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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明月的聲音突然又激動起來:“不是讓你去看著白荷和新女婿,別讓他們去白茶家嗎?你怎么跑回來跟我說退聘禮的事,白荷和新女婿人呢?是不是已經去白茶家了?” 明月掄著拳頭對著白如新一頓猛捶,白荷和覃小津覺得再不進屋解救一下白如新,老頭子要被明月女士揍扁了。 主要還有他們在室外站太久了,而室外太熱了。 “爸媽你們在干嘛呢?” 聽到白荷的聲音,明月女士一頓,白如新縮在沙發上長出一口氣。 “媽你真是女中豪杰啊,都說女兒像媽,白荷你以后不會也這樣對我吧?”覃小津扭頭看著白荷,玩笑話開得認真至極。 這還是初識時那個不茍言笑的覃小津嗎?白荷有時候覺得這樣貧嘴的覃小津真煩,但此刻卻愛極了覃小津的嘴賤,因為覃小津的直白顯然讓明月女士感到羞慚。 “不不不不會的,覃女婿你可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擔心,白荷她絕對不會,她就是個受氣包!”明月女士這樣說的時候,嫌棄地看了白荷一眼。 對這眼神的含義,白荷心領神會。在上一頓婚姻里她被劉崢嶸壓迫慘了,不是遭受殘酷的家暴就是遭遇冷暴力,從未被好好對待過,但也從未反抗過。 那時候,明月女士常恨鐵不成鋼表示,如果白荷的性子像她,劉崢嶸怎么敢?現實是白荷的性格隨了懦弱無用的白如新。不但遺傳了父親懦弱的性子,還在成長過程里承受了母親的強勢,白荷不長成一個受氣包,真的很難。 她和白茶都是受氣包。 剛想到白茶,白描就回來了。 “你不是送二姐回家嗎?”白荷問白描。 “我送了啊,我把二姐送到家了啊?!卑酌杈珰馍駴]有了先前的活潑,他一直是個開朗好動的男孩子,但此刻有點憂傷。 “可是我們去姚家找二姐,家里卻沒有人?!被蛟S不是沒有人,只是屋里的人不方便出來見客而已。 明月搶在白描跟前說道:“你怎么知道姚家在哪兒啊,你肯定找錯地方了?!?/br> 就當她找錯地方了吧,“那你現在重新帶我去二姐家一趟吧,我們既然回來了,總該去走走親戚,拜訪一下?!卑缀蓪Π酌枵f道。 明月女士又是搶先拒絕了,并岔開了話題,她對著白如新喊道:“白荷和覃女婿既然回來了,家里總要給他們收拾一間房間出來,不然他們睡哪兒?” 第200章 上藥 弓翊原本可以回北京了,可是因為突然的意外又必須滯留下來;四月也原本可以回北京去,卻因為同樣的意外也在云城滯留下來。 一起牽涉其中的還有李夢瑤。 三個人在警察局、醫院奔波了一番,檢查、鑒定、筆錄好一番折騰,終于將丁復關進了拘留所。 向家,向清、常蘇以及覃浪和覃浪花坐在客廳沙發上都顯得心神不寧,四人都穿了白衣服,襯得每個人的臉更加慘白。 “向爺爺向奶奶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覃浪花問出了每個人的心聲,“夢瑤阿姨沒事吧?” 覃山海給覃浪上好課便接到了弓翊打來的電話,夢瑤在警察局,覃山海便火急火燎趕了去,常蘇領著覃浪回到向家和向清匯報了個大概,被覃浪花聽了一耳朵。 向前和高金嫻趕去支援覃山海,其余人就在家里等候消息。 入夜,向前和高金嫻終于回來了,兩人進門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便急忙從包里掏出白衣裳給自己套上,這才進客廳和大家伙見面。 “怎么樣了?”向清關切問道。 客廳里有兩個孩子在,向前和高金嫻一時不好開口,常蘇十分善解人意地將兩個孩子領走了,向前欲要開口,發現對著女兒提這種案子難為情,便對高金嫻說道:“還是你說吧?!闭f著,甩手走了。 高金嫻這才坐到向清旁邊說道:“李夢瑤那個閨蜜四月的老公……前夫,強暴李夢瑤和四月這閨蜜倆,被警察局逮去了!” 向清“啊”的一聲,之前常蘇可沒介紹得這么詳細,只說李夢瑤出事了,人在警察局。 “不過還好是未遂?!备呓饗故媪艘豢跉?。 向清卻說道:“未遂也是犯法的,未遂也是犯法的,怎么可以放任這種垃圾人呢?放任了這一次,那他下一次還會繼續禍害別人!” 兩代人在這件事上態度截然相反,價值觀截然不同。 “那就不顧及你覃叔叔的面子?”高金嫻在警察局的時候也在糾結這個問題,李夢瑤報了警,這件事成了公訴案,那全天下都知道覃山海的老婆被人差點強暴了,這多難聽??!覃山海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古箏演奏家,覃家是古箏世家,這讓覃山海以后的臉往哪擱? “這和覃叔叔的面子有什么關系?李夢瑤是受害者,大家不去同情受害者,反而要去嘲笑受害者嗎?丟面子的不是罪犯,反而是受害者嗎?” 向清反問高金嫻,高金嫻并沒有被打動到,她憂慮重重道:“這就是社會?!?/br> “這樣的社會要改變!”向清斬釘截鐵。 …… …… 李夢瑤把四月接回了覃家,弓翊也住到了覃家。 經此一事,李夢瑤是自責的,如果她不是顧慮家里有長輩,怕四月住家里不自在,讓四月住在覃家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了。四月也是自責的,如果她不嫁給這樣的人渣就好了,就不會帶累了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