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同雕塑般沉默,一語不發。 喬喻然見狀自覺退開幾步,瞧見那人緊繃的身體瞬間松弛,他才慢悠悠道: “師弟你手上的法劍名叫無痕,是師祖飛升前曾經用過的,修真界內很多人都想要,師兄勸你最好藏起來?!?/br> “不然哪天就因為無痕劍丟了性命,畢竟懷壁有罪?!眴逃魅谎鹧b苦口婆心勸道。 “你難道不想要?”那人忽然出聲問。 這一句話倒是把喬喻然給問住了,他也很想要,就是得問問無痕劍和化風劍同不同意了。 況且這些法劍也特別挑人,數千百年的靈力灌溉滋養也漸漸衍生出自己的意識。 哪怕是持劍者隕落了,它們寧愿變成破銅爛鐵,也不愿意再落入看不上的修士手中。 于是喬喻然眼珠一轉,意味不明問:“我想要,你會給嗎?” 他很快看到尤長虞眉頭微蹙,隨即又迅速改口:“以我如今的境界,怕是很難用得起這么好的法劍?!?/br> “當然如果師弟要給我,我肯定會很高興的收下,畢竟是師弟的一番心意?!眴逃魅还创叫Φ?。 “喬喻然你說了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喬喻然親自帶他來取無痕法劍,說是收買自己,可…哪有人會如此大方。 尤長虞頓時陷入迷茫之中。 尤長虞這一番話倒是直奔主題,喬喻然也只好說出他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去風雨鎮?!?/br> 第15章 風雨鎮 晌午時分,終于到了風雨鎮。 風雨鎮位于天劍派山腳底下一處廣闊的平原,大大小小的河流途經風雨鎮而過。 其中最大的河流,約莫十幾米寬,硬生生將整個風雨鎮劈開,分割成兩半。 此河流名為風雨河。 河水幽深發綠,日光斜照,和風拂過,倒顯得波光粼粼,河流兩旁皆是白墻灰瓦,鱗次櫛比,墻面懸掛的紅燈籠隨風輕晃。 喬喻然沿河邊走,目光頗為新奇東張西望。 尤長虞也則是沉默地跟在身后,手中的無痕劍早已被灰撲撲的破布包得緊緊,紋絲不露。 “哈哈!快拿她東西!快!” “你看她可真笨,拐杖被拿了都不知道,哈哈!” “她背后的布包應該裝有值錢的東西,我們要不要搶過來看看?” “不…不要!不要碰我的東西,都滾開!” 幾名熊孩子的聲音和老婦人的驚恐聲正好傳到喬喻然這邊。 他轉頭看向對面的巷口,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戲弄一個包著灰布頭巾,身穿同色衣衫的老婦人。 老婦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打了好幾處補丁,她此刻漫無目的雙手亂揮,試圖嚇退那三個頑劣的少年。 可惜這樣的舉動沒得到想象中的結果,反而激發少年人隱藏在心底更深處的惡意。 其中一個青衣少年竟走前直接抬腳一踹,老婦人霎時摔倒在地,她捂住胸口,面孔皺在一起,疼得喊出聲。 喬喻然蹙著眉頭,他正打算出手教訓這幾個不懂得尊老愛幼的少年,身旁忽然極速竄出一道白色身影。 搶先在他前面一步。 尤長虞攔在那三個少年面前,身后是老婦人。 “王子方,你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別動我母親?!?/br> 尤長虞話音未落,喬喻然先是一驚,隨后臉色霎時沉下來,漂亮的的眉眼瞬間染上冰冷寒意。 喬喻然忽然回想起沒穿進書前的記憶,他自己原本就是個孤兒。 從小沒爹沒媽疼,一出生就被好心人送進福利院才活了下來。 因為自己性格沉默寡言少語,也得不到院長的喜歡。 通常被晾在一邊,當個隱形人。 福利院的孩子們經常為了一些蠅頭小利,私底下互相詆毀,明明性格惡劣又糟糕,偏偏裝出一副很討喜的模樣。 不過他們不敢來招惹他,因為喬喻然將惹怒自己的人給狠狠收拾了一頓。 他只不過是將那個人做的所有壞事,都一一告訴準備領養那個人的夫妻。 即使那個人后面氣沖沖來打他,喬喻然也以牙還牙,將那個人揍得還不了手,被院長關禁閉餓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被放出來,院長問他后不后悔,他沒回答。 喬喻然只覺得這樣的環境讓他感到厭惡窒息,他迫切想要逃離這里,卻又不想像別人小孩討好那些來領養的夫妻。 慶幸的是,福利院或多或少會有好心人捐款供他們念書。 于是喬喻然拼了命學習,取得優異的成績,進入一所好大學,并通過努力成功留校當了老師。 他原以為尤長虞和他一樣是孤兒,沒想到尤長虞竟然還有母親。 喬喻然淋過雨,知道個中滋味,同樣他也不忍心看見別人淋雨。 “哈哈,你這小野種不是去天劍派當暖床寵物了?怎么回來了?是不是天劍派首席大弟子玩膩了?把你給趕下山?” 名叫王子方的少年對尤長虞一頓尖酸挖苦,極盡嘲諷,其余兩名少年聽完后紛紛譏笑。 喬喻然看向說話的少年,境界是煉氣后期,其它兩名少年只是普通人,看來那兩個少年是王子方的跟屁蟲。 “虞兒不是的…!你們胡說!他明明是被仙師看上收做弟子!” 尤長虞的母親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起來,捂著胸口語氣急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