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勞動力
傅嘉盛是打不過她,但別的方面總是比她厲害,哪怕現在躺著半身不遂,也還是比她厲害。 龐白被他扣在懷里,炙熱的吻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過來,讓人無處可逃。 “還要揍我么?”傅嘉盛吻完了在她耳邊有些欠欠地問。 龐白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連他的話都沒聽清,只傻傻地‘啊’了一聲。 傅嘉盛頓時輕聲笑了起來,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以后你要是想揍我了,我就親你?!?/br> 龐白:“……” …… 顧依晨和梁靖申大婚那天,蘇繪赫然發現,原定好的伴郎,換成了傅嘉恒。 她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壓著聲音問站在身邊的人:“怎么回事?你怎么會來當伴郎?” “我不能來?” 蘇繪瞪他,“你知道我問什么?!?/br> 這人對自己有種變態的占有欲,可別對原來的伴郎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傅嘉恒嗤笑了一聲,“殺人犯法,我又不是文盲?!?/br> “那原來的伴郎呢?” “臨時有事,所以我來頂替?!?/br> 蘇繪:你他媽撒謊能不能撒個像樣點的? 真有事,顧依晨能事先不知道? 顧依晨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她一聲,尤其伴郎換成了傅嘉恒。 可傅嘉恒卻說:“要是提前告訴你,萬一你因為我甩手不干了怎么辦?好不容易臨時找了個伴郎,再去臨時找個伴娘?” 蘇繪聽他這么胡攪蠻纏,就知道他是不想把真相告訴自己了,也懶得再多問。 “待會兒你老實點?!?/br> 待會兒的事待會兒再說,現在—— 傅嘉恒直接伸手在她腰間摟了一下,語調曖昧又性感:“怎樣才算老實一點?剛剛這樣算么?” 蘇繪彎了彎唇,也不管周圍到底有沒有人在看他們,直接一腳踩在了傅嘉恒的腳上。 她特意用尖尖的腳后跟踩的,傅嘉恒當即就痛得變了臉色。 “你、謀殺親夫???” “傅先生算我哪門子的親夫?”蘇繪依舊笑吟吟的,腳上卻愈發地用力,“不想腳被我踩爛就不要話說八道,更不要做一些小動作?!?/br> “繪繪……” “也不許這么叫我!” 傅嘉恒深呼吸,感覺她再不把腳挪開的話,自己的腳趾頭就真的要爛了。 他連忙點頭服軟:“好好好,都聽你的,我保證待會兒不胡來?!?/br> 這還差不多。 蘇繪滿意地輕哼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腳。 但是傅嘉恒這人吧,向來就是沒什么誠信可言的。 蘇繪剛把腳收回去,他直接就把蘇繪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因為湊得太近,蘇繪感覺他說話的時候,唇瓣都是擦著自己的耳垂的—— “你現在多用力踩我,晚上回去我就多用力弄你?!?/br> 蘇繪跟他認識這么久,什么葷話沒聽過。 但這會兒身處顧依晨的婚禮現場,他們就站在新郎和新娘的身后,大家雖然都在看新娘和新郎,但多少也會注意到他們。 蘇繪急得整張臉都紅了,憤憤地罵:“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你第一天認識我?” 從想要把她占為己有的那天開始,自己就不要臉了。 蘇繪無語又抓狂,想著真鬧起來會讓顧依晨和梁靖申丟臉,只能硬生生把這股氣忍下,“你先放開我,晚上回去隨便你?!?/br> “真的?” “我有的選嗎?” “那倒也是?!?/br> 蘇繪:“……” …… 頭一天晚上傅嘉恒吃飽喝足,第二天心情賊好,去醫院看到傅嘉盛,也不跟他懟了,還笑瞇瞇的。 傅嘉盛也是男人,一猜就猜到了他因何心情好。 正因為猜到了,他就更加心情不好了。 “我什么時候才能行動自如?” 傅嘉恒瞥了他一眼,頓時起了壞笑,“干嘛?急著吃rou???” 傅嘉盛瞇著眼:“你說呢?” 傅嘉恒頓時哈哈大笑,等到笑夠了才回道:“等你家老婆治療得差不多了,你也就可以出院了?!?/br> “真的?” “怎么?你不信我的醫術?” 傅嘉盛白了他一眼,“不是不信你的醫術,是不信你的人品?!?/br> 這家伙做事情都是憑心情,誰知道過兩天他會不會因為跟蘇繪吵架又鬧幺蛾子。 傅嘉盛低眉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說:“我現在已經能下床了,就是不能久站,站一會兒覺得很累,我回家躺著可以吧?” “你就不能安心點待著?” 傅嘉盛:“不能!” 自己都在醫院住這么久了,是個人都要瘋掉。 尤其最近龐白還時不時地跑出去看容顏,他一個人在這里快要郁悶死了。 傅嘉恒看他的確是快要憋壞了的樣子,讓他從床上下來,站著看看。 玩鬧歸玩鬧,真的要讓他出院回家休養,還是要從他的身體情況具體分析。 傅嘉盛不耐地皺了皺眉,“之前不都說我可以回家了?怎么現在還要站給你看?” 傅嘉恒:“你站不站?” “……站?!?/br> 屈辱只是一時的,回家的快樂才是長久的。 傅嘉盛從床上下來,穩穩地站在了傅嘉恒的面前,還有些得意地挑了下眉,“怎么樣?” 傅嘉恒繞著他看了一圈,最后點了點頭。 “行,那我去跟醫生說一聲,今天就出院吧?!?/br> 他說完,又想起了龐白,問道:“你老婆還沒回來,你怎么回去?你大哥來接么?” 傅嘉盛詭異地一笑,然后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嘉恒:??? 他媽的,把自己騙來當勞動力了是吧?! …… 龐白回到醫院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為傅嘉盛的病房被整理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 她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腦子里一片空白,過了幾秒,又閃過很多不好的畫面。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倒流,又好似從身體里流了出去,整個人都是冰冷冰冷的。 有護士路過,看到她站在那里,就叫了聲:“傅太太?” 他們住在這里好長時間了,這一層的醫生護士和他們都很熟悉了。 龐白一點一點轉過去,臉色白得嚇人。 護士也被嚇住了,快步走過來扶著她,關切地問:“傅太太,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我老公呢?” “傅先生嗎?他出院了啊?!?/br> 龐白:? 護士這時也反應了過來,不禁笑了笑,給她解釋道:“傅先生由另外那位傅醫生陪著出院了,已經好一會兒了,現在估計都到家了吧?!?/br> 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