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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 白荷:“……”所以,這位先生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嗎? 一分鐘后,兩個人都在各自的被窩里躺好,兩人的唇角都掛著微微的笑容,只不過背對著背,看不見這笑容與睡衣一樣,竟也是情侶款。 …… 酒店套房內,常蘇沐浴完,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他走出房間走到客廳去,嘴里喚道:“向清姐……” 聲音是從廚房發出來的。 “向清姐,我不是讓你在小先生的房間里睡了嗎?你怎么還不睡?”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打開冰箱門的向清,常蘇皺眉問道。 向清扭頭,一看見常蘇就咬住了自己的小手指,可憐巴巴說道:“小蘇蘇,我想吃肌rou!” 常蘇走到向清身邊去,看了冰箱里一眼,說道:“不好意思,向清姐,因為忙小先生的婚禮,我這幾天都沒有囤食材,你想吃雞rou,常蘇明天給你做,你喜歡吃烏雞,還是土雞?” 向清的目光落在常蘇的胸肌上,另一只手的食指也伸到了嘴里,吐出兩個含糊的字:“胸肌?!?/br> 常蘇關上了冰箱門,拉著向清去覃小津的房間,絮絮叨叨道:“兇雞???向清姐,你口味可真毒,兇悍的雞它的雞rou比一般的雞有嚼勁,口感更好,營養價值也更高,那些放養的山雞就比家養的雞rou質好,所以,明天我就不去超市買雞了,咱們去鄉下找那些養雞的農人挑幾只山雞回來吧,我可以給向清姐做各種口味的雞rou,熬湯,紅燒,鹵制,醬燒,煎炸……” 常蘇突然頓住了。 在覃小津的房間里,向清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醉眼迷離笑道:“小蘇蘇,胸肌不是用來吃的?!?/br> 常蘇頓時面紅耳赤,捂住自己胸口,幽怨說道:“向清姐,你喝醉了,應該早點睡了?!?/br> 常蘇說著拔腿就要逃,奈何向清已經撲入他懷里。 她的面頰貼在他的胸肌上,竟咸濕一片。 “向清姐,你哭了?”常蘇驚呼。 “小蘇蘇,我不想呆在小津的房間里睡,我怕觸景生情……”向清在常蘇懷里嗚咽起來。 常蘇聽著向清的哭聲,面色凝重起來:“向清姐,原來你一直對小先生……你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向清仰起梨花帶雨的面孔,哭到抽泣:“我怕告訴他,我們連事業伙伴都做不成了,小津他并不愛我,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向清模糊的淚眼中含著一絲期待,如果常蘇說看不出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直覺是錯的,小津對她還是存在愛情的可能。 然而常蘇說道:“我看得出來?!?/br> 向清只覺心口被插入一把刀,疼得讓人要昏過去。 “向清姐,向清姐……”懷里的人突然沒了聲音,常蘇低頭去看發現向清已經睡著了。 向清姐說她不想在小先生的房間里睡,因為她怕觸景生情。 常蘇嘆口氣橫抱起向清走回自己的房間。 將向清安頓在自己的床上,常蘇看著向清的睡容,心情有些復雜。 哭泣的向清姐有些讓人心疼,這還是認識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向清姐哭呢。 常蘇心里嘆息著,正準備去覃小津的房間睡,剛一邁步,向清突然翻了個身,一只手打在他身上,打掉了他裹在身上的浴巾…… 常蘇頓時大囧。 第36章 路癡 覃山海睡不著,因為婚禮晚宴上喝了酒,別人喝了酒會嗜睡,覃山海一旦喝酒就會失眠。 還因為被覃小津氣到。 他輾轉反側后,便起身披了件外套去花園里走走。 月色涼如水,夜風寒涼。 走在初冬的月夜里,一路聞著花木的氣息,覃山海越發清醒了過來。 路的兩邊是木槿花樹,花朵正在凋零,在夜色里成了一個個圓圓的黑影。 木槿花樹間有一條扶?;ㄐ〉?,覃山海習慣性拐了進去,爾后就遇到了李夢瑤,那個他在演奏廳門外邂逅的借琴的女子,那個他在晚宴上尋覓而不見的女子——李夢瑤。 “李夢瑤?”覃山海的語氣意外中又有些驚喜,“你怎么會在這里?” 覃山海借口問覃湖要了婚禮宴請的賓客名單,很快便找到了李夢瑤的名字:浙江派古箏新生代里的主要代表人物。 看見覃山海,李夢瑤同樣又驚又喜,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語氣非常溫和,說道:“覃先生,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迷路了,手機又沒帶……” 覃山海:“……”怪不得晚宴上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就說要親自送她去晚宴廳的。 “覃府別墅實在是太大了?!崩顗衄幱卸Y貌地笑道,卻讓覃山海聽到她牙齒打顫的聲音。 她當時是直接穿著準備上臺演奏的裙子從會場內走出來的,這衣服在冬天的夜里委實單薄了些。 覃山海脫下身上的外套走過去披在李夢瑤肩上,說道:“李小姐,這外面冷,天又太晚了,今晚就直接住在我們覃家吧?!?/br> 覃山海說著已經在前頭領路。 李夢瑤跌跌撞撞跟上去,說道:“覃先生,怎么好這么打擾你們?” “客房是現成的,你也說了覃家別墅太大,所以房間肯定是不缺的,比起讓老張送你去酒店,你直接住下還更不麻煩,這個點,老張應該也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