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蠻族
赤色的火焰在戰場上燃燒著,被打爆墜落下來的飛船冒出nongnong的黑煙,帶著血rou被燒糊,那令人作嘔的氣味不斷在彌漫著,就連野獸也不愿意靠近這個被戰火燒焦的土地。 炮城之外,已經橫尸遍野。 飛船在天空上持續攻擊著炮城的防護罩,但是收效甚微,防護罩耗資巨大,顯然不是能夠在很短時間就突破的。 總指揮顯然沒想到,在這個飛船都極其差勁的地方,竟然把能量武器發展到了這個程度,簡直令人吃驚。 因為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在覺醒之后開始修煉,到了一個較高的階段之后,都會掌握能量的使用,因此,對于能量,他們更加的熟悉和親切,對于能量的研究,也就更加的深刻,從而高深。 而總指揮所在的世界,他們的科技發達,所有人都在研究可以,從科技這方面增強自身,所以對于能量武器的研究是很緩慢的。 而且,他們去過了很多星球都是一樣的,要么就是為未開化的野蠻人,要么就是和他們一樣,縱然科技發達,但是對于能量武器的研究也就那么一回事。更高級的文明,他們不敢去招惹,打不過打不過。 戰爭一旦開始,是不可能就這么虎頭蛇尾的停止的,因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戰爭將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 然而讓指揮官覺得可怕的是,只是一座城池所表現出的戰斗力,竟然就已經牽制住了大半個母艦,雖然,等待對方的能量罩失去能量再進行攻擊是最正確的選擇,但他知道,遲則生變,一旦其他的城市都反應過來,土著們團結在一起的話,自己等將會寸步難行。 “可是,能量武器的防御太完美了,如果不等待它自己能量耗盡的話,飛船強行攻打的話,一定會損失慘重,就算是最后得勝,也很可能會得不償失?!?/br> 仔細的思考了許久時間之后,總指揮摘下了臉上的頭盔,朝著母艦上最深處走去,那里是被列為最機密的房間。就算是身經百戰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士兵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知道,那里面,每天都有巡邏隊換防巡邏,光是密碼就得五道,而且,每次巡邏換崗,都得重新換一次密碼。這還只是最外面的那層門,過了那扇門,就沒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只有一個密碼是永久有效的,而這個密碼則是掌握將軍的手里,然而,迄今為止,已經過去了快要二十年的時間,雖然中間士兵們也只是蘇醒了幾次,但那時為了防止太長時間的睡眠會導致神經元壞死。 在宇宙里面航行,幾乎所有人都以沉睡的方式度過這難熬的時間,在這里,是最難以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的。 就像是,你睡著之前,燈兩著,外面黑著,而你睡醒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外面也依舊是黑著的,甚至連景色都沒有什么變化。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是否移動過了,就仿佛,這是一個已經被時間拋棄了的世界。 光陰的力量在這里失去了它應有的效果,人們在原地踏步不前。只有在照鏡子時候,看到那臉上不知道何時開始松垮的皮膚和生長迅速的胡須汗毛,才意識到,原來時間并沒有放棄自己,還在不斷的收割著自己的生命。 為了活得更久,他們必須通過睡眠來減少自身的損耗,生命能量是不可補充的,如果只是睡眠的話,他們可以不用白白浪費數十年的歲月。 至少,不會浪費的那么多。然而在長時間的睡眠當中,也會出現一些問題,有些人睡著睡著,就死掉了,他們在睡眠當中,讓自己的精神變得更加脆弱,身體也是,因此或許一個小小顛簸,或許是一縷突兀出現在眼前的光,都會奪走他們脆弱的生命。 誰能想到,在宇宙中征戰的鐵血戰士,竟然會如此的脆弱呢,解決這弊病的唯一辦法,他們在沉睡五年時間之后,就會被喚醒,進行一些適應的鍛煉,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帶有催眠性的氣霧噴進睡眠倉的時候,士兵們知道,當它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五年的時間就會這么輕易地過去了。 總指揮來到了母艦最深處的秘密房間里面,這件房間里很空曠,只擺著一座圓形的機器,像是一個巨大版的足球般,上面有著許多復雜的花紋,那是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縫隙,顯然,這玩意兒還會變形。 將手掌朝著那圓球按上去,總指揮的臉上也閃爍了一抹猶豫和期待。當手掌印在那圓球上的時候,圓球頓時分裂開來,啟動。 一道模糊的光影閃爍著成型,像是一個老人。 “二十年不見,你蒼老了許多啊?!笨傊笓]說。 那老人盯著總指揮看了很久,嘆氣“你倒是沒什么變化?!?/br> “睡的太久了,她們還好么?” 他沒說名字,但是他知道對方懂。 “很好?!崩先嘶卮?。 “我需要幫助?!笨傊笓]很快跳過了這個話題,說道“我發現了一個科技星球,這個星球有很發達的激光武器制造技術,無論是防御還是進攻都非常優秀。我母艦上承載的飛船完全不是對手,需要母星支援?!?/br> “激光武器?”老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銳利的鋒芒。 即便距離總指揮離開這個星球已經過去了二十年的時間,但是他們在能量武器的研究上還是沒有太多進展。 太艱難了,科研人員們無從下手。老人也知道研究的難度所在,但是這是讓他們星球朝著更高層次的科技星球發展的必經之路。 現在,得知自己的老朋友發現了能量武器的影子,并且有機會把那些武器搞到手里,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靠譜么?”老人問。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最擔心的是,對方的文明竟然已經發展到了能量武器的時代,說明文明當中的科技力量很強大,他不知道母星所具備的科技實力,是否能夠和對方打,也許沒有那個資格。 總指揮說道“可以打。對方還未進入星際時代,但是可能是因為一些比較特殊的原因,所以導致了他們提前研發出了能量武器?!?/br> 頓了頓,他說道“宇宙這么大,發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br> “你說的沒錯,我會把你的意見提交給上面?!崩先苏f道。 總指揮沒再點頭,而是把關于母艦下星球的所有文件都發給了老人,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 老人嘆氣,說“你等等?!?/br> 說著,老人離開了那間屋子,總指揮臉色激動起來,因為興奮,竟然有了些發紅,血液在朝著腦子里面流。 二十年了,二十年沒見到了。我的妻子,我的女孩兒。 你們,還好么? 過了片刻,畫面的那一邊,屋子的外面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可見其主人的心情激動,門被大力推開,跑進來了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婦人。正愣愣的看著自己,許久,眼眶紅了,淚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總指揮眨了眨眼,鼻子有些酸澀。盡管已經過去二十年的時間,但是那曾經的摯愛,那枕邊人,他如何又會記不得?只是他沉睡了接近十五年的時間,容顏并未有太多變化,甚至現在的記憶力,覺得自己又好像只是離開了五年的時間而已。 只是五年的記憶,就已經如此思念,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畫面那邊的她,是如何度過這二十年時間的。 四倍的痛苦?不!十倍都不止!相思之苦,逐年累加。 “你……”總指揮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嘴唇囁嚅了片刻,卻只問了一句“還好么?” “我還好,你、你呢?”婦人捂住嘴,無聲的哭泣著。 “我也挺好的。閨女呢?”總指揮問。 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問你這二十年怎么過來的么?他不敢,他怕哭出來,他也不能哭。 甚至是,相對來說,他已經比外面的那些士兵好太多了。多少人,二十年,連親人的一句聲音都聽不到。 “娃兒也還好,你什么時候回來?娃和我,很想你?!眿D人擦了擦淚水,努力露出笑容來,但卻難掩臉色的蒼老和疲憊。 她羞愧的說“來的時候著急,沒能化妝,看上去是不是很丑?” 她問的很小心。 總指揮認真的看了看,然后點頭,說“丑,真丑?!?/br> 婦人嘴癟了癟。 然而,總指揮卻笑了,他說“但是我喜歡。我就喜歡你丑的樣子,我想你了,老婆?!?/br> 婦人又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嗓子里卻難以控制的發出了微小的哽咽。眼淚一滴接著一滴,她使勁兒的擦,按著自己的眼睛,不想讓畫面那邊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看到她哭時候的樣子。 記得,他說過,哭的時候,她最丑了。她不想讓他看到她丑的樣子。 總指揮往前靠了靠,伸手想要幫她擦去眼淚,卻從那虛擬的畫面上穿了過去。他也不在意,依舊認真的擦著,小心而輕柔。 “別哭了?!彼崧曊f“你哭的樣子真丑,我不想你哭?!?/br> 婦人的眼淚卻止不住。 “我就快回來了?!笨傊笓]笑了笑,看了下時間,有些遺憾的說“時間快要到了,我可能看不到丫頭了?!?/br> 頓了頓,他使勁兒的眨了眨眼,對著婦人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輕輕的說“我愛你,還有丫頭?!?/br> “我愛你們?!?/br> 畫面到此為止。 圓球那積攢了二十年的能量消耗一空,想要重新啟動,還需要至少十年的時間??缭叫强盏膶υ?,消耗的能量,足以支撐炮城的防護罩一年的時間。 屋子里又恢復了黑暗,總指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蹲在地上,等了兩三分鐘,讓自己看上去沒什么變化之后,才緩緩的走出了那間屋子。 戰爭,還得繼續。 星空坐標已經發回了母星,支援部隊很快就會到達,只要,自己的提案能通過…… 他就可以回去,見到丫頭和她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頗有些期待,因為知道能量武器對于母星那邊人的吸引力,所以他覺得,成功的可能性還是十分大的。 就算是,失敗了…… 總指揮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數十年都不曾有過的念頭。 如果,我還活著的話,只要我活著…… 他忽然渾身打了個冷顫,他知道為什么,因為他害怕了。在見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之后,他怕是了對于一個士兵或者是將軍來說最可怕的事情,死亡。 怕死,人之常情。但他們不能怕死,怕死,就打不了仗,打不了仗,后果可以想象,對于入侵者來說,他們是豺狼,是虎豹,是可惡的掠食者,是貪婪的鬣狗,這樣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就連歷史上記載他們的語錄都是一筆帶過,只說是冒險者,可惜而知他們的尷尬地位。好人好處給別人拿走了,而他們能得到的,就只是一些錢財,幾個不值錢還不一定能給兌換的承諾,一些所謂的見不得光的身份。 他們沒得到什么。但卻成了最為人所唾棄的一批人。 想著這些,總指揮的心情很是復雜,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誰呢?仔細想了想,還是為了自己。為了那些個錢,為了那些個承諾,為了那些個身份。 他自嘲的笑了笑,總是說著自己得到的少,但是還不是為了這寫東西趨之若鶩?貪婪,是自己的,別人管不住,自己要是也管不住,那就真的會毀了一些人。 想著這些年南征北戰,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不知道破滅了幾個文明,多少原始部落。他當時想的卻不是這些大道理,想的是弱rou強食,想的是叢林法則,那時候,覺得自己就是正確的,誰讓我強呢。 看著老弱婦孺都被屠殺干凈,為了一點利益,把他們扔進水里溺死,推進火焰里燒死,只為了立威,讓剩下的人害怕,恐懼,讓他們不敢說謊。 嘿嘿,那個時候想的是什么來著? 哦,對了。 那時候想的是,戰敗者就應該有戰敗者的樣子,把那些寶貝藏起來有什么用?你們都快死的人了,就好好把地方說出來算了,為什么還要反抗,非得收拾你們一頓才能說出來呢? 那個時候,他想著,我一定是個善于蠱惑人心的惡魔,從地獄深淵里伸著爪子爬出來的那一種,身上還燃燒著罪惡的火焰,身體上都是腐爛的臭rou,隨著走路的搖晃,從身上掉下來,透過胸前的大窟窿,還能看得見里面一定是一顆黑漆漆的心臟。 隨著心臟的蹦跳,一股股的黑血被擠壓出來,噴射滿地,令人作嘔。 不知道為什么,他想了很多,懺悔了自己以往的罪孽,那一樁樁說出來令人膽戰心驚的慘案,竟然是他親自,笑呵呵的,毫無心理負擔完成的。 “我,怎么了?”總指揮忽然捂住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他渾身猛烈地顫抖著,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竟然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啊哦!” 蹲在地上的總指揮似乎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語言,那是他不了解的東西。 母艦之外,一艘飛船隨著不斷進入地球的飛船編隊離開,沒人注意到。 這飛船里坐著兩道纖細的人影,穿著緊身的作戰衣,包裹著身體的黑色緊身衣勾勒出性感的曲線,令人神往。 那是兩個女人,長相竟然完全一致,是一對兒雙胞胎!黑色的長發垂在腰間,散亂著,帶著神秘的光澤。 一個在開飛船,臉色嚴肅,另一個卻在吃著從飛船里找出來的罐頭,里面裝著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rou,干巴巴的,顏色發綠,看著就難以入口。她看了幾眼,有些嫌棄,伸手就要拉開窗戶。 另一個女孩兒叫住了她,一臉驚愕的問“你干嘛?” “干嘛?”她愣了愣,看著手里的罐頭,揚了揚,說“當然是扔掉,這玩意兒好像過期了?!?/br> 開飛船的女孩兒一臉的懵逼,然后怒道“你丫的以為這是大巴車呢?這是飛船!飛船好不好!咱們現在在宇宙呢!你那玻璃一打開,咱倆都得玩完!玩完你知道么???” “哦~”那女孩兒眨了眨眼睛,問“不能扔?” “不能?。?!” “好吧?!迸侯j然的坐下,盯著罐頭盒里干巴巴的綠色的rou,臉色從一開始的堅定,變得有些猶豫了。 過了一會兒,開飛船的女孩兒聽到身后沒了動靜,不由好奇的扭頭看去,只見那家伙正雙手抓著一塊兒巴掌大的rou干較勁,嘴里咬著一條,使勁兒的往下撕,眼里還帶著殺氣。 見前面的扭過頭,頓時面露警惕之色,騰出一只手把罐頭藏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繼續跟rou干較勁。 “……” 你藏你馬呢! 飛船進入大氣層,然后朝著一處無人區行駛過去。緩緩的降落在地上,吸引了許多人類的目光,艙門打開,兩人走出來,對著眾人打招呼。 “喲,這是去什么地方玩了?”有人好奇的走過來問,眼睛還盯著那飛船,冒出亮閃閃的光芒來。 “炮城,那邊打架呢,我遠遠的看了一眼,順便撿了個飛船回來?!迸盒ξ恼f。 “真的假的?有飛船撿?”那人一聽,雙眼都冒光了。 “哪呢哪呢!哪有飛船?”聽到聲音的眾人都圍了過來。 “讓開讓開!圍在這里干啥呢?不用干活???過兩天來了獸潮,看你們咋辦!”身后有人驅趕。 眾人滿不在意的嘿嘿一笑,也就散了,只是臨走的時候,眼睛還是閃著光盯著那飛船。 推開眾人,蠻也走進來,看著兩個女孩兒,頓時露出笑容“原來是你們兩個丫頭,蠻狂正在找你們兩個呢。你倆身上穿的這什么玩意兒?趕緊去換了?!?/br> 倆丫頭應了一聲,嘿嘿笑著跑開了。 蠻也眼尖,又喊道“蠻頭!你手里拿著什么玩意兒?” 遠處,蠻頭的速度加快了許多,大喊著回答“也叔,你看錯啦!啥也沒有!” “啥也沒有?”蠻也一瞪眼睛“你以為我瞎??!” 眼看著倆丫頭腳步不停,一溜煙的笑聲,蠻也笑了笑,轉動目光,看向了那艘飛船,忍不住搓了搓手掌。 “飛船啊,這輩子值了!”他嘿嘿笑著,搓著手,像是一只偷到了奶酪的敏銳老鼠一樣,鉆進了飛船里面。 遠處,走了老遠的蠻頭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一拍腦門,大聲道“壞菜了!飛船還留在那邊呢!” 身邊的蠻影嫌棄的看了自己這jiejie一眼,說道“你才反應過來啊。山上都是大樹,停不下,自然要留在那邊?!?/br> 蠻頭顧不上蠻影語氣里面的嫌棄,說道“可是,也叔在那邊??!” 蠻影想了想,還真是,一時間,她也腦殼疼了。 身后傳來轟隆隆的響聲,聽著像是什么玩意兒撞上了,還是兩個大家伙,兩人對視一眼,轉過身,就看見,一艘飛船正在天空中飛,飛的老高之后,朝著峭壁撞去,那峭壁上有一個大坑,顯然,這就是之前發出響聲的地方。 蠻頭和蠻影兩個小丫頭心里都在滴血,鬼知道她們倆廢了多大力氣,才把這飛船搞到手學會開的,這下好了,到了那個二貨叔叔的手里,能回來一個方向盤都是好的。 倒不是說那位叔叔是什么拿了別人東西不還的無恥小人,只是從那家伙手里還回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缺了不少零件的。 頭兩年的時候,這家伙被族人派出去接應另一部分族人,把鎮族之寶從族地帶出來,那玩意兒存在了三千多年的時間,從來就沒壞過,也沒有劃痕,說那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也不為過了。 讓這二貨叔叔玩了兩天,好嘛,也不知道這家伙碰了什么地方了,反正那人頭大小的標準的球形石頭回來的時候就剩下指甲蓋那么大了。 你問他別的呢,他就說這玩意兒濃縮了。 那次,蠻也差點沒讓他家老爺子抽死。 別人都看著你丫的把石頭玩爆炸了!那些碎片飛沒了,你丫回來就跟我說是濃縮了?你丫的撒謊都不會? 反正那一次,老頭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在蠻族里面,老爺子說話的分量還是很重的。自打那以后,蠻也就被禁足了,聽說是五年。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呢。 蠻頭和蠻影雖然心里在滴血,但是還是朝著山頂上走去,族人居住的地方都在這座山上,身份高一點的,就住在山頂的房子里,不高的在半山腰,要是還不高的,就只能住在山腳了。 倆丫頭的爺爺是族長,父親是已經選好了的下一任族長,身份顯赫,自然是住在山頂那邊的。 一上山,就看見一個白發老人拄著拐杖,站在屋頂,眼神陰翳的看著那不斷撞峭壁的飛船,臉色陰沉的像是下雨天還非得掛外面的衣服,擰不干的那種。 完了,也叔又要倒霉了。 倆丫頭對視一眼,眼里滿是幸災樂禍。 “嗯,回來了?”老頭收回目光,給兩個丫頭表演了一個變臉的絕技。前一秒還是陰雨連綿的老臉轉瞬之間就變成了陽光燦爛。 對于這兩個乖巧的孫女,老頭心里很是喜歡。自己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平平無奇,開拓不足但是守城有余,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接手自己的位置,帶領族人繼續走下去,至于二兒子,這個殘次品不說也罷。 小女兒太任性,當年一個尥蹶子就不知道跟著那個女婿跑什么鬼地方去了,哎,女大不中留,不就是聘禮多要了點,至于么。 老頭心中想著這些,再看看自己這兩個乖巧的孫女,心里只感嘆“還是孫女好!” 兩個丫頭嘻嘻笑著,圍過來,一人抱著老人的一條手臂,開始撒嬌。老頭笑的瞇瞇眼都看不見了,恨不得答應這兩個孫女所有的條件才好。 “爺爺,也叔太過分了!我們前腳才剛走開,他后腳就把我們的飛船給開走了!你看,還在那瘋狂的破壞?!毙U影告狀。 蠻頭則是往嘴里塞了一塊rou干,鼓著腮幫子使勁兒的咀嚼,她今天和這玩意兒杠上了,不是rou碎就是牙崩潰。 老頭一頓拐杖,說“放心,爺爺替你們收拾他!” 說這話的時候,老頭的表情咬牙切齒。麻蛋的,老子和你媽,都是那么優秀的人,在黑夜里就如同兩顆太陽,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個玩意兒呢? 基因突變了?! “你們倆這是去哪玩了?咋還把人家飛船給順回來了?”老頭奇怪的問。 蠻頭在和rou干生死搏斗,而蠻影則是笑嘻嘻的說“撿噠?!?/br> 撿的? 老頭才不信呢。 你這鬼丫頭,天天撿你爸的私房錢就不說什么了,撿老頭我盤了三年的核桃順手賣了我也不說什么了,但是,這飛船你哪撿的可得給我交代個清楚。 我也去撿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