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機器(3)
“紀笙,長能耐了,還鬧自殺?”男人冷笑一聲,又繼續道,“死心吧!我只愛菲菲,和你結婚不過是迫不得已?!?/br> ??? 紀笙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什么情況?結婚? 難道這才是謝凌霄? 紀笙上上下下打量了男人幾眼,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倒三角身材,一米八的個子,大背頭,臉上戴著個金絲眼鏡,眉毛鋒利如同刀劍,鼻子高挺,還擁有一張薄唇,這不就是曾經從手下的博士生手里收繳的霸總文男主嗎? 再聽聽他的嗓音,低啞中帶著絲絲危險,眼神凌厲又不失魅力,這特么才是原主老公! 那么...之前那位? 紀笙突然一拍腦袋,總算是明白了,感情那小子是原主唯一的親人,紀家三代單傳留下的獨苗苗,紀瑾。 糟糕!別人耐心照顧沒有血緣關系自殺jiejie一整晚,又是量體溫又是擦臉擦嘴,她剛才那番折騰,恐怕有點不地道。 紀笙如何想,眼前的男女并不清楚,見紀笙一巴掌拍在她自己的腦袋上,時菲菲就以為她又要作妖。 當下皺緊了眉頭上前兩步:“笙笙,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和凌霄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我們互相愛慕,反而是你插足了我們的感情?!?/br> 說到這里,時菲菲越發的理直氣壯:“我知道你和凌霄結婚兩年,你們之間清清白白并沒有發生關系,即便是離婚了,凌霄也不算是對不起你?!?/br> 紀笙:... 紀笙無語,難道這就是霸總文里所謂的圣母小白花? 見紀笙沒說話,時菲菲又繼續:“你們之間沒有愛情,你和他是不會有結果的?!?/br> 話音一落,時菲菲又往前走了幾步,走到紀笙病床前,拉著她沒有受傷,但卻打著點滴的右手,苦口婆心的勸誡,“聽凌霄說,紀瑾弟弟開了工作室,做的是高新科技方面,前途一片光明?!?/br> “你倆本就沒有血緣關系,說不定當年伯父伯母收養你,就是打著給紀瑾找個童養媳的想法。你倆既然都在一起了,你就可憐可憐我放過凌霄,也放過你自己?!?/br> 放過你妹的自己,被她舉高的右手一片生疼,明顯留置針被這不知是粗手粗腳還是故意為之的白蓮花給弄錯位了。 紀笙疼的倒抽了一口氣,一手甩開白蓮花,將包著紗布的左手伸過去關掉液體。又順道撕掉醫用膠帶,將留置針給取出來,方才準備發火。 正在這時,病房被人狠狠的踢開,紀瑾單手端著被微波爐加熱過的米粥,沖著謝凌霄那張臉就是一扔。 隔壁床婦人的粥糊臉的想法,似乎還真的實現了。 “謝凌霄,你還來干什么?你害我姐自殺還不夠,你還將這個女人一起帶過來,你這么做對得起我爸媽,對得起我姐嗎?”男孩似乎在門外就發現不對勁,一腳踹開病房后,徑直走向里面那男人。 剛加熱好的粥一點兒沒浪費的全都砸了上去。 謝凌霄聽見踹門聲就感覺不對勁,眼見塑料盒子飛向自己,來不及躲開便立即伸手擋了一下。 guntang的白米粥半數以上被謝凌霄的手背擋住,順著手背流淌上她的黑色西裝,英俊整潔的那張臉一絲不茍的頭發上依舊不可避免的沾上零星的飯粒。 “啊啊??!”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又正好在紀笙病床附近,時菲菲嚇得細聲尖叫。 那尖銳的尖叫聲,如同刺入耳膜一般,瞬間就讓紀笙臉色黑了下來。 害得她留置針錯位還不夠,還想害她的耳膜,這女人怕是在玩火。 結果紀笙還沒出手,又被那男孩搶先一步。 只見他幾步上前,抬手就扯住時菲菲肩膀,狠狠的往外一拉,口里還唾罵道:“時菲菲,你還有臉來看我姐?滾!立即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br> 時菲菲被紀瑾那大力氣抓的生疼,腳下一崴,險些摔倒在地,索性一旁的謝凌霄伸手攙扶了一下,方才沒出意外。 “紀瑾你什么意思?”時菲菲一脫離瞬間就怒了。 “什么意思?”紀瑾冷笑一聲,“怎么,要和我算算,這么多年來你作為紀笙的閨蜜,從我紀家騙了多少東西,多少錢嗎?” 時菲菲一愣,立即反駁:“你在放屁!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東西了?你倒是拿出憑證!” “憑證?”紀瑾失笑,眼神揶揄的上下打量了時菲菲一番,轉而又恨鐵不成鋼的反瞪了病床上的紀笙一眼。 方才道:“你身上背得那個parva mea,兩年前我母親張女士入手了一只,用了沒幾天就覺得顏色太過鮮艷不適合她的年紀就給了我姐,這么久以來我可是沒見過我姐背過這個包?!?/br> 眼神看向自己手腕上跨的那個包包,時菲菲臉色就是一變,立馬就反駁:“你媽買過,就證明這包是你家的了?你姐的包誰知道她丟哪了,你憑什么說我拿了她的。我自己就買不起了嗎?” 時菲菲暗暗緊了緊拳頭,她現在好歹是謝氏新銳投資人,她年薪上百萬,更別說這一年時間,她憑借著重生的便宜再m國做了不少投資,私下里她賺的也不算少了。 相反,她那前閨蜜紀笙,本就是個不識貨的花瓶罷了,這個包的具體情況都要追溯到上輩子了。 時間太久遠,時菲菲只能依稀記得,自己隨意提了一嘴,這個前閨蜜就主動把包送給她了。但這個包的具體情況,說真的她早都忘光了。 時菲菲越想越懊惱,今天早上就不該為了搭配謝凌霄送來的限量版禮服,從犄角旮旯將這個包翻出來,竟然弄出這么一出。 時菲菲有恃無恐,紀瑾卻步步不讓:“別說是你自己買的,這可是意大利boarini milanesi推出的限量版parva mea,因為是純手工打造,每只手包大約需要1000小時才能制作完成,所以全球僅生產了3只,買主是誰官網上都能查到?!?/br> 紀瑾又是一笑:“可是需要我現場幫你查一查?” “你!”時菲菲臉頓時一黑,立馬反駁道:“即便你媽真是買主,但這個包你姐已經送我了,難不成你們還想要回去?” 時菲菲心里清楚,自己那閨蜜一天到晚就喜歡敗家,家里的包包衣服一間屋子都放不下,她還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要面子,送出的包要回去這種事兒,紀笙這一輩子都沒做過。 時菲菲一臉篤定,卻不料病床上觀看了這么一大出戲一言不發的紀笙突然輕笑起來。 “哈哈哈...”紀笙也不捂嘴靠著病床,就開始笑。 這一笑,頓時將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去。 “你!那時什么菲菲對吧?”紀笙嘴角輕勾,指了指時菲菲,“你說這個包是我送給你的,可有憑證?” 如同一個輪回一樣,是菲菲口里的話又被紀笙再次問了回去。 生產近1000小時的全球僅3款的限量版包包,紀笙不用想都知道價格極其昂貴,原主還真是傻大方。 “憑證?”時菲菲一愣,驚愕的看向紀笙。 “沒有憑證???那我...可就有理由報警了吶!”紀笙臉上露出似有所悟的微笑。 紀家所有的財產包括原主結婚前購買的所有奢侈品放在紀家的,早在紀氏倒臺那會兒全都被封了。 之后由于欠了不少余款,原主同謝凌霄關系本就不好,也沒好意思讓他幫忙,便將將自己旗下房產車子以及大部分奢侈品全都賣掉,方才打發掉債主。 于是,即便是這一年以來,原主依舊時不時拿著謝凌霄的副卡買買買,但老宅里面的那個衣帽間,可是連一架墻都還沒裝滿。 更別說她這邊既然準備弄倒謝凌霄,當然也不會再花謝凌霄的錢了。 沒本金,錢生錢雖說不難,但想立即就用,基本沒可能。 講真,這款包包的突然出現,簡直就是及時雨。 紀笙這么一說,紀瑾立馬就福至心靈,拿出手機就對著時菲菲上上下下從遠景到近景連拍了數十張照片,方才道:“還是說你堂堂謝氏新銳投資人,背得其實就是個高仿?” “這照片,這消息,我就是隨便找家媒體,應該也能賣不少錢吧!畢竟...”紀笙的反抗,讓紀瑾身體一震,很快便配合的將視線轉向被潑粥之后明顯陷入沉默中的謝凌霄。 揶揄道:“畢竟你們謝氏對于你這個投資人的宣傳做的可是十足,據說,因為你的加入,謝氏的股票都漲了好幾個點兒吶~要是投資人門面代表參加李家慈善晚宴憊得竟是高仿,這消息發出去,嘖嘖...” 紀瑾嘴里的余味深長頓時讓謝凌霄不喜。 “還給她!”謝凌霄復雜的看了病床上紀笙一眼,冷漠道。 “不就是一個包包嘛!還是個被人用過包...”謝凌霄左手捏著方巾,淡漠的擦拭手腕上沾著的白粥,又繼續道,“一會兒我帶你買新的?!?/br> 紀瑾忙著回工作室,定的時間并不久,謝凌霄也不過是被粥潑得狼狽而已,并沒有被燙傷。 “哼!”時菲菲怨恨的瞪了紀笙一眼,方才快速將放在包里化妝品錢包等全部拿出來,氣憤的沖著紀笙的臉,徑直扔去。 這張從小到大都讓她自卑不已的花瓶臉,最好被劃條大口子才好。 她可是感受過了那包還挺有質感的,重量也極為感人,特別是其上的那個扣子,好似用的是一顆水晶還是寶石制成,價格未知但硬度確實rou眼可知,最好直接就將她砸毀容,時菲菲滿心惡意想著。 “輕點兒~”紀笙右手輕輕一伸,好似就那么巧合得提到了包包的帶子,只見她拿到手之后,嘴角一勾,聲音酥軟,眼里眉梢全是媚態的笑意。 就這么輕輕一笑,頓時蓬蓽生輝,瞬間就讓在場的兩位男士給看的呆滯。 “要是砸壞了包包,就憑你那點稀薄的年薪,恐怕賣了自己都賠不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