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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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另外兩人不知道他又能因為一盒子飯想到些什么難受的事,范子墨看了看,都是些臉上沒有寫著齊月的正常菜色,為難地和周悅對視一眼。周悅顯然比范子墨更加不知所措,只能對范子墨瘋狂搖頭。范子墨嘆了口氣,對齊陽道:“你要實在難過,要不把周悅打一頓,看看心里能不能好受點?!?/br> 周悅心道:他是好受了,怎么我就活該受罪???可范子墨的眼睛一瞪,他就沒了主意,想來是小狐貍還記恨自己之前調戲他。他撓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能向齊陽保證道:“之后的事我一定幫你的忙,書信也一并帶到,你還有什么要我幫忙的,都可以盡管說?!彼肓讼?,又說,“也不能盡管說,但是可以委婉點通過你們說的那個論壇漫畫發給我?!彼麚姆蹲幽妄R陽說話不小心,畢竟他的手機特殊,一不小心就給警告了。 齊陽點點頭,對周悅輕聲道了謝。他想起周悅說自己見過齊月,便問他:“你在一線看到齊月的時候,他……他是怎樣的?” 怎樣的?周悅模模糊糊地回憶著不太清楚的畫面,他理解齊陽的意思肯定不是問長相,但是具體齊月究竟是怎樣的,周悅也說不明白。他對齊月的印象實在太模糊了,既沒有關注也沒有交流,長久以來都不過是匆匆看到過一眼,心里想一句誰啊,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周悅誠實道:“我……對他沒什么特別的印象,我本來就因為任務到處跑的,跟他從來都沒說過話?!敝軔偦叵肓税胩?,只記得他身上有股分外安寧的氣息,“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一線哨兵,他的氣場太過……太過平靜了?!?/br> 范子墨問他:“我看陸延也很平靜???” 周悅解釋道:“二線和一線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二線的主要任務是維護已回收地區的安定,基本任務地帶怪物留存數量不多。一線基地的任務是收回失地,哨兵身上殺氣都重,幾個一線都是。再說了,在那種地方大家都是把頭別再褲腰帶上做事,一個不小心就蓋國旗回家了,出任務的時候都焦慮得很?!?/br> 這話說得兩人都不由抖了抖,周悅倒感覺稀疏平常。他剛從軍校畢業的時候在二線基地待了不少的時間,跟齊陽和范子墨他們一樣,時不時出點任務,大多數太平的時候都是訓練和培訓居多。這幾年被調去前線,明顯感受到戰爭的壓力和身心疲乏,這也是為什么前幾年他在二線的時候并沒有出現什么暴走不暴走的問題,但轉上一線才幾年,s級的向導都見了不少,精神穩定性還是沒有起色。 范子墨此時想到齊陽說的希望齊月活下去,疑惑道:“齊月是在一線戰事中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危險了嗎?” 齊陽搖頭:“他應該沒有參加任務才對?!?/br>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周悅,可能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跟齊月有接觸的理由之一。在一線基地人員出任務這么頻繁的情況下,周悅竟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齊月,想來一定有什么特殊理由。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了幫助齊陽,便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罷了。他安慰齊陽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一線的哨兵死亡率其實也不是很高,我們那兒的醫療兵都是最好的,要真有什么事,骨頭斷了都能一分鐘內給接回來?!敝軔傁袷窍氲绞裁?,對范子墨說道,“說起來,我們那兒喪葬賠償金倒是很高,你要是跟我簽專屬,指不定還真能分套房,哈哈?!?/br> 笑了一半,周悅才察覺到范子墨陡然冷下來的臉,立刻閉了嘴,還做了個拉鏈的手勢把自己嘴給牢牢閉上了。齊陽卻因為這句話突然想到之前齊月想跟自己簽專屬的事來,那時候他還跟齊月認識不久,兩人——至少齊陽對齊月還不是很熟悉,他就突然說想要跟自己簽專屬。那時候的齊陽還奇怪,他覺得齊月對自己的好感根本不到簽專屬的地步,被拒絕了也不見他難過著急,為此他還問過范子墨。 齊陽抬頭,視線正好撞上范子墨的,兩人眼神交匯間同時想到了這一點,齊陽著急問道:“即使簽了專屬,也跟婚姻有很大差別,喪葬金怎么會留給專屬向導?!?/br> 周悅憑借自己聽到的類似事件和當年程淼的事總結道:“可以的,哨兵可以用遺囑進行分配,我們每次出發前都會留一張在抽屜里,以防萬一?!狈蹲幽勓匀滩蛔∞D頭避開了周悅的眼神,周悅知道小狐貍心疼自己,心眼子里都甜滋滋的又想做壞事,他只能將眼神轉回齊陽繼續解釋,“但如果哨兵本人沒有親屬的情況下,喪葬金是可以全數留給專屬向導的?!边@一點,程淼當年專屬的哨兵就是這個情況。那個年代戰爭產生的孤兒數量非常多,大多數的資料也損毀嚴重,無法進行匹配尋找,于是便有了一例在遺囑中要求把喪葬金留給自己專屬向導的事跡,在最高法院的認定下,那名哨兵的所有喪葬金被留給了指定向導,這個行為現如今也有了法律保障。 范子墨和齊陽都同屬二線基地,且不是哨兵,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很正常。周悅在上一線后不久就在出任務前被要求先留下遺囑放在指定的抽屜里,萬一自己出事,這份遺囑便會被交到公證處公證后轉交給他的家人。那時候的周悅拿到信封信紙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都不知道該寫些什么,便有年長的哨兵跟他普及了關于遺囑的事情。周悅一開始的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按照要求寫了一些關于撫恤金和遺物分配的要求,其中還包括想要什么樣的葬禮,被埋在哪里等等等等,寫完這些沒有感情的東西以后,周悅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想到程淼,甚至想到自己埋藏了十幾年,折磨了自己十幾年的秘密,最終還是將一切都寫到了另一張白紙上,壓在第一張紙的下面?;貞浧疬@封書信來,周悅不由笑了笑。范子墨面色不善地問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