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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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像國中三年級時,三日月晝就很討厭手冢國光來著。菊丸英二背過腦袋,留給他們一個凄凄慘慘的后腦勺,萬分后悔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冷嘲熱諷的口吻:“是啊,怎樣,耽誤你被搭訕還真是不好意思?!狈堑珱]惹他生氣,還覺得有些好笑:“好好說話?!?/br> “是是是……翻來覆去就這一句話,耳朵要聽起繭了?!彼龑⒁娏说椎某戎频綍疽粋?,支著下巴,重新撿起筆在指尖來回轉著,懶懶散散玩世不恭的翹著二郎腿:“比起橙汁來我更喜歡西瓜啊,服務生小姐怎么不請你喝西瓜汁呢?!?/br> 菊丸英二湛藍的雙眸睜了半晌,過多的眼白才逐漸被收攏的眼眶包裹?。骸半y不成……實際上……的確是……三日月親和手冢的關系還不錯嗎?” “哦呀?!彼龘芘W角扎不住的碎發,抬起眼簾掃了他一眼,手里的化學方程式并沒有停,坦率的承認:“給這家伙當了三年副手——說起來這真是孽緣啊,孽緣,居然和手冢一起度過了三年同班生涯,難以置信我居然能在這家伙的陰影里活過三年,一年級的寒假我還特意為這事去四天王寺求簽?!?/br> 手冢國光不動聲色的回擊:“真是委屈你了?!?/br> “不過,剛剛那位服務生小姐……”菊丸英二站起身來,支著桌子湊到對面三日月晝的耳邊,掩著嘴角一副做賊心虛,地上掉根針就能被嚇到的模樣:“好像快哭了哦?!?/br> 三日月晝將他的腦袋推到一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面對吧臺后強顏歡笑的少女展露出毫無同情心的哂笑,翻了個白眼繼續寫習題:“誰管她啊,我剛剛講話明明很客氣,何況也是為了維護手冢的清譽嘛?!?/br> “手冢的清譽早被你用成人雜志毀的一干二凈了吧……” 關于“成人雜志”這件事早已澄清過了。那還是一個月前的事,三日月晝習慣性的跨坐在椅子上,看到早乙女琉奈在每周新聞社工作匯報的記錄簿上寫著“看成人雜志的手冢國光,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這種嘩然取寵大標題,用椅子后腿做支撐點來回搖晃著:“這條貼子還沒刪除嗎?” “刪過之后又會有人再發,都怪你,送什么不好非要送成人雜志,還是……”早乙女琉奈倒吸一口冷氣,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骸安ò阅欠N?!笔众饷髅魇悄欠N把“禁欲”寫滿每個頭發絲的高嶺之花啊。 來回擺動的動作停了下來:“怎么能以貌取人呢?就不允許人家在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紀里有什么翩然幻想和生理需求嗎?明明是人之常情,憑什么手冢就非要被議論?!?/br> “三日月少女……夠了……” “你以為他是圣人嗎?哦豁,說不定還有什么宅屬性之類不為人知的一面啊?!?/br> “三日月……”早乙女琉奈的視線在她和她背后悄然立了許久的手冢國光之間兜了一圈,拼命向她擠眉弄眼,電波像遭遇干擾一樣完全沒能傳達到,她捂著臉頰嘆了口氣——算了,讓這粗神經的家伙去死吧。 而后她就在一聲沉重的“三日月晝”里渾身一哆嗦,當機似的一停一頓的扭過頭,被手冢國光銳利的眼刀切割的體無完膚,收回雙腿,并攏,乖巧的坐好,拉出一個盡可能沒那么僵硬的笑容,干巴巴的咳嗽了兩聲:“嘿……嘿嘿……手手手?!毖b瘋賣傻蒙混過關是不可能了,頹然收起抽筋似的嘴角,低下頭:“好吧,我受罰,我去跑圈?!笔炀毜淖屓擞悬c心疼。 思路并沒有因此清晰起來,反而腦袋一熱,為平息事端親手寫了封悔過書貼到公告欄上,三號大字加粗又標紅:“手冢君柜子里的成人雜志是我送的!再胡說八道就揍到你爸媽都不認得!”落款:三日月晝——違反校規還要光明正大署名可以說整個青學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雖然氣焰囂張又暴力,可就是有用,當然代價也是高昂的——檢討,罰跑,校園勞動一樣不落,連帶荒川先生也挨了頓訓。 高中生涯所有的課余活動幾乎都是監督三日月晝罰跑,夕陽下下穿著白色t恤的少女和她頎長的雙腿,脖頸上滾落的汗水和冷硬的眉峰陡然融化成萬物復蘇的春意構成了手冢國光課業和比賽之外絕大部分回憶。 就“名譽”究竟在或不在的問題,三日月晝表示并不想和菊丸英二爭論太久,擺了擺手繼續投入到題干里了。手臂上燙傷的痕跡被半截短袖遮掩著,據說已經痊愈了,但搭乘公交車,伴著熱烈的夕陽離開國立新美術館時,他執意要看一眼情況,她就煩躁的說了句“好啰嗦哦你”,卷起寬大的衣袖,亮出了正在褪皮,長出了嫩粉色的新rou的那片傷疤。菊丸英二湊過去看了一眼:“傷的這么嚴重嗎?” “其實還好,已經不疼了?!彼蟠筮诌值膿]開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將衣袖放下去:“疤會比較難消,不過無所謂?!?/br> 手冢國光將她沒留意還折著道邊的袖子拾掇平整:“平時小心一點,雖然快痊愈了,還是不能大意?!?/br> “知道啦知道啦?!彼龥]耐心的揪著書包上的公仔,低著頭。菊丸英二就在這一秒頓時覺得自己十分多余,并且隱隱從三日月晝和手冢國光之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答案就死死卡在腦海里呼之欲出的那一個短暫的片刻,像斷網的視頻一般轉動著“加載中”,然后終于在踏上公交車,坐在空座,透過玻璃車窗看到與自己不同路,還在等車的少年和少女,才終于明了——手冢國光和三日月晝好像父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