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書迷正在閱讀:開在橫濱的異世界餐廳、論干掉BOSS級男友后如何HE[無限]、[紅樓同人] 逆轉紅樓之黛玉不還淚、農女致富記、農女辣翻天:相公,打野去!、我能看見狀態欄、五塊甜餅、[蓮花樓同人] 世間再無李蓮花、江山基業、總裁:你失寵了
似懂非懂的三日月晝現在似乎碰觸到了一點門縫,借用來表示黑川小姐,她想,或許那個時候的黑川只是因為不完滿的家庭和沉默寡言的父親從小缺乏關注,嫉妒著早乙女琉奈被視為家庭中的珍寶來對待,厭惡的同時又渴望,憎惡的同時又羨慕,就像一瞬間頓悟到不可名狀的真理,發現每一個性格和行為背后都蘊藏著刨根問底的深層動機,盡管這種說法難免有唯心主義的偏頗——假如她撩起褲腳,還能從膝蓋上看到隱隱約約的沒能完全褪去的淺黃褐色傷疤。柳生比呂士見她低垂著目光不做回答,伸出胳膊肘捅了捅她:“怎么了?” “沒……”她抬起眼簾,將飲料瓶擰緊,抬起頭將放空在外的魂魄拉回來,轉眼之間又是一副吊兒郎當斜著嘴角的微笑:“我怎么說也是個醫生啊,還是尖子生里的頂級人物,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質疑我的職業素養?!?/br> “你的人品根本沒有可質疑的余地吧,把赤也按在地上喂他芥末的時候不見你這么仁慈?!?/br> “柳生,你真的是紳士嗎?” 竹財前輩見他倆四目相碰,針尖對麥芒,頗有下一秒就能吵起來的架勢,連忙后退兩步擠到中間,一人一枚薄荷硬糖:“走啦走啦,這會科室估計都要炸了鍋了?!?/br> 果不其然,隨著竹財前輩踏進科室時,房間里上至主刀醫生下至實習護士,圍著會議圓桌討論的沸反盈天,從關于這例自殺患者的“這么多死法怎么死不行,這回嚇著其他病人不說,連忍足醫生都要受牽連”“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不然接下來的化療都有的受,淋巴瘤欸,撐個一年半載就頂天了”,一直聊到以前經歷過的死亡病歷,最后越說越離奇,甚至有了妖魔化的趨向。三日月晝砸著嘴,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她覺得男人聚的多了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直到竹財前輩扣著門,呵斥了一句:“都閑著沒事干了嗎?”才做鳥獸四散。 對于飽經沙場的戰士來說,這件事或許可以草草遺忘,而對于柳生比呂士而言,卻成了糾纏許久的夢魘,一直到下班,嗅著自己身上淺淺的似有若無的血腥氣都有些反胃。實際上他早已換了衣裳,但心理因素作祟,總感覺自己身上還散發著洗不掉的銹味。三日月晝沒有親臨那副場面,單看他似乎沒什么起伏,唯有嘴角微微下沉的臉色就覺察到了他的不安,趁他收拾桌面,準備下班之際提議:“去喝酒嗎?” 眉梢一揚:“你不是戒了嗎?” “我看你喝啊?!彼龔某閷侠锶〕錾降剀囪€匙:“竹財前輩一起嗎?不過我不能回去太晚?!币悦鈷吲d,最后直接敲定:“不然直接去我家好了,家里還有兩瓶山崎的威士忌?!?/br> 披著晚霞的余暉踏進家門時,三日月晝沒能想到鳳長太郎和上衫奈緒早已占據了她的客廳,不善言談手冢國光被擠到安樂椅上,悄然無聲的翻閱著《網球月刊》,寂靜尷尬的氛圍在聽見門鎖轉動的一霎那像迎來破曉曙光刺破陰云,剛剛打開門,以免招惹蚊蟲,迅速拽著柳生比呂士和竹財前輩從夾縫中拽進來的三日月晝在兩道虔誠的目光里狠狠打了一個冷顫:“鳳,奈緒,你們怎么來啦?” “三日月前輩,我是來探病的?!兵P長太郎的乖巧是從坐姿就呈現出來的,三日月晝發誓那絕對不是她能模仿的動作:“前輩你不是傷的還挺嚴重的嗎,怎么這就去上班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會有這么多麻煩事?!彼讨?,潛臺詞其實是“早知道今天這么麻煩就在家休息了”,而直率如鳳長太郎只會順著她的表面意思來理解,完全不會剖析深層含義:“三日月前輩真是愛崗敬業啊?!?/br> 可以了,別給她扣高帽子了。她尷尬的當著上司竹財前輩的面和冷笑心虛的擺了擺手。原本還算寬敞的客廳被六個人擠成了間儲物室,竹財前輩無精打采的表情在看到從角落里站起來的手冢國光的剎那煥然一新,激動的猶如含了塊燙嘴的豆腐:“手手手手冢選手!是溫網奪冠的那位手冢選手嗎?三日月你快打醒我——” 看,在俘獲了她父親的好感后,又輕易收到了上司的崇敬。三日月晝翻了個白眼,抬手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直抽在他后背上,打的他直咳嗽:“混蛋,沒讓你真打??!” “我去做飯?!比赵聲兣艿牡故呛芸?,來送宙組演出門票的上衫奈緒擼起袖子幫忙打下手,在手冢國光偷偷投喂三日月晝一顆剛洗好的草莓后就咂著嘴,把廚房留給他們做二人世界了。 “這是手冢選手看過的書!”“哦吼,這是手冢選手親手洗的草莓,我肯定是在做夢!”竹財前輩的身上多少有些追星女孩共同的特質了,三日月晝撐著吧臺,調頭看向切菜的手冢國光,陰沉著一張臉問:“我追星的樣子也這么傻嗎?” 不怎么精明就是了。前一段時間沉迷選秀節目的三日月晝每天都赤腳,握著手機一邊投錢打榜一邊站在沙發上大喊:“給老子沖??!請務必出道!”手冢國光就會直接把她抱下來,扣著她的脖頸有幾分教訓的意味:“安靜一點?!贝鸢笩o情的呼之欲出:“嗯?!庇衷谒鋈坏摹扒小敝醒a充了后一句:“但很可愛?!?/br> “啊喂……手冢,你不要這么沖我笑,你可是高嶺之花??!”她捂住他的臉,鄭重其事的如此說道,把原本單刀直入不怎么旖旎的情話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