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能這一層只住了她一個人!
んáIτánɡsんЦщú. 她不安地打開房間內的燈,驚訝發現這個病房是空的。她認真回想了一下,平時她住在這里的時候,每個房間門都是關著的,而且異常安靜,都沒看見過有人出來,除了護士。但自從曾輕輕來了以后她連護士都見不到了。 她有個大膽的猜測,可能這一層只住了她一個人! 外面的曾輕輕聽見她的動靜追過來,使勁敲著門,溫嬈當然不敢開門,他敲了一會兒以后干脆不敲了,兀自在門前來回踱著,說:“這是在玩捉迷藏嗎?剛好我很喜歡和別人做游戲,游戲既然開始了就不要停啊,直到我抓住你為止?!?/br> 溫嬈更不敢回應他了,她摸了一下全身上下,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可以和別人聯絡通信的東西。 她著急地走來走去,使勁想著解決的辦法,不過她更疑惑的是……曾輕輕怎么突然這樣? 想著想著,在這靜謐的黑夜中,突然響起門鎖轉動的聲音,然后“咔”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她嚇了一大跳,驚恐地望向門口,在黑暗中她只能看見門口處立著一個清瘦的身影。 她大叫一聲,連忙往后退,可他卻追過來,拽住她的衣服把她往外拖,嘴上還一直說:“叫你強迫我吃他們的膽汁,看我不把你剁成rou醬喂狗?!?/br> 完全不知道曾輕輕想把她給怎么樣,對于未知的恐怖溫嬈情不自禁地大哭起來,“輕輕,你放開我!我沒有強迫你吃膽汁啊,我沒有……我沒有……你認錯人了……” 可他置若罔聞一般,一直叫嚷著那句話把她拖進了她的房間。 他把她甩在地上,溫嬈的腦袋在堅硬的地面上磕了一下,頓時她覺得頭暈目眩的,想要爬起來卻沒有力氣起來。 曾輕輕在這個時候騎坐在她身上,用刀尖抵住她柔嫩的脖子,喃喃道:“我不會讓你立馬死的,看我怎么把你剁成rou醬?!?/br> 溫嬈被他的這句話嚇得失魂落魄的,感覺到了脖子處刀尖的冰涼她才漸漸回過神來,她不顧一切地抓住刀身,顫抖著身音對他說:“曾輕輕!你認錯人了!我是溫嬈!我沒我強迫過你吃膽汁!” 她明明想大吼的,可是因為太過恐懼導致她的聲線一直顫抖個不停。 他沒有回應他,用力甩著手臂想甩開她握著刀身的手。 匕首在手心中抽插幾下,鋒利的匕首刮傷了她的手,她還是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忍住手心的疼痛,抓住匕首不肯放。 “曾輕輕!你現在究竟在干嘛!”溫嬈扭動起身軀,想掙脫他,但是力氣敵不過他,她失聲痛哭起來,“曾輕輕!你這個死混蛋你給我下去!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我是溫嬈!我是溫嬈!” 這時,她發現他握著匕首的力氣漸漸變小了。 他的身體僵了一會兒,終于吱聲,聲音中是nongnong的迷茫。 “我這是在干嘛?我怎么在這里?” 他用手撫摸著身下顫抖個不停的軀體,試探地問:“嬈嬈?” 溫嬈抓住匕首的那只手已經痛得不能屈伸了,她繼續抓著匕首,委屈地哭著,問:“曾輕輕!你說!我是誰?” “你是嬈嬈啊,你怎么哭了?”他伸過手來撫摸她的臉,她將臉一偏,不想讓他摸,“你下去,去把燈打開?!?/br> “好?!痹p輕連忙去開燈,當房間亮起的那一剎那,他看清地上溫嬈的姿態立馬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嬈嬈……”他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掰開她的手指,拿出匕首,“這不是我的小刀嗎?怎么會……” 溫嬈捂著臉哭,“你剛剛發瘋一樣……還說要把我剁成rou醬喂狗……” 曾輕輕愣了一下,扶起她,認真地問:“我剛剛怎么了?” 溫嬈此時還是驚魂未的,她站起來推開他,退后了幾步,和他保持著距離,“你說我逼你吃膽汁了,你肯定是認錯人了!” 曾輕輕呆呆地看著她,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地說:“我大概知道了?!彼酒饋碜呓?,“嬈嬈……我看看你的手……” 溫嬈把手背在身后,退后幾步,說:“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彼龝簳r還有些害怕和他共處一室。 曾輕輕聽了這話,立刻就紅了眼,“對不起……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害怕的眼神看我?” 溫嬈趕緊轉過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他又走近了幾步,她連忙后退,曾輕輕趕緊說:“你別退啊……” 他說這話時是帶著哭腔的。 “??!這樣!”他把匕首遞到她面前,溫嬈看見這把匕首就怕,在他拿過來時,出于本能,她連退了好幾步。 曾輕輕看到她的行為有些受傷,他解釋說:“我只是想把它給你保管……反正我都有你陪在身邊了,我不需要靠帶著它來獲得安全感了,嬈嬈,干脆你保管它好不好?” 溫嬈猶豫地伸出手,出于習慣她伸出的是受傷的右手,快拿到匕首時她才想起要換一只手去拿,可是他已經遞了過來,結果她的右手突然縮回去,那把匕首就直接“咣當”一 聲掉在了地上。 曾輕輕看著地上的匕首,發起了呆。 溫嬈趕緊蹲下身想去撿,可是曾輕輕卻比她快一步揀起來。 他用刀尖抵著自己柔軟的太陽xue,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她,“嬈嬈,你別躲啊,你再躲我我就刺下去!” 溫嬈看見他的行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想走前去奪他手中的匕首,可是他卻抵得更用力了,柔軟的太陽xue似乎馬上就要噴出血來。 “你先別過來!”他大叫道,“你不能躲!也先別過來!不然我就扎下去!” 溫嬈急了,“你別干傻事??!” 曾輕輕的眼睛開始掉淚,“我以前總是一個人住,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晚上要是夢游了也無所謂,可是如果你會搬過住……那我一定會努力克服,所以我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你能不能別躲我?” 克服?他要怎么克服?“你經常會這樣嗎?” “不會,就是不能吃苦的?!彼f著話,一邊用另一只手褪去背帶褲的一根肩帶,然后解開襯衫扣子。他把刀放下,卻擱在了手背上,刀鋒對著手背上的血管。 他忽然痛哭起來,“不就是苦嗎?我一定可以接受的?!彼谧约菏直成虾敛涣羟榈馗盍艘坏?,又在自己肚子上劃了一刀,被劃的地方立刻就出現了一道血痕,他把傷口露給她看,“你看,這種痛我都不怕,苦不就是一種味道嗎,我肯定可以接受,嬈嬈你說是不是?” “你別干傻事了!”溫嬈趕忙跑過去拿走他手中的匕首,丟在地上,“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她抱住他安撫道。 曾輕輕被她抱了一會兒,然后靠著她滑下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頭大哭了一會兒,哽咽道:“我討厭他!我恨透他了,他有段時間總逼我吃那些小朋友的膽汁,好苦啊,真的好苦,那么難吃的東西他自己干嘛不吃,為什么非要逼我吃……可是我力氣沒他大,反抗了他就要挨打,有一次偷偷跑掉沒跑成,被他抓住了,他把我綁在椅子上用開水燙我……好痛……” 他的語氣滿滿的都是酸澀,溫嬈聽著很心疼,她也忍不住跟著流淚。她繞到他身后,跪在地上從背后環抱住他,用臉帖在他的脊背上。 “輕輕……他燙你哪兒了?我能看看嗎?” 曾輕輕啜泣著掀起自己的襯衫,把后背露給她看,溫嬈看見他的尾椎上方有一大片凹印,看著觸目驚心的。 她伸手摸了摸,把臉貼上去,吻了一下,柔聲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沒事了?!?/br> 他哽咽著“嗯”了聲,低聲說:“反正燙的不是臉,沒關系?!?/br> 溫嬈扭過他的臉來,問:“你怎么這么看重你的臉?” 曾輕輕哭得好狼狽,眼睛鼻頭嘴唇都是紅通通的,長長的睫毛也濕漉漉的,滿臉的眼淚和鼻涕。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狼狽,低下頭不讓她看自己的臉,“那個壞人就是覺得我長得好看才沒那么快吃掉我的,如果我長得丑,我也不能活到現在,所以長得好看很重要,對吧!如果我長得好看嬈嬈也會更喜歡我吧?我也討厭長得丑的東西?!?/br> 沒想到他是這么這么想的,溫嬈心里嘆了口氣,他被那個變態異食癖影響得實在不淺。 “不是這樣的,來,輕輕,你把臉抬起一點?!彼肱跗鹚哪?,可他死活不依。 “不要!我現在臉上有鼻涕……”他說得很難為情。 溫嬈干脆放開他,繞到他身前,把他的腦袋摁在床沿上,低頭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續(7) 她含了會兒他的嘴唇,然后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說:“誰哭不會留鼻涕的?在我面前你有不好意思過嗎?” 他呆愣地看著她,并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捧起她的右手,呆呆地呢喃:“好多血……”隨即,他牽著她站起來,焦急地說:“小心傷口別感染了,走,去處理一下?!闭f完就拉著她往醫師辦公室跑。 溫嬈想到他把他自己給割了幾刀,忍不住提醒他:“輕輕,你自己……”說這話時她已經被拉出了病房,看著寂靜的走廊她連忙改口問他:“這里是不是只住了我一個人?” 曾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邊回答:“對,之前住在這層的都挪到別的樓院去了?!?/br> 聽了這話,溫嬈心里忍不住有些小竊喜,因為他是為了自己吧……可是…… “何必呢?其實也用不著這樣……” “何必?”曾輕輕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并不是精神病患者,我怎么可能讓你和那些病人住一塊兒?而且你知道護士是怎么讓他們吃飯的嗎?” 溫嬈搖了搖頭,她只是檢驗醫師,對精神病這塊的并不是很了解。 “他們是被護士綁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進行喂飯,嬈嬈,你是不會想被那樣對待的,對吧?” 溫嬈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他說得對。 曾輕輕沒再和她探討這個話題了,而是去找酒精之類的東西。 看見曾輕輕準備給她清理傷口的舉止,她連忙制止,“我自己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