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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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我的相親對象已經等了我十分鐘了?!彼钢蟊恚骸白鳛楦卑嚅L我連早會都不要求你開,你放過我吧?!?/br> 鑒于荒川慎也曾經因為處理三日月晝的禍事已連續錯失兩名相親對象,以至于至今還是大齡單身男青年,同情和愧疚作祟,她撇著嘴不情愿的拿過報名表:“哦?!?/br> 就偌大的青學來看,網球部并不難找,特別是校內排位賽期間,女生聚集最集中,尖叫聲最浩蕩的角落一定就是網球場的所在地。少年們英俊的外表和揮拍時肌rou緊繃散發出的荷爾蒙足以讓視力都恢復到一點五,盡管球場外掛著“不可喧嘩”的牌子,但仍舊阻擋不了春心萌動的少女麻雀似的嗓子,哪怕后來菅原教練明令禁止外來人員靠近球場,也奈何不了樹叢里探出來的長焦攝像頭。 三日月晝走到網球場外時,天□□/晚,輪值的部員正在清掃場地。 她拿著報名表走到離自己最近的球場,倚著生了銹后又重新漆過的門框,伸手將腳邊網球撿起來,輕巧的一投就進了遠處的收納筐,她揚著下巴,朝遠處拎著推水器,穿著白t恤的少年喊道:“小哥,手冢君在嗎?” “三……三日月晝?”比她還要高一級的網球部部員怔了怔,難以置信戲劇社的狄俄尼索斯居然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比照片里還要更好看一些,使勁揉了揉眼睛,直到對方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又努力保持禮貌問了一遍:“手冢君不在嗎?”他才手足無措的頂著燒紅的臉頰回答:“他在更衣室?!?/br> “謝啦?!彼龘]著手里的報名表,腿像是怎么也抬不起來似的拖沓著地面,手長腳長,配色俗氣又不大舒適的制服都能被她穿出擺在櫥窗里待價而沽的昂貴感,黑色的長發在夕陽里泛著光澤,秋風卷起發梢,離的近一些就能嗅到上頭的薄荷洗發水的味道,不疾不徐的走向男子更衣室,站在緊閉的門前敲了幾下:“手冢君在嗎?我是三日月,現在方便么?” 隔著隔音效果奇差的門窗,她聽見對方回答:“在的,直接進來就好?!?/br> 進男子更衣室對于三日月晝來說并不是什么羞于啟齒的事,得到同意,在她打開一道縫隙,昏黃的像嚼碎了的雞蛋黃似的光線順著門口的夾縫擠入房間的剎那,更衣室里一陣踢里哐啷的物品坍圮的動靜,不二周助被掉下來的網球拍絆倒,迎面撲向對面的手冢國光。 于是當她徹底站在門口的時候所見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不二周助撐著胳膊,趴在被打翻的網球里努力從手冢國光身上爬起來,后者倒在他的身下,屈著雙腿,將人夾在懷中。 閃光燈亮起來的那一秒,十六歲的手冢少年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絕望。他偏著腦袋,朝站在門口舉著手機笑的滿臉jian佞的三日月晝厲聲說:“把照片刪掉,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多驚艷的場面。 難怪學校里這么多人都覬覦不二周助的rou/體,據說中學三年級結業典禮上,懼怕制服上第二顆紐扣被爭搶的不二周助直接將扣子送給了友人。從沒系嚴實的領口上,能看到他分明的鎖骨和堅實的胸膛,明明看起來細細長長的少年,衣裳底下居然藏著這么緊實的肌rou,比許多專業模特的身材還要好一些。 “三日月同學……你……”他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扶起手冢國光,明明眼睛完成兩條弧線但嘴角卻嚴肅的抿緊,指著自己的鼻尖:“你流鼻血了……” “欸?”她用手背擦了把鼻端,指尖沾上殷紅新鮮的血跡,順著人中蜿蜒而下的鮮血途經薄涼的嘴唇和削尖的下頜滴到制服上,她連忙仰起腦袋捂住鼻子,比起流血她更關心:“剛洗過的制服,母上大人會殺我一百遍??!” 手冢國光連忙從自己的衣柜里取出還沒來得及拆封的新毛巾,對折疊了一下,拽下她捂著鼻子的手腕,一手托住她仰起的后腦勺,一手將毛巾懟在了她臉上:“不二,我帶她去洗手池,更衣室麻煩你整理一下?!?/br> 三日月晝心里狂吼:“不用理我你們繼續交流感情啊,繼續深入??!”但嘴里滿滿都是血腥味,又被捂住了口鼻,張不開口,只能揚著下巴,像只小雞崽似的被手冢國光牽去了洗手池。 中學一年級的手冢國光比她要矮上半頭,二年級時就像雨后春筍似的一夜之間長到了一米七五,三年級體測數據上又高了六公分,如今靠的近些,她得這樣抬著腦袋才能看清他的狹長銳利的丹鳳眼。 她撐著池沿,吐掉含在嘴里的血腥味,掌心,指縫和指甲里全是半干之后粘稠的血跡,擰開水龍頭時把開關都染紅了。 手冢國光一言不發的打濕毛巾遞給她,她道了聲謝,終于止住血后才指了指放在高處臺子上的聯合田徑塞報名表:“荒川老師讓我把報名表交給你,明天一早統計完要送去體育祭委員會?!?/br> “好?!?/br> 她用紙巾堵住鼻孔,看起來滑稽又狼狽,偏偏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聲明一下,我只是巧克力吃多了,才不是癡女?!?/br> 他望著她別過去的毛茸茸的腦袋,臉頰上折射著夕陽的水漬,撇著的嘴唇,雖然抿緊了嘴角,但溫柔的笑意還是從貓眼石一般的瞳孔里彌漫出來:“知道了?!?/br> 用裙角蹭去手上多余的水跡,羞恥之類的感情倒是沒有,流血這種不可控因素誰能預料到呢。她一向不忌憚別人的目光,倘若她介意的話,恐怕現在就要被積累了十五年的流言蜚語壓垮了:“我再買一塊毛巾賠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