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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柳頌是緊張的,卻也是大膽的,既然打定主意這樣做,就斷沒有退縮的道理,言罷,俯下身,主動吻上他的唇。 面對首次主動的柳頌,慕容沖是無法也不想抗拒的,但隨著這個纏綿的深吻愈漸不可收拾時,他還是艱難的停了下來。坐起身,一把將柳頌的頭按在胸口,伸手撿起襯衫將人裹住,聲色有些暗啞。 “不許胡鬧,剛擦完藥,再這樣下去,傷口又蹭裂了?!?/br> 被他用衣服裹住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柳頌有些氣餒,之前火急火燎的是他,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也是他,她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敢無動于衷? “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這個不理智的決定,會讓你傷勢加重,并且,久不能痊愈?!?/br> 慕容沖說話時,聲音壓得很低,明顯在忍隱克制著什么,而話里的意思,等柳頌聽明白時,臉上騰地燒起一團火,久不能痊愈,他是打算多久...... 但他這話也是沒錯,自己這一身傷,的確不是最佳時機。 柳頌方才本就是憋著一口氣,壯著膽子,這下早沒了原先的氣勢,到底臉皮薄,竟一句反駁的話都想不出,況且此刻就坐在他身上,對于他身體明顯的變化,自然是感覺出來了,先前還視死如歸,這會兒卻坐立不安了。 “你...你......那算了,你松手?!?/br>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柳頌還是慫了,掙扎著想要遠離他,剛才頭腦發熱的決定真是,太丟人了。 到嘴的rou卻吃不得,慕容沖幾乎憋得內傷,忍到這會兒,這異于常人的毅力可謂是萬分難得了,但也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率先挑事兒的柳頌。 “就你會折磨人,我若是忍出內傷,將來你可如何是好?” “那也是你活該?!绷灛F在一心只想掙脫他的懷抱,雖然沒了先前氣勢,但嘴上卻不饒人。 “明明是你闖的禍......”低沉暗啞的聲音,吐出的氣息輕輕噴在耳畔,引得柳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后被慕容沖拉著手,沒臉沒皮地往身下摸去,“要不你幫我揉揉......” “臭不要臉......” 就在屋內這擦槍走火時,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慕容沖邪惡的動作,也解救了快要窒息的柳頌,趁慕容沖起身去開門時,柳頌抱著衣服快速溜進隔壁換衣間。 慕容沖陰沉著臉打開門,面色不善,“什么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火氣,霍不戒有些懵,機械式回道,“老板,機票行程都安排好了,什么時候出發?” “等我洗個澡,中午再走?!蹦饺輿_緩緩吐出一口氣,某些方面沒有得到紓解,脾氣自然暴躁。 “好?!被舨唤浜蔚染?,大約明白過來自己可能是打擾了慕容沖的好事,說完事一聲不吭的趕緊走人。 但不知,這會兒柳頌卻對他感激涕零,感謝了祖宗十八代。 等回到安城,距離他們離開時,已過去整整一月有余。 這一個月里,發生了諸多事,每件都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在走進曲江公館時,還覺得這段經歷恍若夢境,若時光能倒退,柳頌一定選擇不往緬甸跑這一趟。 但生活似乎又重新步入正軌了,在經歷那些或驚險或刺激的樁樁件件事情后,他們再次回到平凡而充滿煙火氣的生活中。 而這這趟緬甸之行后,柳頌倒是和慕容沖認認真真談了一次,將自己的疑慮憂患悉數表露,而慕容沖在沉默良久后,也答應她不再涉及那些灰色地帶的生意,只專心經營好杞柳臺。 慕容沖既然答應了她,自然會這么做,對此柳頌并不擔心,她擔心的只是褚爺那邊兒,褚爺會放任慕容沖回到正軌嗎?精心打磨出一把好用又鋒利的刀,若就此束之高閣,豈不可惜? 對此,慕容沖卻讓她放寬心,表示自己會處理好的。柳頌倒是想寬心,可總是隱隱的擔憂,特別是后來輾轉得知當初欲對她不軌的那幾人,皆被褚爺處置了,心中更是憂慮慎重,法規法則都敢藐視的梟雄人物,會大發慈悲的放過慕容沖這把刀? 但胡思亂想畢竟是胡思亂想,緬甸回來之后,柳頌就再也沒見過褚爺了。 又在慕容沖的強制要求下,多休息了幾天才回到研究所上班。 “往日的拼命三娘如今也開始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戀愛中的女人啊…...” 回來后的柳頌,免不了受到了眾人的一致調侃。 她不在期間,研究所一切井然有序,唯一讓她頭疼的便是,堆積了一大堆需要她處理的資料與各類文件,揉了揉發疼的太陽xue,一臉苦相,早知道就不跑這一遭了。 研究所中并未見到蘭婇的影子,但是對于大家來說,蘭婇的到來與否根本就無所謂,曠工早退都是家常便飯,就算來了也不能對工作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更何況之前她做別人情婦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在心里對她可以說是不屑的。 不過事情無絕對,倒是個別幾個平日里想攀她高枝的有念叨那么幾句。 若說在柳頌不在期間有發生什么讓她感到驚訝的事情的話,那莫過于是秦教授以外編人員的身份進駐臨城崖洞墓項目協助研究了。 不過一個研究磁場與時空的科學家似乎與考古墓葬研究格格不入,專業極不對口吧? 柳頌心中冒出無數個疑問,后來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那是因為在地宮中疑似發現了磁場,所以秦教授便空降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