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永不退縮!
為了不耗費能量,所以所有圣痕者都轉為近身攻擊,刀、槍、劍、戟、棍、棒無所不有。 但,還是沒有一個人能破開魔蘄的防御,壓根就接近不了它的身體,更何況那比龜殼還硬的魔鎧,連我也刺不穿,這場戰斗根本就是碾壓。 看到同伴們在做無謂的掙扎,而且魔蘄還沒正式發起攻勢,魔劍還是握在它的右手。 突然一個圣痕者像是不要命的直沖向魔蘄,魔蘄還是像以往一樣,準備用魔氣震開他,但隨著那名圣痕者身形一頓,面色一頓潮紅之后,再次奮不顧身的朝魔蘄沖來。 只不過,這點時間已足夠魔蘄反應過來了。手中的黝黑魔劍終于舉起,勢不可擋的直直的刺進那名圣痕者的胸口,剛剛還是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這樣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魔劍深深地刺進他的胸口,生命的沙漏在他身上快速的流逝,失去能量護體的它,圣甲也消散于無形,磅礴大雨滴落在他的全身,片刻就被淋成落湯雞。 見著那名圣痕者的突然戰死,充滿戰意的眼神已經暗淡了下來,魔蘄抬腿重重一踢,那名吊在魔劍上的圣痕者飛出去老遠,好幾名認識他的圣痕者含著熱淚,不管不顧的沖上去接住了那名戰死的圣痕者。 看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好朋友,瞳孔已經微微縮小,接住他身體的手掌已經淌過好幾道涌出的鮮血。 一名圣痕者的眼睛如欲噴火,擺出一副誓要同歸于盡的樣子,周圍的圣痕者都連忙拉住了他。他就是這位犧牲的圣痕者的哥哥。 見慣了死亡的我,此時還是第一次見到圣痕者在我眼皮子底下死去,我握緊了拳頭,正要上前與魔蘄一番理論。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拳頭,我抬頭看過去,是涼子阻止了我。 “不,現在還不行?!睕鲎訐u了搖頭,從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她也與我一樣充滿了斗志,但我不明白她為何遲遲不要我們動手。 “為什么?為什么不行?”皺起兩道彎彎的月牙眉,我憤憤不平的說道?!叭硕妓懒?!要是你的朋友死了,你會怎么做?” 涼子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反問她,一時間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不,去戰斗也是無畏的犧牲?!睕鲎釉俅螕u了搖頭,似是在勸我放棄這個念頭?!澳隳芙咏淮?,但不可能接近它第二次?!?/br> “你不去我去!”我朝她大聲叫道,撒開了她那雙冰冷的手,突然感覺到她的心腸如她的手一樣,都是冷冰冰的! 一道閃電在天空中閃現,一陣亮如白晝之后,又變回了暗夜的戰場。我和涼子的肩膀交錯,在我們肩膀的縫隙中下的大雨似是把我們兩人隔了老遠,實際上我們的肩膀離得很近。 “我以班長的身份命令你,你還是要去嗎?”涼子冷冰冰的說道,她像是一位高冷的冰雪女王,說話間的神色以及談吐都有著一股王者風范。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此去十有八九面臨我的都將會是死亡,但我從開頭來到了市區西部,就無法再全身而退,強大的責任感一直促使著我一步步的前行,死亡對我來說并不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或許我已經和它做了朋友。 如果這次退縮了,下一次我也一定會再次退縮??晌抑幌氍F在勇敢的站出來,哪怕會像剛才那位光榮犧牲的圣痕者一樣的結局,也要做到無愧于心。 “是的?!睓汛轿?,在我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感覺到世間萬物都是如此可愛,充滿了新意,到處散發出勃勃生機的氣息。 一躍而起,幻刃在我手中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運用絲毫能量,但此時隨著光芒大漲,已經變成了一柄華麗的彎刀,輕靈的身軀朝前奔去,迅速靠近了魔蘄所在地位置。 久違的充滿力量的感覺又重回我的全身,察覺到我的存在的魔蘄,偏過頭轉過身來面對我。大概也就只有我能讓它做到如此重視。先前在它魔鎧之上劃的那道口子看來還歷歷在目。 “很好?!蹦I大笑一聲,像是夸贊我此次的攻勢。 彎刀每次在我手中使用都會極度消耗我的能量,所以我這只是平平的一劈,連剛入門的菜鳥都會使用的刀法,但在我手上使出之后,就立馬變得不可一世、無法無天起來。 我這一刀,已經算準了所有可能性,它必然會用那把魔劍擋住,而我則能趁機在這一瞬間,強行變換方向。 果然,它舉起魔氣爆棚的魔劍準備擋下我這不可一世的彎刀,眼見我的彎刀正要砍到魔劍之上,我突然變換了步法,那詭異的身法以及速度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一瞬間,我已經重新來到了魔蘄的身后,魔鎧之上的那一道清晰的劃痕首先映入我的眼簾。 毫不遲疑的揚起手中的彎刀砍向那一道劃痕,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我在心里一直默念著,圣痕能量像百川歸海一般,瘋狂的涌入我的彎刀之中,黑色與藍色交錯的能量光芒,閃現在了彎刀的刀身。 就是這樣,彎刀砍入了這堅硬的魔鎧,毫不費力的就破開了它的防御,‘刺啦’一聲,彎刀已經在它黝黑的背上烙下了一個無法磨滅的烙印。 隨著魔蘄一聲爆喝,彎刀竟然無法再在它的背上深入分毫,一股決然的氣勢從它身上迸發出來,我被這強烈的勁氣震得連人帶刀向后猛飛出去。 我毫無知覺的向后倒去,剛才的那全力一擊又是像往常一樣,耗光了我的所有能量,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隱隱感覺到有一雙纖細的手輕輕地接住了我的身子,我好奇的想睜開眼,卻根本沒有力氣,僅僅只睜開了一條縫。 是……紅色頭發? “魔氣?你竟然能擁有魔族能量?不可能!不!”魔蘄的后背受到不可磨滅的創傷后,微微弓起身子,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