吧,小心!” “嬰兒”還沒起身,他們的頭頂有菱形的冰塊在凝聚,西條和真出口提醒的瞬間,冰塊就直愣愣的向兩人的方位徑直墜落。 那些冰塊的長度把他們兩個疊起來也不夠,寬度更是到了雙人床的級別,加上墜落高度的動能加成,被砸中的結局可想而知會很慘。 御坂美琴的茶色短發一陣電火花閃過,一秒后,她身上噴發出的電流構成一張密不透風的電網,迎著冰塊沖上天空。 砰!砰!砰! 啪嚓!啪嚓! 落下的菱形冰塊被電網網住,承受不住電流的洗禮,爆成晶瑩的冰渣。 西條和真則從容的在頭頂張開了atfield,那些冰塊撞擊在金黃色薄膜上碎裂開來,而看似不可靠的薄膜在冰塊前赴后繼的沖擊下,表示轉移受力的漣漪都沒蕩起幾圈。 碎裂的冰塊滑落在一旁,這時“嬰兒”臃腫畸形的軀體重新站立在大地之上。 它通紅的眼睛從左看到右,沒馬上發起再一輪的攻擊。 即使它的智商再低,也明白了這兩個人類的棘手。 滴~噠~滴…… 一首只有幾個簡單音調的曲子,在學園都市的每個角落響起,街上的行人紛紛奇怪的抬頭。 這聲音傳播的是如此的廣泛,以至于西條和真在空曠的野外都能聽到。 次啦~ 正好御坂美琴在剛剛發出電流,打爆了幾根攻擊她的觸手,反常的是,它的創口沒再愈合,任由紅色的組織暴露在空氣中。 剛才的曲子是治愈程序?西條和真想到?!皨雰骸钡淖杂芰οд檬菑那臃潘秃箝_始的,一定是那幾個警備員搞定了! 他連連變向,躲開盯上他的幾根觸手,加速接近“嬰兒”。 借著御坂美琴有意無意的掩護,西條和真險險靠近“嬰兒”到了十米左右的距離。 atfield——重壓! 金黃色薄膜這次從天而降,不再是阻擋各類攻擊的屏障,而是天降的重錘。 “嬰兒”腳下的地面轟然下陷,臃腫的軀體呼嚕作響,隨著atfield的加力,“嬰兒”身上逐漸有皮膚受不住壓力開裂,溢出紅色的內部組織。 “嬰兒”痛苦的嗷叫,但無力去反抗atfield的壓力,只能忍受著,被一點點壓入大地之中。 如果持續下去,“嬰兒”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壓成rou餅。但額頭冒汗的西條和真自行解除了重壓。 如果單單是張開atfield的話,即使他站上三天三夜也沒有關系,但若是涉及到cao縱atfield的問題上,體能的消耗是千倍甚至萬倍。 如果他再堅持這個出力,“嬰兒”死了,他也得躺下緩個半天才能緩過來。 在沒把握一口氣弄死“嬰兒”的前提下,西條和真選擇了保留。 血rou模糊的“嬰兒”在坑洞里仍然不老實的扭動,雖然它的傷口不再愈合,但它還有足夠致命的殺傷力。 才被解放出壓制,“嬰兒”的光環上顯現出一團亮黃色的光球,隨后分裂成上百道光針。 御坂美琴后撤避讓。西條和真開始atfield。 “其實,無能力者就是廢物,是學園都市無關緊要的垃圾?!?/br> 那種仿佛貼在耳邊的話語又來了。 與此同時,“嬰兒”的身上長出了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它們的眼神空洞而又麻木,似在傾訴世界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