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死亡挑戰(2)
反手用劍柄擋開刺向胸口的長劍,于斌用一個恰到好處的腳踢打斷了面前這個復制體的移動,抓住對方因為步伐被打斷而稍顯凌亂的破綻,手中的長劍精準的從復制體全覆式頭盔和胸甲之間的縫隙中刺入,用一個橫切終結了這個盜版的生命。 死亡挑戰已經開始了十分鐘,給于斌帶來麻煩的并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參加者,而是每三分鐘出現一次的復制體。這些和于斌本人一樣穿戴著整套死亡之痕板甲套裝,戰斗技巧同樣老練的復制體讓于斌這個原裝貨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更何況那些倒霉的參加者了。 雖然對這種結果,于斌本來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因為極限挑戰的原因,這些突然出現的復制體會把仇恨永固在于斌身上,除非被其他東西擋住了路,否則,這些全身灰色的盜版是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用手中的武器招呼那些屁滾尿流的小爬蟲的。 因為被削斷了脖子,第三個復制體和他的前輩一樣變成了一地的灰色殘渣,于斌瞟了一眼,握著劍繼續繞著城堡前進,看起來就像是在巡視自己領地的騎士領主一樣。 他沒必要和其他參與者一樣,躲在殘垣斷壁之后尋找著合適的獵物,于斌相信自己的實力,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獵人。 “開玩笑吧?”躲在城墻上的兩個玩家瑟瑟發抖,原以為能進來試試運氣的他們,突然發現自己掉進了龍xue,關鍵是,龍xue里面還有一頭真正的巨龍正在進食,無論如何,這種場面都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其中一個是手持一把單管.獵槍的矮人,在被傳送到這片看上去十分破舊的城堡之后,擅長于遠程狙擊的矮人很快就在城墻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狙擊位置,當然,還有先一步躲在這里的一個貓人玩家。 “看看名單!”貓人玩家用發抖的聲音說道,參加死亡挑戰的玩家都會獲得一份實時更新的名單,名單上羅列著所有參與這次死亡挑戰的選手名字,當然,僅僅是名字,“冰語?枯骨!老天爺,這個殺神怎么這時候來做進階挑戰??!” 無視了旁邊這個貓人游蕩者的哀嚎,矮人狙擊手用顫抖的雙手舉起手中的獵槍,將遠處正不緊不慢移動的于斌套進瞄準鏡。 “住手,蠢貨,你想現在就死嗎?”貓人玩家一把將對方的獵槍壓了下去,“那可是個標準的鋼鐵罐頭,就算你瞄準那家伙的腦袋,能不能破甲還是個問題!別告訴我你手里有專門給這種鋼鐵罐頭開口子的鎢金彈!” “沒有!我他媽的沒有??!”矮人玩家努力壓低著聲音,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出了他的動搖,“他娘的,老子怎么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不打?不打等死嗎?” 貓人玩家一臉黯淡,是啊,不攻擊,難道等著被對方找出來殺死嗎?可問題是,剛才他們兩個可是在這個位置全程看完了那位死亡騎士虐殺另一個鋼鐵罐頭的全過程的,沒錯,那可真是虐殺。 明明裝備和武器都看上去一模一樣,甚至連攻擊動作都差不多,但那個全身灰色的鋼鐵罐頭就是沒辦法傷害到那個亡靈一分一毫,即使是貓人玩家,也能看出來,兩者之間的技術差距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原因。 “看,有人想要送死了!”推了推埋著頭一臉崩潰的矮人,貓人努了努嘴,示意另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哪里?那是誰?”矮人玩家抬起頭,從墻垛的縫隙中看出去,還沒等他看明白,一根箭矢穿過了狹小的縫隙,精準的射穿了他的腦袋。 一箭斃命! 穿顱而出的箭矢擦著貓人的耳朵釘在了城墻上,嚇得他手腳并用的爬開好幾步,將自己的身體死死的藏在城墻后面,避免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第三個!”中央城堡的高樓上,一個精靈弓箭手松開弦,輕聲的說道,從他身上的裝備能看出來,這是一個npc,因為玩家不可能只穿幾件簡單的皮甲就來參加死亡挑戰,他們恨不得把身上每一個部位都包裹在裝備下面,“那個騎士是個勁敵??!” 精靈弓箭手自言自語,手里的動作卻不停,從背后的箭袋里抽出另一支箭矢,彎弓,搭弦,松手?!暗谒膫€!你的運氣不好,小貓!” 于斌懶得去管別人的死活,雖然參與者名單上似乎有幾個熟悉的名字,但現在顯然不是打招呼的好時機,尤其是面前還有一個想要來送人頭的笨蛋的時候。 “加爾夫?恐爪!我可不怕你,鐵罐頭!”狼人張著嘴甩了甩頭,唾液被他甩得到處亂飛,“只有脆弱的小白兔才會把自己藏在泥土里面,讓你加爾夫大爺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戰斗吧!” 狼人,而且是一個原生的狼人,嗯,好像這家伙說自己叫恐爪?恐爪部落?想起來了,是格里斯山區里那個信奉著狼神希夫的恐怖分子聚集地!這些裸奔主義者只相信自己的皮毛和爪子。 抬手,用護腕擋下狼人拍過來的利爪,于斌用事實告訴了對方,使用高級材料精心鍛造而成的傳承級裝備不是一個五階狼人的爪子能破壞的,當然,那身既不柔軟也不厚實的狼皮也沒辦法阻擋一把單手符文劍。 “腦殘!”于斌冷冷的把狼人加爾夫的尸體踢到一邊,看著身邊開始慢慢浮現的灰色光芒,顯然,下一個復制體就要出現了。 每一個新的復制體都會比上一個更加強大一些,不是數據上的,而是技巧上的,已經斬殺了三個復制體的于斌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顯然,這些復制體也在不斷吸取著教訓。 收起單手劍,于斌換上了一把雙手重劍,這把死神的喪鐘是從克爾蘇加德那里兌換來的橙色史詩級武器,對于一個死亡騎士來說,無論是單手劍還是雙手劍,都是必須要精通的。 雙手握持,用身體的旋轉帶動雙手重劍的橫掃,出現的復制體仍然手持單手劍,顯然沒辦法像于斌這樣隨意切換武器,很快,被沉重的雙手重劍狠狠的擊中身體的復制體因為無法通過檢定而飛了出去,擋在身側的單手劍自然也脫手掉落。 “所以說,我明明學了雙手劍的學術了,為什么你們就不會聰明點兒呢?”于斌自言自語的說著,拖著重劍沖向正站起來的復制體,上撩,劍身拍擊,下劈,再加一個倒拉,失去了武器的復制體很快就在一連串的攻擊下被踩在了于斌的腳下。 手中的重劍插下,胸甲和腰帶間的空隙成了最好的目標,被腰斬的復制體步上了他的前輩同樣的道路——化為土壤的養料。 “喂喂喂,那是犯規吧?”另一邊,在城堡入口處互相戰斗的兩個戰士玩家同樣也在分心觀察著于斌的戰斗,畢竟,這么一個技術強大又名聲在外的鋼鐵罐頭,沒有人會不去注意的。 “那是雙手重劍吧????是雙手重劍吧?為什么我看他的攻擊速度完全是單手劍的攻擊速度???雙手重劍的慢速攻擊去哪里了?賴皮也不能這樣吧?” “要不咱倆先停戰?”另一個戰士玩家喘著氣說道,“自相殘殺什么的,現在也不是時候??!” “我看行!”放下武器,正想要伸出手表示善意的戰士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傳來了一陣熾熱的感覺,面前的那個家伙臉上為什么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呢? 低頭看,原來是一只血紅色的利爪穿透了自己胸口的鎧甲,那可是藍色精致級的鎖甲啊,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被一只爪子給穿透了呢? “你,你,你,你是誰?”另一個戰士玩家顯然被這么血腥的偷襲給嚇了一跳,舉著長劍和盾牌,語無倫次的說道。 一個長著狒狒頭的惡魔從死去的戰士玩家背后陰影中走了出來:“弱小的廢物,你沒有資格聽到我的名字!” “不,不要過來,啊——” “還剩31個人嗎?”于斌再次靠切換回單手劍將第五個復制體變成了一灘爛泥,趁著戰斗結束的空隙,他看了一眼名單,名單上大大減少的數量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才十五分鐘,淘汰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不過,有那幾個家伙在,倒也沒什么不可能的?!?/br> 繼續前行,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來挑戰于斌這個殺神了,至少,參與這次死亡挑戰的玩家已經死了這份兒心了。 不一會兒,隨著又一次灰色的光芒出現,于斌不得不舉起單手劍嚴陣以待,他可不認為這些復制體還會被他的小把戲給打敗,那樣的話,這次的極限挑戰也太沒難度了。 然而,就在光芒快要結束,復制體即將出現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身影從遠處飛快的沖了過來,于斌還以為是沖著自己來的,立刻將正面轉向那個身影,但沒想到,那個身影一把將實體化的復制體撲了出去,完全不在乎一旁的于斌。 轉頭看去,那是一個白色的熊人,嗯,北極熊血統! 被白色熊人撲倒在地的復制體正想要反擊,卻沒想到壓著他的熊人比自己還要暴躁,二話不說,臉盆大的熊掌就像雨點一樣砸在了厚重的板甲上,以于斌的眼神,都能看到復制體身上的那身胸甲很快被砸出了幾個明顯的凹陷。 眼看自己的熊掌沒辦法搞定身下的這個鐵罐頭,熊人仰頭一聲大吼,一對熊掌上瞬間繚繞起劈啪作響的閃電,一下,兩下,然后是無數下,熊人所在的地方仿佛變成了一片雷場,電光繚繞下,轟鳴聲伴隨著塵土飛濺,場面非常的勁爆! 不一會兒,閃電消失了,而那個復制體也不見了,看來是被這個熊人給送回老家去了。 解決了獵物的熊人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于斌,那雙熊眼里仍透著兇光。白色的皮毛上只有心臟的位置貼了一塊護心鏡,肩膀上是一對厚重的板甲,上面紋飾著閃電和風雪。 “沃利貝爾?風暴行者!”于斌從口中輕吐出這個名字,上一世就對這個名字有很深印象的于斌有點吃驚,沒想到這一世,這個家伙才剛剛四階頂級,就這么狂猛了,看剛才那副樣子,搞定一個復制體絲毫沒有任何的難度。 哦,想起來了,現在這頭大笨熊還沒有獲得風暴行者這個稱號,在前世這頭大笨熊從五階升到六階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信仰風暴之主佩恩的一支隊伍被一群惡魔圍攻,于是這頭大笨熊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揮舞著兩只熊掌把一群六階的夢魘和七階的大惡魔給揍得連拼都拼不起來,通過那次戰斗,風暴之主佩恩看中了這頭大狗熊,特意降下分身賜予了沃利貝爾風暴行者的稱號,從此以后,這頭大狗熊就成了風暴之主手里的第一號打手,前世最終成為了傳奇級的存在。 “你認識我?”大狗熊沃利貝爾晃了晃頭,“我能聞到你身上的臭味兒,亡靈!不過你很厲害!和我打一場,你輸了,就把你那套盔甲給我留下!” 于斌又想起來了,這些npc就是這樣,反正對于這些高智慧的npc來說,升級也好,進階也好,都是不科學的,沒準殺個小怪就頓悟了,然后一口氣從一階蹭蹭蹭的升到四階五階甚至英雄了。 因此,這些npc參加死亡挑戰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那些戰利品,而是為了和足夠強大的對手戰斗,而這一點,顯然是玩家們非常討厭的事情。 “隨便!”雖然覺得很麻煩,但于斌也不想拒絕,因為熊人這種生物是很認死理的,就算于斌拒絕,這頭大狗熊也不會在乎,反正同意了就打一場,不同意,那就打到于斌同意為止。 “吼!”沃利貝爾大吼一聲,四肢著地,就朝于斌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