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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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遠揚跟著點頭道:“況且齊陽本人并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安撫好齊月,從結果上來看,齊月很大概率還是得死。陸延安裝在他心臟上的炸彈依舊有效,如果他注定要被炸死,還不如公開處決,以絕后患?!?/br> 道理這三個人都懂,但若他們的本意是像按原計劃行事,那這次的會面簡直就是畫蛇舔足。老季也知道他們心里清楚,想要救齊月,僅僅依靠他們的力量是不夠的。不過現在他們手里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或者說,需要商量,老季沉吟片刻,問道:“那你們覺得,齊月精神世界好轉的事情,我們到底要不要跟上頭說呢?” 想到上面那個人,三人又是一陣嘆息。他們三個人其實都并不喜歡跟他打交道,但事實證明,能夠將所有事宜安排妥當的能力還是得這種聰明過頭,亦正亦邪的政治家才做得到。但從一開始,這個計劃的推行者,包括最高執行者都是他,如果要僅憑一個二線基地的小向導的一面之詞就將計劃全盤否定……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當然,老季也不認為這個人刻意想要齊月去死,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愿意相信,能夠救下齊月才是最優解。不過……前提還得是全國人民的安危才是。 面對這樣的兩難,三人也是一籌莫展。但他們既然已經答應了齊陽會想辦法,這個辦法最終可能也需要知會這位最高執行者……那么……隨著三聲嘆息,他們也知道大家都想到了一塊兒去,不約而同地又笑了起來。老李無奈道:“怎么辦,要不干脆我們就直接上報了,讓他去頭痛算了?!?/br> 王遠揚點點頭:“主要是我也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么其他辦法,但如果他能想的出這個原本的計劃,是不是也代表他能想到一個新的計劃呢?” 老季對此卻并不看好:“問題在于,現在谷雨已經到了指定位置,馬上陳蕭和陳凌的事情也要繼續下去,事實是計劃已經執行了一半,現在等于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算是能更改計劃,我們也要能來得及才行?!彼谶@個不大的辦公室來回踱起步來,“再說了,放齊月在外面一天,就容易暴露一天;放總理多活一天,我們就危險一天,雖然齊陽說的那個辦法的確能拖上一段時間,說不定一切順利也真的能保住齊月,但這又是將所有其他人的安危至于何處呢?” “所以你覺得他不會同意?”王遠揚問。 “我覺得他如果沒有萬分的把握,不會輕易同意?!比擞志闶且魂噰@息,老季不得不下定決心道,“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不想就此放棄齊月。他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受夠了命運帶來的苦難,世界待他如此不公,難道我們這些成年人還要如此懦弱地為了這個世界獻祭了他嗎?” 天色已暗,老季卻沒有想到要開燈,他們三人就如此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各自嘆息著,想到從一開始,齊月就出生于如此的黑暗,而現在,作為儈子手的他們,似乎又要將那個孩子送到無盡的黑暗中去。他們依舊在冬日的黑夜中寒顫著,但并不害怕,他們甚至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忐忑大喜過望。 第168章 閑著 此時的齊陽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到達如何的風口浪尖,他只知道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幫助自己,而齊月……齊陽想著不由笑出了聲,不知道當他收到周悅那三個字的簡訊時到底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會吃驚是一定的,除此以外呢?會對齊陽的不聽話生氣嗎?說起來他鮮少看到齊月不高興的樣子,除了之前對自己玩偵探游戲的不認可,齊陽幾乎沒有從齊月身上感受過對自己的負面情緒。但這一次,齊陽想,自己的叛逆可不止于此,這一次,他要連帶著齊月的那一份一起反抗。 他走在略顯濕潤的山路上,聽說明天山中會下今年的最后一次雪,再過不久就要立春,他想在冰雪消融后的第一個春天再去見齊月,一個活生生的齊月,一個能夠在這個世界上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希望的齊月,哪怕這個希望是靠他人生拉硬拽出來的也無所謂。齊陽想,人只要活著,就總能找到轉機。哪怕深陷沼澤潭底被污泥埋沒的人生也一樣,只要能活下去,等到下一次季風帶來的雨水,稀釋完泥潭中的黑,齊月便有了重新游出來的力氣。 然后游到我身邊來。 月光下,所有光滑或是粗糙的表面都落下它霜雪般皎潔的光來,仿佛明日的雪為了鋪滿他的路提前到來。齊陽走在月亮為他引領的道路上,向著那片灑向人間的圣潔行走過去。 與此同時的周悅正跟那部不正經的論壇漫畫較著勁,事實上他并非不知道那是沒有戀愛經驗的女孩胡編亂造的玩意兒,自從剛才看完了最新一期的連載,周悅便咬牙切齒又急不可耐地將這個作者名下所有內容都翻到了最前篇,從她一開始的入營到漫畫人設初稿他都細細看過。 首先,不說其他的,就在人設篇周悅就看出了不真實的端倪。不說其他的,就陸延的這個體型和……呃、大小問題就差出了個十萬八千里。范子墨的身材也不似漫畫中這么小只,看到這夸張的畫法,周悅忍不住笑出了聲,立刻給范子墨發消息道:“你這么小的嗎?”說著還截圖將范子墨的人設給發了過去。 范子墨原先在宿舍游戲打得好好的,突然手機上方就彈出一條消息來。他點開一看,居然是那張早古的人設圖,這下范子墨徹底沒了打游戲的心情,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退出游戲就開始掛機。他點開對話框發了個生氣的表情,想了想又加了個害羞。周悅知道范子墨也對此感到不好意思,想來他也真的沒多想這部漫畫的屬性問題,加上畫到后面,周悅跟著這無厘頭的劇情走,也逐漸忘記這是陸延和范子墨的同人。他回了個咧開嘴的笑臉,看上去多少有些油膩,但范子墨卻不由松了口氣,這個笑臉證明周悅已經沒有在為自己的疏忽生氣了。他大著膽子回復道:“也不知道是誰,叫我等著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