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無解
“不應該是這樣!” 云默笙皺著眉頭:“當初她答應我的,不能動蘇清荷!” 鄭渚儀和鄭渚冰交換了一個眼神。 看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云默笙確實做了很多讓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啊。 就單單沖著這一點,他們就不應該完全的相信他! “我……我去協商,這件事情你們別管了?!?/br> 云默笙說著,就跌跌撞撞往外走:“你們等我消息就好,我會去皇宮找你們的?!?/br> 兩個人并不信任他,想要跟上去。 沒想到這個時候云默笙卻露出了兇狠的一面:“我說了你們等我消息!我自己能解決,我不是一個廢人!” 也不知道他們的哪個動作惹惱了他,云默笙看上去很是不耐煩。 兩個人終于還是沒有跟上去。 兩人回去之后,蘇清荷已經睡了,教書先生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往外走。 鄭琇瑩今天晚上也被嚇壞了,全程守在蘇清荷的床前,臉色微微有些泛白。 “我都知道了,這些事情?!?/br> 鄭琇瑩開口:“這一次我懷疑只是警告?!?/br> 說著,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袋子,袋子里裝著一把匕首。 “這是剛剛你們打架的時候,從我窗子外面飛進來的,我看了,是一個黑衣人扔進來的?!?/br> 說著,她把紙條展開給他們看。 紙條上寫著: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是很凌厲的字體,讓人看著心里很不舒服。 鄭渚儀拿著這個字條,總覺得好像有些眼熟,卻又不知道在哪里看過。 這是一種挑釁。 他們分明在最安全的皇宮里,蘇清荷的寢宮更是被層層防衛,但是這些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等到第二日,皇帝仔細盤問過之后,卻一無所獲。 這些人不可能撒謊,因為經過了層層選拔之后,他們說謊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意味著……那個人真的有如此高超的能力,能悄無聲息的將這些人送進來。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蘇昀簽也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鄭渚儀用最短的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安排部署。 在一番安排之后,人們好像都清醒了許多,開始各司其職。 蘇清荷今日難得的清醒,聽教書先生講課,然后聽鄭琇瑩腦洞大開的猜測幕后兇手是誰。 雖然一切都看上去仿佛歲月靜好,但是蘇清荷非常清楚——山雨欲來,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不光是皇宮,就連整個京城都察覺到了這份緊張,就連笑容都消失了不少。 蘇清荷每天上課,然后睡覺,吃飯,每天都如此循環,看上去一切都沒有變化,但實際上……一切又都有了變化。 比如現在。 分明每個人都很緊張,但每個人給她透露出來的消息都是——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 蘇清荷就更慌張了。 第二次的刺殺也如期而至。 依舊是高水平的刺殺,鄭渚儀和鄭渚冰兩個人,加上三個皇子,才堪堪擺平了他們,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但這次刺殺也有所不同,最后一個死的人,朝著蘇清荷直直的發射了一枚飛鏢,徑直扎進了床頭。 上面有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要想活命,歡迎來談判。 而且還指定了,只讓蘇清荷去。 按照鄭渚儀他們的意思,蘇清荷不應該去。 如今懷著身孕,稍微不留神就有可能出意外。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虎視眈眈想要做不軌之事的人。 蘇清荷也在糾結,糾結之余,就迎來了第三次的刺殺。 這次的刺殺黑衣人們,武功居然更高了,幾個人根本就打不過,加上絮語和莫遲兩個人才勉強打了個平手。 最后還是皇帝又匆匆派了些人過來,才把人打敗。 這是在朝著他們施壓。 如果他們不同意談判,可能派來刺殺的人會越來越厲害。就算不談判,他們也能順利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面是懸崖,一面也是懸崖。 無解。 “我去?!碧K清荷深吸一口氣,終于做了決定。 如今她的肚子沒有特別明顯,如果不往這方面想,甚至可能會覺得她太貪吃,剛吃過飯才會是這樣。 幾個人不同意,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 “這樣,你們幾個在皇宮里等我消息,如果我一日之內回不來,你們就可以全力攻打了?!?/br> 蘇清荷開口。 絮語完全不能放心,卻也沒法跟著去。 那字條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只讓蘇清荷一個人去。 如果被她發現他們作弊,下場會很慘。 蘇清荷在同意之后,養精蓄銳的睡了一覺,就往字條上的地址走去了。 并不是云默笙當初給鄭渚儀他們說的地方,反倒是是在京城邊緣一處僻靜的宅院里。 一行人把她送到,就忐忑不安的回去了。 蘇清荷一腳踏入宅院,背后就傳來了關門落鎖的聲音。 她雖然有些緊張,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屋內。 屋內并沒有和她想象中那般黑暗,隨處可見的夜明珠將整個房間映襯的明亮通透。 “居然來了?”果然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她緩緩地從內室走出來,聲音變得有些悠長。 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女子,完全看不出原本的五官,皮膚被燒傷,五官看上去很是猙獰。 “聽聞你有了身孕?” 女子毫不客氣,目光直直的看向蘇清荷的肚子。 蘇清荷微微點頭。 “你這張皮是我見過最完美的?!?/br> 女子再次開口,聲音有幾分粗糲。 這大概就是那幾個男子說的,雖然經過偽裝但是能聽出是女子聲音的原因吧。 嗓子壞了。 “請問……你能談判什么?能放過我嗎?” 蘇清荷問。 女子聽到這個問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笑夠了,她點頭。 “當然,不然我為什么叫你來?” 蘇清荷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你想知道,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嗎?” 她指著自己的臉,然后又沖著蘇清荷展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脖頸和手腕。 縱橫的傷疤帶著翻卷起來的、早就腐爛又干掉的rou皮,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