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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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梳理 陸延跟龔倩道別后一路往自己宿舍走,他隱隱感覺到一根暗線將所有真相都串聯了起來,這條線其實原本并不明顯,但又被太多的人欲蓋彌彰,反而將這些不為人知的線索變成了解鎖的密鑰。如果正如龔倩所說,他們在六年前幫助了一批12歲的孩子脫困,那現在的確是18歲正巧入伍的年紀,且這群孩子都是有哨兵潛能的,就算入伍,也并不奇怪。往更加大膽的地方推測,齊月可能是齊陽當年帶出的孩子中的一個,在被救出后對自己的恩人念念不忘也未嘗不可。 可是如何證明齊月就是當年齊陽救出的孩子之一呢?還有另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問題:如果只是為了見自己的恩人,那為何不能直接告知齊陽自己的身份呢?陸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第二個問題有什么切入點,只有第一個問題似乎還有解決方案。 他想到雖然當時孩子們的身份信息被安全保密,但當時還有一名死者的身份暴露。如果能證明齊月知道當時吞槍自盡的研究員就是王耀祖,那就證明齊月當時就在那個基地。不然,一個12歲的普通少年怎么可能對一個死去的犯罪者記憶猶新?但話又說回來,就算齊月當時真的就被綁架在基地,他也不一定會記得一個叫特定的,叫王耀祖的研究員。雖說龔倩印象中,那具尸體上掛著身份牌,但齊月是不是這個研究員負責的對象是無法確定的。 那為什么不能明說呢? 還是說,有什么額外的苦衷? 從人類共情的角度來說,就算齊月真的由于創后應激造成心理上的疾病也不會讓周圍的人感到反感,相反還會對他古怪的行為感到由衷的同情。再者,戰時得創后應激的戰士們也不在少數,如果齊月真的在意不妨找個向導多做幾次深入的精神鏈接,不比單純看心理醫生來得有效得多嗎?陸延想起剛入基地那會兒齊月就想找齊陽給自己做向導的事,想來會不會那個時候他就認定想要齊陽來治好自己。 陸延越想越亂,他實在不清楚到底為什么這么多人對齊月的身份態度隱晦,如果齊月真的有需要隱瞞身份的苦衷,且需要這么多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幫著他一起隱瞞,那份苦衷牽扯到的事實可能比他和齊陽想象得都大。 他打開自己的宿舍門,癱倒在床上,腦子里紛亂的思緒轉來轉去,還是不想放過那個六年前暴尸荒野的研究員,如果能核查這個人的身份信息跟自己身邊的人有無關聯就好了。他想了想,拿了紙筆,開始羅列那些印象中與事件有關聯的人員。 首先是齊陽和自己。就當時齊月剛來基地的對話表明,他認識齊陽,且認知自己是齊陽的男朋友。 其次就是哨兵長官,老李。他是在五年前從前線基地撤回二線當差的,且老李似乎對他們探查的行為給予過齊陽不大不小的警告。 隨后是陳蕭和王遠揚。陳蕭的弟弟作為六年前兒童失蹤案的受害者之一至今下落不明,而這一點是陸延在查詢失蹤人員報案信息后才發現的,由于陳蕭的弟弟還沒有被找到,這個案子也就從未結案,也是因此才繞過了保密條例被陸延和齊陽查到。但是從第一節課開始,原本應該不認識陳蕭的王遠揚就直接做出了陳蕭弟弟陳凌的假體,說明王遠揚多少也跟案件本身有所牽扯。 陸延對醫療隊的老師谷雨也有所懷疑,她對陳蕭的行為態度太過寬容,而與之相反,陳蕭對谷雨老師的態度卻很是冷漠。她們兩個理因在來基地前沒有任何交集才對。能有什么交集呢?陳蕭今年也是18歲的年紀,而谷雨已然退役后又再次返聘,兩人的年齡差多少能說明這種徹底的無關聯。但陸延手上并沒有實質的證據,只知道谷雨也是五年前左右從內城區的醫院被重新調回了軍部任職教師崗位,對此,陸延只能理解為她是個有奉獻精神的老兵,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線索。 不過這也說不定,畢竟還有王遠揚這個人跟陳蕭和她的弟弟陳凌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雖然王遠揚本身還沒到退役的年紀,但歲數也著實不小了,跟陳蕭這樣的小女孩能從哪里取得聯系還真不好說。要么就是王遠揚也實際參與了綁架案的營救活動?所以才認識陳蕭和陳凌? 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這一切的推測還是回到了老地方,他沒有證據。對于自己的上司,長官,老師,陸延搜查的范圍,能力,權限,都是不夠的,他的調查似乎也只能無奈地停留在推測階段。 陸延再次掃了眼名單,真的能跟王耀祖串聯起來的地方可能只有齊月,而這個跟齊月有關也是具無頭尸體,算不得肯定的答案,到頭來還是回到原地踏步的狀態。 他頭疼地用拇指關節揉了揉眉心,或許從物理學上的表面證據來看,他已經進退維谷,事實上他的所有重心已然只有齊月這一個固定的人選。如果要再次嚴查,可能只有讀心術了。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要探查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哪有這么簡單,但所幸齊月是哨兵而齊陽是向導,沒有什么身份比這兩個人更能直到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了。 這一點陸延倒是和范子墨想到了一塊,雖說之前陸延還對齊陽和齊月的關系有些作為前男友的不適,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得這種“哨兵癌”。在軍校里老師就有提及過深入精神鏈接過的哨兵和向導會產生依戀狀態,這種依戀從理論上對雙方都有影響,奈何哨兵的精神力跟向導比起來還是太過于薄弱,更何況是齊陽這種a級向導,所以在臨床上可見的還是哨兵感受到的依戀性后遺癥較多。這種后遺癥包含但不僅限于分手后還保留著對特定向導的占有欲,陸延覺得自己可能在很多時候對齊陽還抱有依戀的態度,只是他們的相處太過自然,讓他忘記了回避。這次跟龔倩的談話以后,陸延也終于能從第三人的角度來看待最近發生的種種,他不由地再次審視了自己的立場,將自己抽離出來,擺正心態來看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