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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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他聽她說要趁明天休假去拜訪手冢家,問他有沒有時間一起去,還納罕了好半晌:“是你愿意的嗎?” 她蹲在茶幾前敲著筆記本,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明明困的找不到北還是在竭力和文檔做斗爭,電視上的毛毛蟲正在紀錄片里織繭:“還有什么區別啊,你已經見過了爸爸和哥哥,我也見過了手冢叔叔和手冢阿姨?!彼嘀劬?,往下一倒就靠著沙發,仰著腦袋頂著頭頂上閃著稀里嘩啦的光的玻璃燈,身體一斜就靠在了一旁翻閱雜志的手冢國光的腿上,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動機,可能單純是困到腦袋不好使了,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但是我明天想睡到中午,你別喊我吃早飯了?!?/br> “吃完早飯再睡?!?/br> “不行——我不要———” 雖然被拒絕,而且是直接的,但她第二日還是如愿以償的睡到了正午,穿著前所未有的莊重的著裝和左搖右擺的高跟鞋探望了痊愈的手冢彩菜。 腫瘤科聚餐這天,恰巧趕上千歲千里來東京出公差,一起在俱樂部打過一場球后,手冢國光一邊擦著發梢上的汗,一邊看了一眼時間,兩個小時前和三日月晝通過電話,叮囑她不要空腹喝酒,對方口吃不清的拖著漫長的腔調回復了一句后就再也沒有下文了,而后就在半個小時之前,line上的消息提示音就頻頻跳出來,全是三日月晝發來的語音,比如rou麻的表白:“國光,我最喜歡你啦”,比如聽不清歌詞的alashi新專輯里的主打歌,當然,連調子也對不上,比如驢唇不對馬嘴的咒罵:“手冢國光你這個混蛋,居然罰我跑圈,還罰我寫檢討,老天有眼讓你落在我的手里?!?/br> 整理包裹的千歲千里咽了口吐沫:“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 盤坐在醫院附近的烤rou店的榻榻米上的三日月晝并沒有如千歲千里所說的那般不省人事,反倒還算是一眾人里意識最為清醒的那一個,酒精的助推讓她的言語和行為更加放肆,左搖右擺的和忍足醫生爭執著他和三日月真一究竟誰比較俊氣,酒局末尾,她將忍足醫生送到忍足侑士的車前時,他還不忘攥著三日月晝的胳膊再度重申著:“反正比酒量,真一鐵定是比不過我的?!?/br> 這大概就是中年男人那可怕的好勝心和尊嚴感吧。三日月晝剛剛以一種大人有大量,不和中年人計較的態度朝忍足侑士揮了揮手,竹財前輩就和八幡醫生勾肩搭背的被結完賬的柳生比呂士虛虛掩護著從寫滿了“貴”這個字的霓虹招牌底下晃了出來,她咂了下舌頭,翻了個白眼,原地打了個轉最后還是唉聲怨氣的拐到竹財前輩身邊,將他軟塌塌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前輩,你要去哪兒?要幫你叫車嗎?” “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去送八幡醫生和竹財前輩?!绷葏问咳〕鲕囪€匙,本身自己也喝了酒,只好掏出手機來聯系代駕。 三日月晝看了一眼他攥在手里的長度驚人的小票,捂著腦門:“說什么先送我回去……就是要讓我不好意思先走,讓我留下來和你一起收拾爛攤子吧?!比缓笤诹葏问控Q起的拇指和“正確”的暗示之中冷笑一聲:“省省力氣來處理這兩位前輩吧?!鄙焓智昧饲弥褙斸t生的腦袋:“平時吃這么多干什么,重死了?!?/br> 手冢國光和千歲千里的到來就像影視劇里英雄救美的男主角,炫目的車燈將他凝縮成一道沒有面孔的輪廓,他就踩著冬季下過雨后沒來得及干透的盲道和翹起邊角的地磚朝她走過來:“阿晝——” “手冢,還有千歲?”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會同時出現,但柳生比呂士熄滅了手機:“來的太及時了?!?/br> 似乎一道隱藏的開關,僅僅是聽到“手?!边@個姓氏,竹財前輩就從稀里糊涂的迷醉狀態中稍有清醒了,他掙脫三日月晝的鉗制,反客為主的拍上她的肩膀:“哎呦——手冢選手啊———”開口還不忘打個飽滿的酒嗝:“我們手冢選手這么優秀,三日月你快和常聯系的那位男士斷了吧,好好珍惜我們手冢選手啊——” 一聲驚雷直劈她的天靈蓋,她眨了眨眼,愣了至少三秒才確定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秀氣的眉毛猶如著急解開結果越系越死的鞋帶似的,轉身揪住想象自己在中心球場看臺上的竹財前輩的衣領,掐住他的脖子以今晚最清醒的狀態發出一聲怒吼,頗有同歸于盡的勢頭:“哈?” 竹財前輩在休假結束后一大早,輔一邁進科室就由清早的寒風似的刮過來的柳生比呂士拉住胳膊,踉踉蹌蹌連拖拖拽的被他塞到角落里。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個腫瘤科從什么時候開始了喜劇之路,途徑科室的小護士探頭探腦的打量著面對面蹲在犄角旮旯,掩著嘴角像是在圖謀什么國家大事的兩位先生,不明所以的拐進了遠處的護士站。 “所以說……”竹財前輩的腦袋還有些懵,做醫生的人多少有些潔癖,雙手抱著膝蓋,修剪的干干凈凈指尖不??壑餮b褲上那條沒熨平的中縫線,目光呆滯的望著正前方的柳生比呂士:“我居然對三日月和手冢選手說出這種話——”腦袋里缺少的那段記憶無論柳生比呂士重申多遍,他還是沒有真實感,抗拒又心虛的苦笑著:“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在對方誠摯的同情中,他抓著腦袋無聲的對著地板上的消毒水齜牙咧嘴的罵了一句臟話:“完了完了!三日月會殺死我吧,怎么辦柳生!啊——反正都是要死不然我自盡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