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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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chapter.53(捉蟲) =================================== 弗洛伊德說人的無意識才是本能,解開意識和前意識的樊籠最終顯示出來就是人最原本的欲望。三日月晝相信,所謂教育就是強化人的意識來壓抑性本能的行為,所以在教育的最初階段,也就是幼年時期的孩子的行為和言辭帶著攻擊性和破壞力而不自知,大人稱之為天真無邪——去他的天真無邪吧,每每聽到這類說辭,她都會悄無聲息的翻個白眼咒罵一句。 五年級的大谷千鶴子威脅過不少和她關系友善的朋友,那個年紀的女生還沒衍生出嫉妒或是沒能意識到嫉妒這種情感,還喜歡往優秀的人身邊成群結隊的靠近。很遺憾,她是一個撿到樹枝逗弄街邊的貓貓狗狗就可以獨自感到快樂的人,自我感覺良好,自信心爆棚,別人喜不喜歡都不礙事,自己喜歡就歡天喜地,彼此決裂后也樂于享受一人的快活。但到十二歲似乎就顯出了端倪,在學校這種集體生活當中,落單就以為不受歡迎,不受歡迎就意味著這個人十分討厭,十分討厭就意味著人品很差,差到交不到朋友的地步,于是她就被無辜的劃歸到“成績雖然好,但是品格低下”類別里,從“避免大谷千鶴子找麻煩”轉變成了“被迫孤立”,“很受歡迎的人”一下淪落到“不受待見的人”很容易遭到落井下石,恨不能所有人都在背后拉踩一腳。 日本這個校園欺凌比中午吃壽司的頻率還高的國度,性格內向,懦弱,話少,隨便哪個不合群因素都會成為導火索,而被孤立的三日月晝遭遇圍堵的原因橫豎離不開那幾個詞:“優等生”“傲氣”“瞧不起人”和占據大部分的“幸村精市”。 不得不說,幸村精市從小就有做禍水的潛質,如果把他每年收到的情書積攢起來稱重買廢品的話,應該會是一筆不小的進賬??傊?,因為各種復雜的小心思,三日月晝就被五六個女生聲勢浩大的堵在了洗手間里——當然她們還試圖用拖把別住門將她鎖在隔間里,然而她站在馬桶蓋上抬腳一個回旋踢就把拖把桿踹斷了,連同門也晃晃悠悠的呈現將壞未壞的趨勢,一撩頭發只感覺可笑,時代在更新可惜校園欺凌的手段毫無長進,除了堵洗手間,潑飲料,抽巴掌,劃桌子就沒有別的方式了,“沒創意”是三日月晝唯一的想法,甚至連生氣都覺得沒必要,鉆著拳頭將領頭人打趴下之后其余蝦兵蟹將自然就散開了。 這并沒有結束,后來不服氣的姑娘們不知悔改,糾結了不少人繼續來找麻煩,一心只想把第一位的真田弦一郎和第二位的幸存精市踩在腳下的三日月晝本來就沒耐心,頻頻抽出時間來應付這些瑣事讓她能動手時絕對不多說話。 后來直接隨身帶著一枚攝像頭,挨了頓打沒還手,將暴行錄下來拿到證據后就原形畢露,一把掐住對面家庭頗為優異的女生的下巴,在一群人里算是領軍人物,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雖然還不明朗但已經用聰明的腦袋瓜殘破了微妙的玄機。 那時的三日月晝在同齡人中已經很是高挑了,拿著手機把錄像強硬的塞到她眼前,明明笑的一臉:“我最近忙的要命,不管以后誰來找茬,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到時候這個視頻會被發送給你的親朋好友,如果我想,還能讓你以霸凌者的身份上報紙頭條。別和我說你是受挑撥,教唆,因為大家這么做所以你也這么做,我不管這些,祈禱以后別再有人來找我麻煩,或者幫我收拾掉這些麻煩,也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守好這個秘密,不然你就和你的小姐妹們一起滾出橫濱吧?!?/br> 手冢國光擰上藥膏蓋子,放下她的衣裳前小心翼翼的朝傷口呵了口氣,吻了她的脖頸:“那時候你多大?” “不到十二歲?!比赵聲兡笾幻妒砥?,伸到背后抵到他嘴邊,動作流暢的像演習了無數次:“以前也是,現在也是,對于我來說這件事算不上什么陰影,畢竟我在那個年紀就這么厲害了,這么想還值得沾沾自喜。該怎么說呢,因為讓你淪落到這步田地的人曾經和你無比密切,可能是失望吧,對別人的期待太高是我自己的問題又不是別人的問題,反正是不想和她有牽扯了?!?/br> 她向后一倒,靠在手冢國光懷里,又調轉了方向,伸手環住他的腰,第一次慶幸家里的沙發足夠寬敞,嗅著他身上淺淺的洗衣液的味道,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手冢國光撥開她耳邊的碎發,露出線條姣好的側臉:“吹干頭發再睡?!?/br> 她收緊了胳膊,使勁蹭了蹭:“嗯?!?/br> 指腹婆娑著她的下頜,低下頭數著她的睫毛,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撲到皮膚上,聲音里沙啞的磁性有著不自知的性感:“我沒有換洗衣裳,今天睡沙發?!?/br> “啊——”她突然睜開眼,四目相對怔了片刻,曖昧的視線掃過他不常舒展的劍眉星目,挺拔的鼻梁和永遠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唇,如果目光有形狀的話,她此刻大概已經到了性sao擾的程度了,狡黠的一笑,恍然想起些事,從他腿上彈起來,赤著腳跑上了二樓臥室:“等一下——” 沒過半分鐘,她就拎著禮物袋左倒右歪的從樓梯上蹦下來,將牛皮紙袋遞向他:“上次和詩織逛街買的,還沒想好什么時候送給你,正好拿出來用?!?/br> 是一套情侶睡衣,深綠色,翻駁領,背后繡著花里胡哨的圖案,好像是個設計師品牌,很小眾。乍一看好像有些寬大,洗完澡一試尺碼居然正好。再回到臥室,三日月晝已經沉沉睡去了,溫暖的床頭燈將她輪廓模糊成柔和的一片,睡姿七扭八拐實在稱不上美觀。他靠著床頭和靠枕,瀏覽著亞歷克斯白天發來的日程安排,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