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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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慢你真厲害啊,一整本書都能背下來,我們家孩子記性有你一半好就行了?!?/br> “多虧了你,要不還不知道多少人被叫上臺去背呢,我可就會背那么幾句?!?/br> 只是這些社員們不知道的是,以后他們再也不用背語錄,因為廖紅規對這件事沒了興趣。 蘇慢他們四個被拉住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能回家。那些贊美的話聽得她耳朵差點出了繭子。 蘇向南羨慕地說:“姐你真是厲害,開始我都急死了,怕你背不出來,沒想到你都能背出來,我要是有你這記性就不用發愁學習成績不好了?!?/br> 蘇慢趁機教育他:“我這是以前背過,無論學什么,只要你肯付出,肯努力,總會有收獲?!?/br> 蘇向東盯著蘇慢看了有一分鐘說:“你挨了一棍子之后好像開竅了,以前你記性可沒這么好?!?/br> 蘇慢讓糖包刷牙洗臉,跟他倆說:“行了,別討論我了,趕快洗澡睡覺?!?/br> 這件事過去,廖紅規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大柳樹生產隊的社員也過了一段平靜日子。 蘇慢這段時間在考慮他們四個溫飽的事情,吃飯的事情可以邊在淘寶賣貨邊屯糧,過冬的事情她得考慮。他們的棉被已經破舊不太暖和,需要幾床新棉被,可以等秋天生產隊分了棉花請人紡線織布做棉被,另外他們還需要一些炭來取暖。 特地選了一個周日,兄弟兩個都在家,蘇慢帶上晾曬好的煙葉,牽著糖包帶著倆兄弟去找鐵鎖大伯。鐵鎖大伯是個光棍,家里就他一個人。生產隊會制炭的人不少,但鐵鎖大伯制的炭最好,燃起來幾乎沒煙。 蘇向南說:“鐵鎖不會告訴我們怎么制炭,好多人想跟他學呢,他摳門的很,誰都不說,這么好的手藝準備帶棺材里去!” 蘇慢瞥了他一眼說:“你這張破嘴,要是我也不愿意教你,到了那兒你不要說話?!?/br> 他們四個到了鐵鎖大伯家附近,鐵鎖大伯正在炭窯旁邊看著火呢,笑著說:“你們幾個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狈彩莵碚宜?,不是來跟他買炭,就是想偷學他手藝。 這不是句好話。蘇慢倒覺得沒啥,她把一大捆煙葉遞過去:“大伯,我在山上發現一片野生的煙葉,晾曬好了覺得咱生產隊你吸煙最講究,就給你拿來了?!闭f完她又遞過一個紙包:“這里是我切好的煙絲,你試試?!?/br> 鐵鎖大伯聽了這話覺得舒坦,要說吸煙,最能分辨出味道好壞的就是他。蘇慢也這算是投其所好。 鐵鎖大伯拿出他那柄煙袋鍋,清朝時候的老古董,黃銅的煙斗,煙嘴竟然是翡翠的,碧綠通透,他捏了切得細細的煙絲裝到煙斗里,點燃,瞇著眼睛吸了一口,贊道:“這煙不軟不硬,正合我口味,有心了?!?/br> 蘇慢說:“這煙葉好,采摘的也正是時候,我是反復晾曬、發酵、晾曬、發酵,好幾次之后才曬成這樣兒?!?/br> 鐵鎖大伯面前是氤氳的煙霧,瞇眼打量他們四個:“你們來是想跟我學制炭手藝吧?” 本來想迂回著達到目的,既然鐵鎖大伯都這么說了,蘇慢也就直說:“是,我們住的舊廟在風口上,就北面一處有遮擋,其它三面都沒遮擋,冬天肯定冷,我們需要不少炭?!?/br> “看在這煙葉的份上,我就破例教你們?!辫F鎖大伯吐出幾個煙圈,吸完一斗煙,把煙斗在石頭上磕幾下,又裝上滿滿的煙絲,壓實后慢悠悠地說。 蘇慢沒想到能夠這么順利,大概一方面是煙葉的作用,另外一方面估計是鐵鎖大伯看他們幾個沒什么依靠。她對倆兄弟說:“跟大伯好好學?!?/br> 之后她跟鐵鎖大伯保證:“我們絕對不往外傳,制了炭也不會往外賣,就留著自己用?!?/br> 過了煙癮之后,鐵鎖大伯就用自己的炭窯做示范,講解炭窯和煙囪怎么做,如何生火,合適關火,何時往外取碳。倆兄弟本來就對大致流程有個了解,經他這么一點撥,弄懂了全部關鍵點。 鐵鎖大伯從自家柴棚里拿出幾個大塊木頭,說:“這選木頭也有講究,需要選用堅硬的木頭,制出來的炭才好燒。你看我這個木頭,懸崖下撿的,比別的木頭硬的多,用來制炭特別好。我看懸崖上還長了不少,改天準備去采挖一些?!?/br> 邊說,邊把斧子揚得老高,準備去劈木頭:“這木頭很難劈呢!” 蘇向東走上前接過斧頭:“大伯,我幫你劈柴?!?/br> 蘇慢打量著那幾塊木頭,長在懸崖上,雖然是灰白色,但是有各種各樣的紋理,不就是崖柏嗎? 鐵鎖大伯呀,你千萬別去采挖,知不知道在后世采挖活著的崖柏是犯法的,好在現在沒這個講究,而且這木頭可貴著呢,用來制炭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她趕緊喊:“蘇向東,別劈了?!?/br> 說完對鐵鎖大伯說:“這幾塊木頭能不能給我,我家正缺樹墩做凳子,我看這幾塊木頭合適?!?/br>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蘇慢背誦的引用部分摘自語錄 第29章 老爸戰友 真險,蘇向東的手臂蓄足力量,差一點就能把樹墩子劈開。 聽到蘇慢的喊聲,在斧頭將將落到樹墩子上的一剎那,蘇向東及時收手,疑惑地看著她。想要做凳子,有比這合適的樹墩子。這樹墩子看著就整不出光滑平整的形狀來。 就幾個樹墩子,有啥不可以的?鐵鎖大伯很爽快答應。蘇慢讓蘇向東和蘇向南把三塊木頭運回舊廟,又從舊廟和茅草屋的柴棚選了很多粗細合適的樹干給鐵鎖大伯制炭用。 “大伯,千萬不要去懸崖上采挖這種樹樁,太危險。懸崖那邊幾乎沒啥人去,萬一出了危險都沒人知道?!碧K慢說。鐵鎖大伯肯定去的是低處的懸崖,那也存在危險,另一方面是活的崖柏按后世的規定受保護,不允許采挖。 鐵鎖大伯特別感動,不管做什么事情,從來沒人提醒他注意安全,他說:“那行,我不去爬懸崖?!?/br> 從鐵鎖大伯那里回來,趁著天氣好,兄弟倆在舊廟附近選了個背風的地方,把炭窯搭起來,選一些合適的干樹干,開始制炭。 把炭窯的事兒忙完,蘇向東拿起斧子,準備把三個樹墩子砍成合適的矮凳,蘇慢趕忙叫住他:“你別管了,我來弄?!彼匀皇菧蕚浞盘詫毶腺u掉,這三塊木頭個頭大,形狀規整,適合做大件的雕刻,比上次她撿的小的值錢。 聞言,蘇向東放下斧子,心里有疑問,但沒說話。 蘇向南在一邊惋惜:“那些粗樹干都是我們費了很大功夫撿來的,給鐵鎖那么多,就換這幾塊破木頭,做凳子也不好用,姐你到底圖啥呢?” 蘇慢說:“我留著有用,你們就別管了?!?/br> 第二天,兄弟倆走后,糖包帶著橡皮筋跑出去玩,蘇慢一個人在家。她把三大塊崖柏拍照,上架,除了三個崖柏的生長特點,產品說明寫上:在懸崖下撿的,差點被當柴燒。 三塊崖柏分別是一千元、一千二百元,七百元。 本來以為會像上次一樣,過好多天才能賣出去,沒想到剛上架不久,三塊崖柏全部被人拍走。蘇慢查看訂單情況,發現是回頭客,就是之前那個崖柏客戶。 蘇慢馬上發貨,三塊崖柏在她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刨去運費,到賬二千六百元。算上賬戶里有的錢,一共是三千出頭。 賬戶里第一次有這么多錢,蘇慢有點飄,想到屯糧的事情,趕緊購買了三百斤大米,兩百斤面粉,一共花了一千一百五十塊,都換掉外包裝,藏在炕洞里。 炕洞里已經塞滿,一點糧食都裝不下,蘇慢在舊廟里來回轉悠,發現大殿的佛像下面是空的,是個很好的藏東西的地方,不過肯定不如她們住的屋穩妥。 蘇慢又各買了一百斤大米、一百斤面粉藏在這里,準備日常吃。等都忙活完,蘇慢覺得心里踏實多了,想著買點什么東西犒勞他們四個。 最后她花了八十元在淘寶上買了一只柴雞,很快收到一只凍雞,蘇慢把雞rou暫時藏在水井里,在水面上冰著,等蘇向東晚上回來四個人一起吃。 至于三塊崖柏消失,她準備的說辭是去大集當柴禾賣掉,雞就是用賣柴禾的錢買的,至于萬一佛像底下的糧食被發現,她就說她不知情。 那三塊崖柏對于鐵鎖大伯來說就是普通的柴禾,可到了蘇慢這里賣了兩三千塊,她打算給鐵鎖大伯一些補償。等到秋天他糧食肯定不夠吃,蘇慢會接濟他一些糧食,糧食可是最實在的東西,比什么都強百倍。 中午就她、蘇向南和糖包三個人吃飯,簡單蒸了鍋米飯,炒了兩個蔬菜。吃完飯,蘇向南去上學,蘇慢帶著糖包出去,趁著社員還沒上工,去打聽誰家養狗,近期有沒有產崽。 舊廟里藏這么多糧食,除了兩只鵝看家護院,他們還需要養狗。最后打聽到彩霞嬸子家的大狼狗兩個月前生了一窩小狗。 到了彩霞嬸子家,蘇慢問:“嬸子你家的小狗還有不?” 彩霞嬸子說:“你來得可真不巧,本來下了八只小狗,送出去六只,還剩兩只沒人要,我也懶得養,這不,剛給扔出去,我帶你去找找,興許還活著呢?!?/br> 她們來到澆麥的溝渠附近的草叢里,找到兩只毛茸茸正在蠕動的小家伙。 “還活著呢?!碧K慢驚喜地說。等她看清楚兩只小狗,卻有點失望。因為喂的差營養不良,兩只狗瘦得皮包骨頭,身上一點rou都沒有,看著也沒啥精神。 “你別看這倆狗這樣,它們可沒病,就是餓的,蘇慢,它們可要吃糧食,你有糧食喂不?”彩霞嬸子說。 蘇慢說:“我們舊廟那地方偏,怎么著都要養狗看家,等養大點少喂糧食,讓他們上外面找食吃?!?/br> 蘇慢用笸籮把兩只小狼狗帶回舊廟,趁著糖包不注意,在淘寶上買了包狗糧。剛買完狗糧,蘇慢的淘寶就灰屏不能用了,不過她不著急,淘寶總會再次開啟。 給它倆喂了狗糧,接著又給弄點水喝,吃飽喝足之后,兩只狼狗歡實不少。 以后蘇慢不準備一直喂狗糧,就給他們吃剩飯菜或者便宜的雜糧。 快傍晚的時候,兄弟倆回來后,蘇慢讓他倆搭狗窩,后院地方小,就把狗窩搭在前院。 她自己用那只已經自然解凍的雞做大盤雞,雞rou焯水后,鍋里炒糖色,放入雞塊和各種香料再加豆豉翻炒至金黃后加入西紅柿、胡蘿卜、土豆、青椒等配菜。 主食是差不多一指寬的超勁道的手搟面,煮熟后放在瓷盆里,上面蓋上留了很多湯汁的雞塊,滿滿一盆,撲鼻的香氣飄得到處都是。 蘇向南大大咧咧,只要有吃的,有什么不合理的早就拋到腦后。蘇向東不出所料問雞是哪來的,蘇慢把準備好的話說了,然后說:“沒動用我們手頭的現金,也不用舍不得吃,咱們四個都在長身體,營養跟上身體健康排第一位。咱家的伙食我負責,你們不用cao心?!?/br> 聽了她的話,蘇向東也沒多問,拿來碗筷。 蘇慢給每人盛了一份寬面條加雞塊蔬菜,濃郁的湯汁拌著面條,滋味濃又勁道。雞rou爛而不柴,味道特別鮮美。 四個人敞開肚皮吃,把一盆飯菜吃了個底朝天。 次日,蘇慢從夢中驚醒,起床之后到院子里洗漱,見水缸里已經打滿水,知道蘇向東已經起床,后院不見人影,到前院一看,他正在搭狗窩,就快完工。 蘇慢跟他說:“你猜我夢見誰了,咱爸。我夢見他開戰斗機,超帥?!?/br> 下意識把夢中的蘇寒山跟蘇向東相比較,兩人長得挺像,但明顯蘇向東稚嫩了些,開戰斗機的蘇韓山更有魅力。 蘇向東抿抿嘴唇,還沒說話。蘇向南也走到前院,撇撇嘴說:“咱爸開戰斗機,能笑死我,他要是有那本事能借了那么多錢不管咱幾個就走了?” 蘇慢說:“說不定咱爸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不能說的事情?!彼肫鹛K建黨說起“你爸戰友幫忙了吧”這句話,她問蘇向東:“咱爸在咱們縣有熟悉的戰友不?”她搜索原主的記憶里沒有。 蘇向東想了想說:“有一個,家在縣城的姚伯伯,算起來,曾經是爸的上級?!?/br> 蘇慢問:“你知道他家在哪里不,我想去找他問問爸的情況?!彼傆X得蘇寒山借錢并且離開家可能會有隱藏的原因。 蘇向東說:“知道,爸帶我去過一次。要不等我周日休息咱倆一起去找吧?!?/br> 兩人商議好,等周日的時候,讓蘇向南在家帶糖包,蘇慢做了五斤蛋糕,兩人一大早就開著拖拉機拎著蛋糕朝縣城的方向走。到了最核心城區一處胡同口外,拖拉機開不進去,蘇向東說:“就在胡同里面,咱下車走?!?/br> 兩人在胡同里繞著,終于在一處獨門獨院的平房前停下,蘇向東指著黑漆大門說:“就是這里?!?/br> 蘇向東上前敲門,很快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出來開門,她上下打量面前的兩人,說:“這是向東吧,快進來。這位是?” 蘇向東說:“姚伯母,這是我姐蘇慢,我們來找姚伯伯問我爸的事兒?!彼玫氖强h城里的文鄒鄒的稱呼。 姚伯母的臉色迅速變得暗淡下來,把兩人讓進門說:“別在門口站著,進來說話?!?/br> 進屋后,蘇慢把蛋糕遞過去,跟姚伯母寒暄幾句,姚伯母嘆了口氣說:“你姚伯伯下放勞改了,這都好長時間了,一點能回來的盼頭都沒有?!?/br> 蘇慢和蘇向東對視一眼,她想起牛棚的勞改人員,心想姚伯伯的處境一定不太好。 一個念頭在她心里冒出來,蘇寒山不會也下放勞改去了吧。書里對她這個炮灰著墨都不多,更不要說他們這一家子,除了為女主歌功頌德會提到她的弟妹,這個世界的很多信息都是自動生成補充的,書中并未提及,因此蘇慢即便看了書也不知道。 “他下放之前還去找了你們一趟,怎么你們沒見到他?”看姐弟倆驚訝的神情,姚伯母詫異地說,“他應該會跟你們說他去下放的事情?!?/br> 蘇慢搖了搖頭:“我沒見到姚伯伯,蘇向東,你呢?” 蘇向東朝她看過來,疑惑地搖頭:“我也沒見到姚伯伯?!?/br> 姚伯母微微皺眉說:“老姚的確是去過。他做事一向思慮周全,應該會找到你們才對,不過我不知道他找你們有什么事,他沒跟我說?!?/br> 蘇慢跟蘇向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疑惑加重。 姚伯母想了一會兒說:“他下放地點就在我們縣,要不我帶你們去找他?不過他們那里管的嚴,不一定能見面,看守人員心情好的話,或許能看到他。我也是聽人說,也沒去過?!?/br> 說這話的時候,姚伯母有點猶豫,下放勞改都是犯了錯誤,一般人避之不及,估計不愿意去見。 哪知蘇慢說:“謝謝姚伯母,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看看姚伯伯吧?!?/br> 三人說走就走,蘇向東開拖拉機,蘇慢跟姚伯母坐在后車斗里,按著姚伯母說的路線一直朝縣城西邊開,終于開到一處人煙稀少的河灘處。 姚伯母的話音低落:“老姚就在這修河堤,也不知道他那把老身子骨,撐不撐的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