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不在傷在毒
抓著她的手,他心里想著,只是中了肩膀,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可同時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在心頭。 他有些慌了。 “太醫怎么還沒有來!熱水,快去燒熱水!”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也透露著一絲威嚴。 “是!殿下,已經叫人去請了!” 岳姑姑安排著人去請隨行太醫,也不忘問著他:“殿下,曲兒她怎會變成這樣?你們可是遇到了刺客?” 他點了下頭,“我們在狩獵區,那暗箭是射向我的,是曲兒救了我。岳嬤嬤,我現在沒有心情查這件事,這件事交給你了,這些日子你辛苦些?!?/br> “是?!?/br> 握著的這只手白嫩柔軟,似乎連著心脈,感覺得到她在顫抖,承受的痛苦有些難以言喻,他握得越來越緊,企圖這樣可以分擔走一點點的痛苦。 那太醫姓李,匆匆趕來。 “不必行禮,快給她看!” 李太醫正掬著的身子又起來,趕緊上前查看。 嚴少齊給她肩處的衣服剪開,只漏出來一截肩膀。她的傷口處,箭矢深深地刺入肩膀,周圍的的皮膚紅腫起來,傷口處也是不斷有鮮血滲出。 太醫觀察著傷口,眉頭緊鎖,皺得可以夾死蒼蠅,這樣的表情戳的嚴少齊心里直發慌。 “青王殿下,臣需先將這女子肩處的箭拔出?!崩钐t匯報著情況。 “好,快做!” “不要……不要……我好痛,好痛……” 帳子里充斥著商和曲的陣陣呻吟,用著僅有的一點力氣抗拒,不肯讓太醫拔箭。 嚴少齊顧不得稱呼合不合適,只想快點讓她好起來,“乖曲兒,這箭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體里,聽太醫的,我們現在回帳子里了,有止血止疼的藥了,乖乖聽話,會好起來的,現在先把它拔出來好嗎?” 好溫柔……是因為為他而傷,所以愧疚嗎? 商和曲還是不肯,痛苦地搖著頭。 嚴少齊沒辦法,只能又拿出些好處給她。 “等你好了,本王許給你一個愿望,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行,你且忍一忍,這樣可以嗎?” 她點了頭,雖然有些無力。 “……”他無語,都這時候了,還想著拿性命換好處。 這話放在過去說,一定是因為嚴少齊想玩一些性事上的花樣,商和曲不肯配合,于是他就拿一些賞賜或者減少一些對她的懲罰來誘惑。 此刻她不愿的是將插入她肩膀箭拔出,威脅的是她的小命,也需得嚴少齊給些好處才肯配合。 是命在弦上,她又是為自己而傷,除了先哄著別無他法。 除了愧疚,嚴少齊心里暗暗清楚,他也絕不想讓她出事。 太醫取出了一只小刀,開始為她拔箭。 隨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全力將小刀插入傷口旁邊,試圖將箭矢與肌rou分離開來。 “啊——” 每一次小刀在傷口旁的挪動,都仿佛是在商和曲的傷口上再次撕裂,她感到疼痛如同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襲來。 小臉白得可憐,冷汗直冒。 她咬緊牙關,身體的顫抖和緊皺的眉頭卻無法掩飾她的痛苦。 嚴少齊握住她的手不放開,此刻他的手心也盡是汗水。 “你一定要挺過去,本王答應你,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熬過這關?!?/br> 商和曲,你一定要活著。 我求你。 暗箭取出時,商和曲已疼得暈了過去。 “曲兒——她怎么樣!” 太醫輕嘆了一口氣,起身拱著雙手拜了一下:“回殿下,她是疼暈過去了,現箭雖已取出,血也止住了,但……” “快說!” “但射這暗箭之人,在箭頭下了毒,這女子現在危不在傷,而在毒??!” “你說什么!”嚴少齊猶如遭了一道雷劈。 “殿下息怒!” 他扶起太醫,趕緊問道:“那毒可深?可有解藥?你快說??!” “回殿下,這毒的解藥,微臣倒是有一配方,可以為她配幾副湯藥,只是這湯藥,需要與南夏草熬制成的丹一齊服下,才可徹底解毒,若毒無法完全解除,必會要了這女子性命!” “那還不快做!” “回青王殿下,恕微臣無能,那南夏草難得,微臣這里并無此藥!” 嚴少齊聽了這話,氣得一腳踢倒凳子:“你說什么——李太醫!你是天家御用的隨行太醫,怎會連一株草都沒有!” 見青王殿下發了火,那太醫趕緊跪了下去,俯首一拜:“殿下恕罪!微臣現只能盡力遏制住這毒蔓延的速度!” 他呼吸急促,憋著怒問:“若是無那草,你能讓她活多久?” 太醫不敢抬頭,頭直直得抵在地上答道:“微臣盡力,控制得好的話,十五天?!?/br> 拳頭握得快要掐出血。 “找!讓下面的人全部去找!一株草還想為難住本王?你且給她治著,我就不信了!” “是!微臣一定拼盡全力!” 最近叁次有點忙,寫文有些卡頓,見諒見諒′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