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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跡像發瘋的馬又沖了上來,白荷撒腿就跑,兩個人繞著長桌你追我逃了幾圈,白荷摔倒了,馬跡撲了上來,瘋狂得意笑著扯爛她的衣服,并摔她耳光子,白荷只覺眼冒金星,可是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像待宰的羔羊。 見白荷奄奄一息手腳無力反抗,馬跡直起身子去拖自己的褲子,背后被猛地重擊,他伸手去后腦勺上一摸,摸到了一手血跡,馬跡吃驚扭過頭去,看見了一臉黑沉的蕭占—— …… …… 白荷洗了澡換了干凈衣裳從浴室走出來,依然沒有從剛才的驚魂里緩過神來。 白茶給她遞上一杯熱茶,說道:“幸好少爺回來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br> “你們不是去覃家別墅上課嗎?怎么去而復返?”白荷問。 “還是少爺聰明,能預感到不好的事發生,幸虧了少爺,姐,你可要好好謝謝少爺……” 白茶是個單純簡單的人,她不過是看到表面現象,白荷才不會這么容易就相信這一切,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仿佛早就布局的陷阱。 白荷去找蕭占,蕭占正和馬跡在爭吵,隔著門外老遠,白荷都能聽到馬跡的咆哮聲:“你有監控?” 蕭占的聲音聽起來就冷靜多了:“是的,我這里每個房間都有監控,要怪就怪馬老師管不住自己,不該見色起意,接下來馬老師打算怎么辦吧?” “你都有監控了,我能怎么辦?”馬跡繼續咆哮。 “馬老師可以替我選擇,是讓我去報警,還是讓我息事寧人,這個由馬老師來選,我聽馬老師的?!?/br> 白荷能夠想見,此時此刻,門內蕭占是如何得意,馬跡是如何懊惱。 “直接說吧,你想要什么條件?”馬跡是只老狐貍,干脆粗暴。 “怎么能是我要什么條件呢?明明是馬老師你想要什么名聲罷了,這樣吧,我這部電視劇往廣電報的時候,就掛馬老師你和白小姐兩個人的名字,回頭要參獎,也同時掛你倆的名字,當然了,馬老師的名字絕對排在前頭,制作方在酬勞上也不會虧待馬老師,所以白小姐劇本初稿出來后,還是請馬老師潤潤色?!?/br> “聽你說這些,你設個陷阱陷害我,都是為了那位白小姐啊?!瘪R跡嘲笑的聲音從門內傳出來。 白荷轉頭走掉,她聽起來第一感覺也是這樣的。蕭占布個局竟然是為了她。 在編劇行業里冒頭太不容易了,無論在哪個行業都一樣,新人要迅速上位,必須有資歷深的人提攜,否則以白荷的資歷,能拿到初稿的稿費就不錯了,就算是劇本被征用了,最后也不一定能在電視劇主創編劇一欄中出現名字,這就是現實。 蕭占出現在后院的時候,白荷正坐在秋千架上,夕陽金色的一層鋪灑在她身上,紫色的小花迎風搖晃。 “事情我已經解決好了,馬跡走了?!笔捳寄樕蠜]有笑容,一如她見到他的任何時刻那樣冷冰冰硬邦邦的,不近人情。 “這個電視劇你一定要好好寫,是你進入編劇圈的敲門磚,記住,不是簡單地入門,而是有名有姓分量十足地出現在編劇圈,有了這次的名氣,你往后會接到很多很多創作的任務,你不用感謝我,我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才要幫你,我就是為了自己高興?!?/br> 蕭占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遠方的夕陽,說完目光一閃,視線居高臨下落在白荷面頰上。 白荷的頭發是剛洗過的,還沒有完全干,披散肩頭,顯得烏黑發亮,她的面頰卻是蒼白的,大抵是經過了這一場驚魂的緣故。 她唇角勾了勾,以示自己笑過。 “蕭先生,如你所說,我很感謝你做這些能夠給我帶來的將要可見的利益,你真的費心了,但是有些美麗乍一看真的很美,細一看卻是假的,就如這秋千架上的綠色藤蔓和紫色小花一樣,足以以假亂真,但終究是假的?!?/br> 白荷和蕭占同時看向秋千架的紫色花朵,是假花,可惜沒有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白荷從秋千架上站起來,走到蕭占跟前去,迎視著蕭占已經冷沉下來的目光,說道:“我不管你設這個陷阱到底什么目的,我只管眼前利益,只要我能從你手上撈到編劇的第一桶金,我就心滿意足了,至于你給我畫的這些精神rou骨頭,我都不稀罕,更不會去強求。還有啊——” 白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明白,你既然設了這個陷阱,為什么不把陷阱挖得更深一些呢?你是早就知道馬跡好色的性格和人品,才故意在你離開的時候還將我和他放在一起,就像把一塊肥rou和一直餓狼放在一起,你知道會發生什么,可是你卻沒有等狼吃掉肥rou之后再阻止,你在狼吃掉肥rou之前就及時阻止了這一切,你明知道等狼吃掉了肥rou,你可能會換到更大的利益。所以,為什么?” 面對白荷的質問,蕭占唇角勾起,冷嗤一聲,這是白荷第一次見蕭占笑。 這張和常蘇一模一樣的面孔,散發著和常蘇完全不一樣的危險的氣息,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餓狼,但是白荷并沒有害怕。 “白小姐這么喜歡被吃掉嗎?覃小津知道你這么喜歡被別的男人吃掉嗎?” 白荷臉色一僵,蕭占唇角弧度更大了,說道:“白小姐這塊rou需得讓一個懂得欣賞的人來好好品嘗才對,馬跡,他只會囫圇吞棗,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