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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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封燕逐結識那鏢局兄弟二人,到鏢局被人滅門,最后到她被心上人所負,打落山崖。 難怪當時這樣的滅門案,在江湖上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很快便平息而下。 原來此事背后牽扯的,是京城皇家的勢力。 這一樁樁一件件交織起來,陰錯陽差,織就了錦安和封燕逐的悲哀。 往事說完,李蓮花抿了一口茶水潤嗓,又放下杯子,拍了拍風明蕭的肩膀。 只是不知這釀成慘禍的罪魁禍首,究竟是什么東西。 “明蕭,如今這銀鈴也算物歸原主,你娘該安心了?!?/br> 風明蕭搖了搖頭,握著他的手把銀鈴放了回去。 “樓主,這東西與我娘的緣分,二十年前就盡了?!?/br> 奪去了她一條命不算,還害死了龍源鏢局那么多人。 “我不知道我娘親在守護什么,但她并沒有把這份責任交托給我,她不想讓我與父親參與進來?!?/br> “緣分使然,它到了你手上,自然該由你收著?!?/br> 說著,他轉頭看向郭正山,詢問他的意思。 郭正山看到妻子曾經的遺物,雖心有不舍,但也的確不愿見孩兒神傷。 嶺兒說得不無道理,便依著他點了頭。 李蓮花轉念一想,也是,這東西害得他家破人亡,如今怕是看一眼都覺得晦氣,確實不好留著。 他便點了點頭,又將那銀鈴收了回去。 在手上反復觀看了片刻,眉心微微蹙起。 風明蕭問,“怎么了?” 李蓮花搖了搖頭,“沒事,想著抽個時間讓何堂主幫忙看看,有沒有什么機關?!?/br> 眼前的事算是完了,李蓮花便去找了方多病,帶著他進竹林教習了新的劍招。 依舊是兩招,方多病這回沒有再纏著他要學新的。 看過昨日李相夷的劍后,他發現自己自認為爛熟于心的東西,其實僅僅只觸碰到一絲皮毛。 師父真是天縱之才,僅僅看過一眼,便能使得那樣出神入化。 欲速則不達,他以后是要拜入天下第一門下的,基本功夫一定要打牢。 他在竹林中揮汗如雨,李蓮花就清閑了。 看那孩子把先前的劍招一一走過一遍,舒坦的往后方的翠竹上一靠,打瞌睡去了。 …………………………………… 天機山下,梧州城內。 青梧客棧上房。 單孤刀面色蒼白,坐在榻邊重重咳嗽出聲。 邊上一個大夫正細細給他診脈,眉頭時不時一皺。 喬婉娩與肖紫衿在桌邊一左一右坐著,面上都有些關切之色。 那大夫收了脈枕,看向兩人。 “二位,可否借一步說話?!?/br> 喬婉娩與肖紫衿對視一眼,跟著他一同出了門。 門里,面色虛弱的單孤刀目送他二人出去,眼中都是陰毒的狠意。 門外,那大夫低聲交代道。 “單副門主傷得很重,但好好靜養上一段時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br> “我開上一副藥,煎服幾日便能自由行動了?!?/br> 喬婉娩微微松了一口氣,微微頷首,“有勞大夫了?!?/br> 眼看那大夫要走,肖紫衿趕忙叫住他,“等等?!?/br> 他轉向喬婉娩,“阿娩,你的傷也要看看?!?/br> 幾人昨日初到梧州時,見金鴛盟的人與青山劍派的人起沖突,出手相助。 單孤刀的傷是在這時候受的,喬婉娩也掛了些彩。 她聞言搖了搖頭,“只是小傷,無需掛懷?!?/br> 肖紫衿不聽,他見不得喬婉娩有半點不好。 “阿娩,你如今是四顧門的代理門主,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四顧門內可怎么辦?” 喬婉娩無奈,轉向那大夫,“那就有勞了?!?/br> 那大夫把過脈后,并無大礙,留下一個治療跌打損傷益氣補血的方子離開。 肖紫衿把喬婉娩安置好,下樓熬藥去了。 只要是有關喬婉娩的事情,他一向事必親躬。 下午時分,客棧門口集結了青山劍派幾個弟子,求見四顧門代理門主。 喬婉娩下樓去會客,肖紫衿自然陪她同往,廚房中空無一人。 一道黑色的人影邁進廚房,長眉斜飛入鬢,輪廓硬挺剛毅。 本是一張正義凜然的面容,此刻卻像是覆蓋了一層怨毒的寒霜,正是單孤刀。 廚房的桌上放著兩碗藥,一個是土碗,另一個是干凈如白玉般的瓷盞。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哪個是喬婉娩的。 他四下看了一眼,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往那個干凈的藥碗中倒入藥粉。 那藥粉雪白,入水便化開,無色無嗅,看不出半分不妥來。 聽到后方傳來動靜,他趕忙將瓷瓶收進懷中,快步上樓回了自己的房中。 很快,肖紫衿便帶著喬婉娩一同進了廚房。 他面上有些憤然之色,“早知金鴛盟不守盟約,咱們就不該處處忍讓?!?/br> “如今青山劍派被襲,天下正道武林都等著四顧門發話?!?/br> “相夷也真是的,非要跟那金鴛盟的魔頭立什么契約,這有什么用?” “當年跟皇帝立契,江湖朝堂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因為皇帝一諾千金?!?/br> “笛飛聲這種魔頭又怎么可能老實遵守約定,他真是太想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