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書迷正在閱讀:開在橫濱的異世界餐廳、論干掉BOSS級男友后如何HE[無限]、[紅樓同人] 逆轉紅樓之黛玉不還淚、農女致富記、農女辣翻天:相公,打野去!、我能看見狀態欄、五塊甜餅、[蓮花樓同人] 世間再無李蓮花、江山基業、總裁:你失寵了
真田弦一郎接過她少的可憐的行李,她打了個哈欠,襯衫上一包褶皺,從袖口探出半截手指頭朝他們揮了揮:“喲——” 女生和男生之間友情的區別就在于,女生總是喜歡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一旦分開行動就意味著某種關系在悄然破裂,但三日月晝從小學開始就彰顯出與眾不同的一面,算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那類奇葩行動派。到二十三歲更是經常發生前一日說想去看伯羅奔尼撒看遺址后一天就搭乘一早的飛機消失的無影無蹤,保不準兩三天之后一會到家就又能看見不知何時回來的她握著癢癢撓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這類事,但對類似蹦極這種極限運動,別人喜不喜歡是不清楚,但就她個人來說格外排斥,好像萬丈懸崖上跳一下靈魂就能得到升華似的。 三日月拓哉先把藤岡女士送回了公寓,換了真田弦一郎坐副駕駛,三日月晝的手機就震了幾下,她蜷縮成一團,披著薄毯子,靠著車窗小憩,精準的抓起挎包里的手機,發出沙啞慵懶的一聲:“喂——” 手冢國光的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隱隱透著關切:“到家了嗎?” “在路上?!?/br> “吃午飯了嗎?” “飛機餐?!彼罅四竺夹?,鮮少抱怨的三日月晝也不知道是因為腦子不清醒還是因為對方是手冢國光,絮絮叨叨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登機前喝了杯咖啡,結果一晚上沒睡著。你那邊應該在做晨訓吧,以后不要為了遷就我的時差,在訓練的或者是該睡覺的時候給我打電話?!?/br> “好?!彼坪踺p輕笑了一聲:“到家后就趕緊休息,我去晨練了?!?/br> “知道啦?!彼t疑了一會,才主動掛下電話,蠕動了幾下就用毛毯蒙住了腦袋繼續睡覺。前排的真田弦一郎和三日月拓哉相互對視了兩眼,透過后視鏡,看到了扒著靠背見了鬼一樣的切原赤也。他掩著嘴角咳嗽了一聲,在寂靜如死水般的車廂里明知故問:“阿晝,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受毯子的影響,聲音甕里甕氣的:“手冢國光?!?/br> 就連接下來他盡量用小心翼翼的試探口吻實際上內容無比直白的:“你們是什么關系”都得到了直率的不帶拐彎抹角也沒有遲疑更沒有羞澀的陳述回答:“戀人?!?/br> “你上次不是說你喜歡……喜歡同性嗎?手冢是值得敬仰的人,你最好別打什么歪主意?!焙貌蝗菀捉邮芰恕巴詰佟边@個設定的真田弦一郎沒料到她抬起胳膊掀開毯子,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弦一郎,你是怎么做到一年就成為警部的哦,那是在戲弄你??!” 三日月拓哉將問題拉回了原點:“也就是說,你真的和手冢在一起了?” “是,沒錯,我們在戀愛中,我是他的女友,他是我的男友,是戀人關系,再繞著這個問題兜圈子我就自己打車回去了?!彼荒蜔┑闹匦旅缮项^,將三日月拓哉那句:“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纏問堵回喉嚨里。心理學上說人們在大多數只對有安全感的人發脾氣,三日月拓哉有時候覺得她的脾氣簡直糟糕的一塌糊涂,但偶爾也會覺得還好她性格惡劣,這是她從小被人嬌慣長大的證明,也是他被依賴著的證明。 至于再后來的“什么時候讓我見一面”直接得到了“去體育雜志上就能看到”的答案,再追加一句“我想當面見他”,她就氣悶的撕開一包注芯餅干:“何止你想見,我也想見啊,我都見不到你打什么主意?!北灰臒o可辯駁。 有時三日月晝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嘴開過光,抵達東京,正式開始短暫的暑假生活不過幾天,她就在一個清晨,打開門,看到了站在外頭,拎著裝在牛皮紙袋里的早餐,略帶倦容,但眼眸清澈的手冢國光,他茶褐色的瞳仁里有著篩狀的檸檬黃,倒映著她臉頰上模棱兩可的緩和線條,沒等她從怔忪中做出回應,他就彎下腰,寬厚的大手穿過她柔軟的發線:“早上好,阿晝?!?/br> 也就沒出息的愣著十幾秒吧,她面無表情的關上門,被隔絕在外頭的手冢國光不解的皺起眉頭,就聽見她在墻另一邊慌亂的叫喊:“你先等一下!”一邊把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裳和陽臺上洗干凈沒來及收拾的內衣抱成一團塞到臥室柜子里,掃地機器人不太敏銳,險些把她絆倒,扭頭不停撞擊著踢腳線上的瓷磚,她沒空理它,匆匆洗了臉,刷了牙,一邊捋著打結的頭發一邊趿拉著拖鞋,重新打開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打擾你了?!?/br> “并沒有?!彼χ鴱堥_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明明才重逢不久,但三日月晝卻覺得像是早已和他相處了八年,稔知他是薄荷,森林,天空,星河,晚風,孤島這些美妙的詞匯構成的,踮著腳尖只能蹭到他的下巴,嗅到他衣領上薰衣草味的洗衣液,和發梢上熟悉的薄荷味:“難以置信,才分開兩天,我就已經這么想你啦?!?/br> -------------------- 第49章 chapter.49 =========================== 味增湯、玉子燒、梅子飯團和魚餅,沙拉和拿鐵,獨自居住后,她很少有精力來制作這樣豐盛的早餐了。三日月晝的一天始終是在晨跑當中開始的,一路從豐島區途經三個地鐵站,在文京區東京大學站前下車后從便利店匆匆買個面包和速溶咖啡,如果記得起來就再順手買本漫畫或雜志,五年來她吃遍了學校附近所有便利店里所有種類的面包,如果她能記住所有品牌和包裝袋的話,或許就能按照喜好順序列出一長串清單。原本想用從中華街買來的新茶和西瓜招待他,可惜銜著飯團打開碩大的冰箱的一瞬間,迎面而來的冷氣和藍白燈光下空蕩蕩的置物板讓她為難的斂起眉,只有側面立著幾瓶過期的啤酒和沒開封的罐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