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看不見的危險
我當即愣了下:“出了什么事?” 侯隊長開口就道:“沉醫生,A區有犯人挾制人質,點名要見你,你跟我去一趟?!?/br> 我嚇了一跳:“挾制人質?這么嚴重?” 急忙跟著她前往A監區而去,這監獄分為ABCD四個大區,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器’字最為合適。 而她說的A區就是距離醫務室最近的監區。 不過知道為什么犯人挾制人質獄警不去救,而是要我這個醫生過去。 現在也不是要考慮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想著怎么去解救。 等我們到了地方,我發現馮管教也在現場,她臉色很難看,而且還有一個留著短頭發的獄警。 看著背影,我暗道,難道這里還有男獄警? 我擠到她們身后,只見早已被疏散出人的牢房的墻角,有個女犯被人用手緊緊夾住脖頸,一把鋒利的美工刀就抵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侯隊長急忙道:“別激動,不要做出傷害她人性命的事情,要冷靜一點!” 那個留著平頭的獄警說道:“侯隊長,要不申請執法隊過來吧,我怕待會兒那個女犯就要被割脖了?!?/br> 我一看,被挾制的那個女犯已經嚇得臉色蒼白,動也不敢動一下。 我急忙喊道:“別激動,有什么事說出來侯隊長一定會滿足你的?!?/br> 雖然我不知道她會提出什么要求,而且也不知道侯隊長能不能滿足,但是必須要先穩定住她的情緒,要是她割開那名女囚的脖子那就麻煩大了。 侯隊長也跟著喊道:“沉醫生來了,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說,但是千萬不要傷害人質?!?/br> 她邊說,邊小心翼翼的走進牢房里,我也急忙跟上去,生怕那名女犯傷害侯隊長。 “別過來,你們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她!”那名女囚突然一聲暴喝,同時刀片也緊貼在人質的脖頸上,一小道血痕立馬出現。 她雙眸通紅,漲紅了臉,嘴唇不斷翻動著,左手緊緊的夾住人質的脖頸,右手捏著刀片,眼中充斥著憤怒,像極了一頭暴怒的母獅子。 那人質嚇得渾身顫慄:“沉醫生救我……” “閉嘴!”那名女囚左手猛地用力一夾! 人質嘴巴登時張大,伸長舌頭,眼睛也凸顯出來,要是再用力一分,估計就能把她掐死。 我急得滿頭大汗,急忙喊道:“冷靜,你別激動,你先松開她,有什么話我們好好說?!?/br>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我是沉醫生?!?/br> 我真的不知道她要找我干嘛。 她微微松開手,那名人質的呼吸瞬間恢復,她大口大口的喘氣,真的是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一看這名女囚情緒還有些焦慮,我把心一橫,又跟著道:“這樣,我來做你的人質,你看怎么樣?” 侯隊長頓時急了,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道:“沉醫生,千萬不要,現在她的情緒激動,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煩了?!?/br> 我無奈的小聲道:“要不然還能怎么辦?總不能看著她挾制人質吧?最主要的是,我怕她用你來做人質?!?/br> 侯隊長怔了怔,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擔憂。 那名女囚猶豫了下,道:“可以,不過我需要一個房間!房間里必須只有我們兩個,要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br> 也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在外面混的,這說話的口吻這么順溜呢?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還是得先順著她說的做為好。 于是我對侯隊長道:“侯隊長,還是先照著她說的做吧?!?/br> 侯隊長點點頭:“馮管教,立馬去準備一個房間!” “是!” 馮管教狠狠瞪了那名女囚一眼,轉身就去準備。 我慢慢走過去,被挾制的人質眼睛里一片擔憂,而且脖頸還流著血。 剛走過去,那名女囚就一把松開人質,同時伸手把我緊緊拽過去,鋒利的刀片順勢貼在我的脖頸上。 我對侯隊長道:“侯隊長,你先安排這受傷的姑娘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br> 侯隊長點點頭,安排人帶著受傷的女囚過去,我看到那女囚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水霧,也不知道是感到還是給嚇到的。 身后的女囚把刀片貼在我脖頸上,聲色俱厲的喝道: “不要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點點頭不說話,生怕刀片割了我的大動脈。 她接著冷聲跟侯隊長道:“帶我去那個房間,都不要?;ㄕ?,最好離我叁米之外,要不然這個男人就沒命?!?/br> 侯隊長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轉身慢慢從牢房里退出去。 這名女囚一邊挾制我,一邊小心翼翼的朝侯隊長準備的那個房間過去。 看她這熟悉的程度,我真懷疑她以前是不是經常這么干的。 所有的獄警都不敢靠得太近,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把我挾制朝后面退去,那么多人中,只有侯隊長的眼里帶著擔憂。 這一看過去,誰對我怎么樣就立判高下。 而且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挾制我想要干嘛,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好好的聽她的話,免得一會兒那把刀片隔割開了我的脖子。 “房間在哪?房間在哪?” 她厲聲對著那些獄警咆哮,那把刀片絲毫沒離開過我的脖子。 馮管教道:“這邊,這邊?!?/br> 我真不知道這名女囚挾制我進房間里干嘛,要知道進入房間里后,簡直就是甕中之鱉,但是現在命懸一線,我也沒心思去猜測。 可是現在所有的反抗都是蒼白無力,先保證生命的安全吧。 我心里胡亂安慰自己,任由她把我拽進房間里去。 一進房間,她就馬上把門給關上,這是一間像禁閉室一樣的房間,叁面都是墻壁,進來和出去就只能走那扇門。 她把我推到房間里,雙眼警惕的看著我,手里緊緊握住那把刀片。 我心里松了口氣,只要那把刀片不在我脖子上就好,而且我也只是這里的犯人,不知道她挾制我能做些什么? 我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她大概也就叁十出頭,長得很普通,只是雙眸里帶著的凌厲讓我有些不敢直視。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并沒有對我有任何的舉動,只是冷聲道:“沉醫生,坐吧?!?/br> 我看了她一眼,見她果真對我沒有什么危險舉動后,這才尋找坐的地方。 房間里空無一物,我微微打量了一下,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口問道:“怎么稱呼?” 這純屬沒話找話說的。 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柏靜?!?/br> 她背靠門坐下來,像是看穿我的內心,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沉醫生,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么樣?!?/br> 我眉頭一皺:“你知道我?” 她不咸不淡的道:“現在這里誰不知道你沉醫生?你可是這里最金貴的人,平常人也要見到你都極為困難?!?/br> 我愕然,奇異的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挾制犯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說不定還會給你再多判個幾年,到時候就要把牢底坐穿?!?/br> 她冷聲道:“這是我的事情,還不需要沉醫生cao心?!?/br> 我發現現在的主動性全部被她掌控,只得無奈的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玩轉著手里的刀片,那把鋒利的刀片在她指尖如同飛舞的蝴蝶一樣靈動,我不禁多看了兩眼,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之前是干嘛的,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刀技。 過了一會兒,她才接著開口道:“我不想怎么樣,就只想被關禁閉而已?!?/br> 我頓時蒙圈了,這算什么理由?想被關禁閉,然后就挾制別人? 這簡直是我聽過最滑稽的笑話了。 我搖搖頭:“我想聽真話,如果只是想關禁閉,你一定不會讓她們通知我過來,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她忽而哈哈一笑,笑得花枝招展,讓人莫名其妙的。 “沉醫生,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我見你是因為我必須要這么做?!?/br> 我徹底迷糊,下意識的問道:“什么意思?” 她聳聳肩,說:“我要說這是梅姐的安排你相信嗎?” 聽她這么一說,而且這話還如此的莫名其妙,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說梅凝安排你挾制我?” 她很認真的點頭:“不,梅姐只是讓我挾持個人,被關禁閉罷了,是我想要見見你?!?/br> “靠!”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算什么回事? 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困惑,接著說道:“梅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對她不利,但是她又不知道是外面的人還是監獄里的人,所以就安排了這么一出戲,讓我被關禁閉,削弱自身勢力,到時候那些宵小之輩就會跳出來了?!?/br> 苦rou計? 示敵以弱? 這豈不是在懸崖邊跳舞,若是一個不慎,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我越想越頭大,這監獄里的生活簡直比外面的還要精彩還要殘酷,要想活得舒舒服服,就必須要學會算計,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我又該怎么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