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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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還是朋友 陸延路上走得有點急,索性下午值班的值班,訓練的訓練,他的職位特殊,就這樣明晃晃地在基地閑逛也沒人說他。從運動場下方的入口處進入就是哨兵們日常對抗訓練的場所,一般而言會配一兩個值班的醫療兵做支援。陸延剛進去就看到龔倩和幾個年紀小一點的哨兵在說話,他戰斗經驗比較豐富,經常被安排做對抗前的一些指導方向和注意事項。他剛要抬手打招呼,視線的邊角處掃到兩個幾個熟悉的人影,是陳蕭和醫療隊的谷老師。鑒于剛剛才查到陳蕭跟這件事有著似是而非的關系,要打招呼的手放了下來,回頭看的時候眼神里多了些許戒備。陳蕭則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坐得離開谷老師也不近,一副疏離的模樣。 跟新人哨兵啰嗦完些細枝末節的內容后,龔倩一轉頭就看到突兀地站在那里的男人。他主動招呼陸延道:“你怎么來了?參加訓練嗎?” 陸延遠遠地搖了搖頭,向他走了幾步,龔倩小跑著到他面前。陸延道:“有事情想問問你,等你訓練結束了再說?!?/br> “行,到時候一起洗澡?!?/br> “……”陸延頭疼,看著龔倩爽快回到訓練場地的樣子不知如何吐槽。但凡這人身上有一點秘密,都不見得能藏的住,如果龔倩本身跟案件沒有大的關聯,那要問話是再好不過的對象。不過下午的對抗訓練基本要持續個三小時左右,雖然中場會有幾次休息,但時間不長,且人多口雜,都不是好時機。陸延想了想,回頭跟兩個醫療隊的朋友點頭招呼了下,便轉身離開。路過的時候眼角不自覺地瞟向陳蕭似笑非笑的臉,跟檔案上陳凌的照片逐漸同步。真不愧是龍鳳胎,陸延想著,走出訓練場。 這次參加訓練的哨兵中依舊沒有看到齊月的身影。陸延對此一直抱有疑問,但自從老李在洗手間跟齊陽的小插曲后他隱隱覺得當面詢問不是個好的選擇。那現在齊月在哪里呢?陸延拿起手機,心想這三個小時,不如去找齊月問問,到底他和齊陽之間說了什么才讓齊陽懷疑他和六年前事件有所關聯。 點開對話框的時候,他看到齊月的頭像還是聊天軟件默認的圖片,對社交軟件的熟悉程度甚至比不上自己父母。不過想到自家mama的頭像是家里的狗兒子,他的臉色也帶上了些許微妙。陸延在對話框上猶豫了一會兒,才簡單地發送了:“聊聊?” 齊月回復的速度很快,顯然正是無事可做刷手機的時機:“聊什么?” “見面了說?!?/br> “哦?!?/br> 陸延頭疼,一個兩個的都不會聊天。一個是說了兩句就一起洗澡,一個是說見面聊也不問哪里見面的。這兩個人但凡在一個聊天群,整個群都將充滿歡聲笑語。他耐著性子發了句:“你在哪兒?” “主樓?!?/br> 教學樓是向導們下午值班的地方,齊陽現在就在那里值班。陸延問道:“你找齊陽做向導嗎?” “不是?!?/br> “那你去做什么?” “站著?!?/br> 陸延提起一根眉毛,雖然他們的身份是哨兵不假,但跟真的站崗放哨應該還是有一定區別的,現在齊月的這聲站著,讓陸延摸不著頭腦。他剛想打字問他,你站著干嘛,但轉念想到這人八成也就回復一句:想站著。陸延又不好繼續問他為什么想站著不想坐著躺著,這種扯皮的對話毫無營養,又臭又長。他嘆了口氣道:“你過來體育館六號門,我們聊聊?!?/br> “好?!?/br> 陸延看著這兩三字的對話,覺得齊月真是個省流量的人。他站在原地等了十幾分鐘,一個身影便不徐不疾地出現在不遠處的走道上。陸延揮了揮手,齊月也沒加快步伐。走近后陸延發現齊月的頭發開始變長了些,從貼著頭皮的青色逐漸變成了高中男生常見的板寸,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親切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陸延總覺得這孩子還順帶長高了些,比起之前一眼就比自己矮一些的高度到現在有些難分伯仲。以后可能還會繼續長,陸延想,齊月可能會比自己高大些。 他迎上前問道:“吃飯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午飯吃了嗎?” 齊月點點頭:“吃了的?!彼h顧四周,只聽到場館內人聲鼎沸,他知道這是哨兵們在做對抗訓練,盯著那個方向看了會兒,問陸延,“你想聊什么?” 陸延說:“我們去后面的游泳館聊,那里沒有人?!?/br> 游泳館和體育場離得很近,基本就是連在一起的,但現在已經廢棄,游泳池里也沒有水,干涸過后只留下一層灰。但這個游泳館是室內的,倒也沒有雨水和落葉的侵襲,看上去也不臟。陸延在池邊的一個跳水臺坐下,背對泳池問道:“你最近都沒跟我們一起吃飯,是發生了什么嗎?”對齊月這種人,陸延只能直球問,畢竟他也只會直球答。 齊月思考了一會兒,才慢慢答道:“沒有……” 這樣問下去不是辦法,陸延能想到的無非是他跟他們之中的一個鬧了矛盾,但具體是哪一個,陸延總覺得是齊陽。但他也不明說,反而一個個隨口猜著:“是我做了什么嗎?還是小燈泡嘴巴快說了什么?”齊月神色如常地站著,也不回話,陸延終于點到事情的主角,“還是齊陽,他惹到你了?” “沒有惹到我……” 沒有惹到,但不是回答不是齊陽。語言是有靈性的東西,即便回答的內容再少,空缺本身就是一種交流。他否定了行為,但從來沒否定人物,那大概率就是齊陽。陸延覺得齊月本身的語言能力沒有到能讓他在復雜思考后反套路提問人的本領,如果他城府過深,就齊陽看人的第六感,早就離開他遠遠的了。陸延耐著性子繼續做青少年矛盾梳理和心理指導:“那他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想跟我們……”他想說一起玩,但有覺得太過幼稚,“我們做朋友了呢?”好吧,做朋友也夠幼稚的,這跟小學生帶著玩具問為什么跟我絕交一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