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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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徑利根川支流上的那座跨河大橋底層的人行道入口處立著自動販賣機,她投了幣,取出一罐咖啡,一只手拎著飲料,另一只手抄進飛行夾克的口袋,巡邏的巡察老遠從車窗里伸出半邊胳膊和腦袋,拍著玻璃提醒她晚上不安全,早點回家,她就敷衍的“哦——”拉長了軟綿綿的聲音,調頭搭車去靜岡買了裝備,和花崎詩織通過氣,爬富士山去了。 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過程,時間到了,也就停止了。 時間回到抵達溫布爾登這天,三日月晝在開著冷風的車廂里拽下蒙在腦袋上的外套,長長吁了口氣。坐在一旁的切原赤也縮在角落里,乖巧的并著雙膝,后背簌簌冒著冷汗。計程車早已穩穩當當的駛離機場干到,朝著酒店方向行去。一手拿著電子詞典,一手拿著手機導航的的切原赤也驚訝的指著她的臉頰:“三日月前輩,你過敏好了啊?!?/br> 她橫了他一眼,從電子詞典狹窄的屏幕上看到一溜英文單詞。自從他順利考入一所普通私立高校以來,國中三年級為了升學而餓補的英語再度退化到了只認識am,is,are的小學水平。她咂著嘴:“不論如何,赤也,以后千萬別說我曾教過你英語?!?/br> 同一時間抵達酒店的手冢國光放下行李,結束一整天的基礎訓練后就去便利店買了一包發圈。后來三日月晝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買各種奇形怪狀花里胡哨的頭繩系在他的手腕上。 -------------------- 第45章 chapter.45 =========================== 不幸的是不止切原赤也一個人的英文水平低,就連他的教練員藤岡女士都因為常年不使用口語而產生交流狀況,磕磕巴巴說半天也整不明白,除英語外還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以及半瓶子晃蕩的法語的三日月晝不得不承擔起翻譯的任務。 比賽開始的第三天,她一邊檢查著切原赤也的手腕和肩膀,一邊問:“藤岡老師,沒請翻譯嗎?” 她解釋:“翻譯小姐因為家里臨時有事沒能趕來?!?/br> 按照積分,切原赤也的世界排名還在十五名上下浮動,一月份在阿德萊德打入了半決賽,美網和澳網打入了四分之一決賽,墨西哥公開賽和卡塔爾??松梨诠_賽上都拿到了優勝,就年紀來說,勝率保持在百分之六十五的切原赤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被稱作“種子墳墓”的二號球場讓切原赤也先發制人,用三輪結束了與澳大利亞名將的比賽。實際上也稱不上“以下克上”,在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比賽中,由于沒有出席多少草地賽事,在溫網排名當中切原赤也的位置還要再低一些。正因如此,藤岡女士在他打入第四輪后毅然決定將他下半年賽程上多安排幾項草地賽來補短板,這讓喜歡打硬地和紅土的切原赤也抱怨了許久,在紙扇的震懾之下戰戰兢兢的選擇閉嘴——能把紙扇使出鞭子的效果是藤岡女士的拿手絕技。 賽程開始這幾日來,手冢國光沒再和三日月晝聯絡,最近日期新鮮的短信是在賽前的夜里,那句簡短的“晚安”。收到郵件的當晚,三日月晝躺在套間大床上攥著手機打了好幾個滾,一把拽過被子蒙住腦袋,嘀咕著“我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人了,又不是十六歲的小姑娘,激動個什么勁”,小腿來回撲騰,在耍個大牌,明早起床回復和立即一句“你也是”之間斡旋,最后一丟手機,打著赤腳哼著小曲,毛巾甩到肩膀上搖頭晃腦的洗澡去了,然而澡洗到一半,泡沫湊活著沖干凈又著急忙慌的沖出來回了信息。 喜歡這種事在沒說出來之前就僅僅像是為櫥窗里昂貴奢侈的進口茶具攢了小半年,終于拿著沉甸甸的銀行卡去買心心念念的禮物時發現它不巧被人搶先一步買走了一樣,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就沒有失去這個說法,所有的情感都只集中在遺憾這個點而已,再過上一段時間就連它長什么模樣都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付出的努力和遺憾,時間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對于三日月晝來說,以前的手冢國光就是這樣一份既沒得到過,也沒失去過的茶具,可如今不同了,這套茶具兜兜轉轉又回來她身邊,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似的非她不可的架勢。 第四輪賽前,三日月晝再次檢查過了切原赤也的肩膀,翻閱電子病歷得知他曾在青年選拔賽中受過傷后就格外關注一些。她有證據懷疑,切原赤也在英語上的短板完完全全補在網球上,從外表上看,這家伙就像是個頑劣不堪的不良少年,再深入到聊了兩句話的程度,就會發現實際上這是個單細胞生物,總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切原赤也都與精明和謀略這類字眼毫無關聯——一個就算把試卷填滿還是考個位數的人當然和聰明無緣。但將視線轉移到網球上,最開始單刀直入,只會你死我活的切原選手在和柳蓮二的切磋當中并沒有領悟到對方的精髓,不過多少學到點皮毛,再加上多年來賽場上的打磨,第四輪上突然放的短球和最后的回擊將他送入了四分之一決賽,當然,也讓三日月晝掐著他的脖子,笑的滿臉猙獰的問他:“既然有腦子,那我輔導你課業的時候為什么不用?!?/br> 天知道在切原赤也升學考試那段時間,三日月晝用了多少眼霜和精華。 比賽中磕到膝蓋的切原赤也還沒得到醫治就險些被她送去黃泉路,還好緊要關頭留了他一口氣,蹲下身來檢查了一下骨頭,確定只是簡單的皮外傷后,就從醫藥箱里取出碘酒,棉簽都沒取,一整瓶倒過去,疼得切原赤也呲牙咧嘴,屢次想躲卻被她按住了腳踝:“就這么點傷,再不包扎就痊愈了,給我忍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