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打工生活
書迷正在閱讀:悸動漸眠(1V1校園,偽骨科)、萬人嫌的二流貨色師妹生涯(仙俠 np)、娘子苑(sp sm 黃暴 不平等h 調教 追妻)、癡情女配下崗后被強制愛了(nph)、殊途同歸(NP)、能讀檔后我無敵了、紅顏亦是少年郎、溫柔似晚風、簽到仙人、藏于心里的喜歡
“好吃,有點街上糖畫那個味兒?!?/br> “確實做的好,這絲起的多密,還不斷?!?/br> “我那也是紅了放的呀,怎么就不出絲呢?”王得勝一邊吃一邊奇怪的問。 “你那不是熬好了的紅,你那是下面糊了。下面糊了上面還沒化開,土豆進去就成了翻沙,不是拔絲?!?/br> “翻沙是不是也是道什么菜?” “是,花生,rou,都有那么做的,裹一層糖沙在表面?!?/br> 張興隆沒吃,坐在一邊抽煙,接話說:“沒變色之前,最稠那會兒,糖是白色的,那會兒就是翻沙,老王這個連翻沙都不是?!?/br> 王得勝笑著夾了一塊自己做的塞到嘴里:“吃著味兒還不是一樣,甜的?!?/br> “你以后就住這兒?”張興隆打量著屋里問王得勝。 “嗯,住那雅間里,那里有暖氣,外面冷。那里有張折疊床,金姐那一樣的?!?/br> 那折疊床張興隆知道,不到一米寬,四邊是鐵管的硬架子,中間是軟的鋼絲床面,人一躺上去整個中間都凹下去了,非常不舒服。 要是瘦小的還行,胖子要是睡那個純屬遭罪。 不過這種床方便,疊起來一拎就拿走了,放在哪里也不占地方。 王得勝和小林志穎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幾個人關燈鎖門出來往文化宮走。 晚上的風已經挺冷了,十月份了,枯黃的樹葉被風吹的到處都是,沙沙的磨擦著地面。 南京北街這會兒路兩邊全是高大的白楊樹。 “怎么感覺這天像要下雪似的?!?/br> “不可能,不可能下這么早?!?/br> “確實有點冷,明天得穿大衣了?!?/br> “咱們跑一會兒,跑起來就不冷了。就那主席像,誰先摸到算誰贏?!?/br> “我不跑,你們跑吧,我給你們當裁判?!睆埮d隆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感覺冷,主要是身體夠壯。 “贏什么的?”小林志疑眼睛發亮的問。 “你還打算贏錢哪?”王得勝看了看他。 “你們都找到實習的地方沒呀?”張興隆問了一句。 “我不打算找了,找了幾天也不行,不給工資我干個什么勁兒啊,還不如回家,在家門口找個小店兒練練一樣,離家還近。在這啥不得花錢?!?/br> 新民的高小胡攏了攏自來卷。 “我找著了,金三角,咱們班上好幾個都在那,他缺人?!毙×种痉f笑著說。 “給錢不?” “給,一個月五百,要是能干細活的就八百,我感覺我能行?!?/br> “管住不?” “管,就是自己搭椅子睡唄,沒有床?!?/br> “那你以后就是找算留在沈陽啦?” “要是能掙著錢就留著唄,回家也掙不著,我們那塊兒大工才幾百塊錢,自己開個小店兒一個月也就剩個一千來塊錢,都沒有這邊大飯店的水案工資高?!?/br> “你家在哪?怎么這么少?” “不少了,羅慶賀家那邊也差不多,我聽他說,開個飯店一個月什么都刨除也就是剩個一千兩千,有時候還達不到?!?/br> “對,現在還得往城市里跑,沈陽這邊掙錢就好掙,農村地方根本不行。沒有來錢道兒?!?/br> 不到兩公里,幾個人說著話溜達到文化宮。 鎖門了。這里到了晚上八九點鐘就鎖大門,你喊半天打更老頭也不愛搭理你,就算是出來給你開了第二天就會去找校長告狀。 飯店那邊的人不走這邊,人家自己有后門,從地下廚房直接穿到馬路邊上。 好在幾個人都有經驗,繞到文化宮另一面,順著電線桿爬到一樓雨搭上,然后順著雨搭繞到宿舍這邊,敲窗子讓里面的人把窗戶打開爬進去。 剛來那會天還沒冷,晚上大家經常這么跑出去玩兒,逛街。張興隆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最先發現這條捷徑的,就是跟著爬。 宿舍里也沒有幾個人了,一共還有十來個人,大部分都回家了,少部分找著活搬走了。 大家坐在屋中間的兩排桌子邊上抽煙,看別人打撲克。贏錢的,大部分人都舍不得,就是看熱鬧。 玩的是福爾豪斯,兩毛錢底,一把能翻到十幾二十來塊,張興隆跟著玩過兩次。 撲克散場,大家端著盆子出來到衛生間洗漱睡下,外面街邊店面的滿天星燈把這周圍照的亮堂堂的,屋里不用開燈都能看清東西,好在這會兒車輛少,到是不吵。 …… 第二天,張興隆把自己的行李東西搬到了九歌城這邊,算是開始了打工工作。 工作內容就是切。 切蔥絲姜絲,蒜末蒜片,蔥花蔥段兒姜片,還有土豆絲土豆片。一天光是土豆片就要切一大盆,一米直徑那種大鋁盆。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切,累死也切不出來。 第一天就被打了臉,切的蔥絲不合格,被倒掉了,挺傷自尊的,但啥也不能說,重新切。 不但要切好,還要有速度。 幾天下來左手幾個手指背就磨起泡了,纏上布條切。右手拿刀也好不到哪里去,虎口又紅又疼。 這個行當沒有偷懶的可能,就是這么硬練起來,唯一的路。 過了一個多星期,和張興隆同時來的另外三個學員被開了兩個。 不守規矩不聽話。 他們幾個是雜工,以前沒干過這個,只能從最底下開始干。 廚里有打蒜泥姜泥的機器,這個不允許打蔥。 結果有一個學員偏就不信邪,說切蔥花太慢了,用這個打肯定快?;锸筹埵窃试S他們參與切菜的。 蔥是水性的,放到機器里一給電就融化了一樣,變成了鼻涕一樣的泥,干什么都不能用了。而且機器里充滿了一種怪味兒,連蒜和姜都不能用它打了。 另外一個到是挺聽話的,手腳也勤快,就是有點莽。 發蹄筋的大鍋坐在地面水道邊上涼置,滿滿的一大鍋熟油被他給倒了,還把鍋刷的干干凈凈的向廚師長報功,廚師長差點瘋了。鍋口一米的大鍋,滿滿一鍋油啊,多少錢? 于是他們就光榮的下崗了。 也是他們運氣不好,那天早上廚師長平時喝酒的杯里不知道讓誰給泡了一只臭襪子,穿完沒洗的那種,火氣正沒地方撒呢,他倆迎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