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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影婆娑,枝頭作響隱瞞那倉皇的腳步聲。 唐路遷的手緊了又松,轉身離開那地。 ...... “干杯!” 酒杯碰撞,清脆明亮的笑聲蕩在飯廳中。 氣氛實在輕松,孟又然多喝了幾口不自覺露出笑,被吳落篇看見,她出聲調侃:“然然姐是不是因為司先生在才那么開心?” 這話太突出,所有人的視線都往孟又然看。 司驍輕輕握住她的手,在大家面前光明正大,她也用眼神回應他,亮晶晶地,充滿天真。 “她醉了?!?/br> 司驍不常見她這樣,手刮向她鼻尖:“本來就喝不了多少怎么還逞強?” “司驍!” “司驍,我們好久沒見了?!泵嫌秩魂割^,蹙眉不滿。 “我先帶阿然上去休息,你們繼續?!?/br> 司驍扶著她的肩頭,可她不依,非常鬧騰。 “你不愛我了對不對?”她聲音很軟,可能是酒的關系,染上微醺繾綣。 “可是我好愛你,也好想你?!?/br> “他們都欺負我?!?/br> “那時候你在就好了?!?/br> 孟又然埋在他頸側說胡話,聲量如氣音,所有委屈卻一遍遍反覆迭層加重。 “司驍?!?/br> “我在?!彼掘斉滤?動作倒是快速,攬起女孩的腰,騰空而起,孟又然的手臂下意識環住他。 “先失陪了?!?/br> 未等眾人反應,離去那刻,他們還聽見男人不斷低喃懷中女孩的親暱。 “他們感情看起來很好?!?/br> 唐路遷抿起唇沒有不搭話。 ...... “司驍!” “司驍!”孟又然坐在床的正中央,眨眼看向男人,一點也不像喝醉,充滿朝氣。 但司驍了解她十有八九已經喝得茫過頭,只會喊他的名字,什么也不會。 “司驍司驍?!?/br> “我想聽你彈吉他?!?/br> “現在可沒有吉他?!?/br> “好吧?!辈怀鰩酌?她又說:“司驍,那鋼琴呢?” “現在也沒有鋼琴?!?/br> “司驍?!?/br> “你好沒勁啊?!泵嫌秩挥悬c嫌棄的模樣把司驍給逗笑。 他輕笑:“你這酒鬼?!?/br> “讓你有勁的,玩不玩?” 他小聲說話,像在誘哄無知懵懂的她,直到見到她點頭還傻笑,司驍嘆了口氣也不意外。 “就這么貪玩?!?/br> 幫她撥開落在眼簾前的碎發,嘴角微微有個弧度。 “幫哥哥脫衣服?!?/br> 孟又然愣住,臉頰的紅暈連至耳垂,歪頭疑惑他在說什么。 司驍握住她的小手,單手解了一顆扣子,啞著音調說:“就像這樣?!?/br> 她懂了,瞇起眼睛仔細替他解完所有扣子,動作笨重,將襯衣弄起層層皺褶。 “還有褲子,我們又然會的,對不對?” “對!”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狀況,反正只要是問題她都回答好或者對。 多傻。 所幸司驍今日穿的運動褲,好脫。 孟又然一拉就拉下來,四角褲也被一并扯下,露出一角彎翹性器。 女孩的手指輕輕戳了戳半硬的東西,睜大眼睛有些好奇。 “哥哥想跟我zuoai嗎?” “你硬了?!?/br> 司驍放緩呼吸,壓著冒出的想法咽下口水:“你乖一點?!?/br> “司驍,你嫌棄我了?!?/br> 她氣呼呼地這么說,也是,他們都一個多禮拜沒見了,孟又然還認為他生自己的氣,也不敢太超過,只能一句句試探他的底線。 但凡他表現一絲不耐煩,孟又然就會縮回那烏龜殼子,不再出來。 “明明是你說要離開我,怎么變成我嫌棄你?孟又然,你有沒有心?” 他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不會一聲不吭對她冷戰,可他說話也是帶刺甚至還會輕飄飄反問。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孟又然被問得眸底都閃出淚光也不肯開口。 “每次你都這樣,把我惹生氣了,又會假裝沒事地試探我,如果我沒表現出不耐煩你就單方面宣布我們和好?!?/br> “你就仗著我愛你?!?/br> “對不起?!彼煅?扒著他將身子貼向他,說:“是我不好?!?/br> “你很好,你是最好的,但你不可以因為網上那件破事就自我否定,認為離開我,我就會過得更好?!?/br> “沒有你,我也無所謂了?!闭Z落,柔情灼熱的吻即刻落下,他擦過女孩的唇角,貪戀酒后的韻味,伸著舌頭勾她的齒關,悱惻徘回。 她被親的迷迷糊糊,隱約覺得燥熱,扯開衣領想透風,卻被他按住手動不了,她想反抗,另一只大手在衣內順著腰際往上解開內衣扣。 他悶哼一聲,固定她亂蹭的膝蓋,啞聲說:“等會就涼了,別亂動?!?/br> “真的嗎?” 她鼻頭紅通通的,唇也紅腫,水漬潤過格外誘人。 “剛剛的游戲還沒玩完,現在輪到阿然脫衣服了?!?/br> “我也要嗎?” 她內心矛盾,想撒嬌蒙混過關,但下一秒司驍懶懶開口,用她熟悉的調調說:“孟又然,你是不是嫌棄我?” 怎么可能。 小酒鬼著了他的道,開始認認真真扒起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一件小內褲,粉色棉褲,還挺適合。 她不太適應,手臂遮在胸前,眼神飄忽,涼是沒感受到,悶熱反而更明顯旺盛。 “你是不是騙人?”小聲質問,收起那些爛漫,眼尾輕挑,倒像五年前不近人情的大小姐。 司驍忽地笑出聲,揉著她的腦袋,開口:“反應過來了?” 他推倒她,彎身俯向床上孤零的女孩,莫名想到五年前跑去孟家說要收養她時,她第一反應不是答應,而是反問自己。 :“司先生,你是不是騙人?” 那是他唯一一次做沒有把握的事。 或許,很快就會有第二次。 “嫁給我?!?/br> “你個混蛋,哪有人在床上求婚的?!睕]想到她腦子在這時也意外清醒,但語氣還是那位不勝酒力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