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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略帶不爽回答:“不在,他和他的新娘子去試禮服了?!?/br> 第17章 婚紗店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辦婚禮勞民傷財,而且我不覺得你能靠收禮金回本?!卑缀杀换榧喌陜蓚€服務員小妹簇擁著走進試衣間前,忍不住回頭對覃小津說道。 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婚紗店,與坐在沙發椅上西裝革履的覃小津看起來那么協調,與覃小津身邊穿著花童禮服的覃浪、覃浪花看起來也那么協調。 只有白荷的雪紡白裙在這一片富麗堂皇的背景中顯得不夠隆重。 “只要能氣到那個人,花多少錢我都樂意?!瘪〗蚯逍愕拿寄繘]有任何波瀾,說出來的話卻能讓人氣個倒仰。 白荷相信如果覃山海此刻在現場一定會過去把他按住捶一頓。 也不知道這對父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彼此針尖對麥芒。 “哦,原來我是枚棋子?!卑缀牲c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 “是啊,還有你這現成的棋子,不用豈不浪費?再說,用你這棋子多劃算,不但新娘有了,還附帶送兩個花童?!瘪〗蛘f著,伸手將身旁的兩個孩子往懷中一攬。 白荷沒有一丁點被當做棋子的受傷的表情,她掬起一臉笑容,說道:“花多少錢都樂意,是吧?” 覃小津眉心一跳:這個女人想干嘛? 只見白荷對身旁的服務員小妹說道:“這件婚紗是你們店里最貴的婚紗嗎?” “不是的,白小姐?!?/br>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白荷笑容更甚,“那這件就不用試了,去把你們店里……” “去把你們店里最貴的婚紗拿給她,還有晚宴的禮服也要最貴的?!瘪〗虻穆曇粼频L輕響起,聽不出一絲在抬杠的意味。 白荷瞥了眼那個渾身氣質像王子一樣的年輕男人,咬了咬唇:真是個幼稚的孩子,似乎還在叛逆期。 白荷被服務員小妹簇擁走了,覃小津側頭看一眼覃浪花,皺眉:“咦,小浪花,你今天是不是沒洗臉,臉怎么看起來黃黃的?” 覃浪花伸手撩走散落額前的留海,說道:“我們女生,臉黃黃的才好看!” 覃小津:“……” 覃小津正哭笑不得著,覃浪花突然湊近他的臉,非常認真地打量了一通,頗為憂慮說道:“覃叔叔,你的臉太白了,男生要黑臉才好看呀,你看我的哥哥,他就比較好看?!?/br> 覃小津扭頭看一眼覃浪,他果然黑著臉。 “怎么了,小朋友?”覃小津關切問道。 “mama一般都叫我‘小伙子’?!瘪艘话逡谎奂m正。 “哦,怎么了,小伙子?”覃小津改了稱呼,但不改關心的誠意。 覃浪這才說道:“覃叔叔,雖然你是有錢人,但也不可以亂花錢,我mama說做人要居安思危,就是說在你很有錢的時候,也不可以亂花錢,因為萬一有一天你變窮了,你就沒錢花了?!?/br> “所以要趁有錢的時候抓緊花錢啊?!瘪〗蛐χ蛉ゑ?,那個乖巧安靜的孩子似乎臉更黑了。 正說著,白荷被服務員小妹簇擁著從試衣間走出來。 “怎么樣?覃先生,白小姐穿上這件婚紗是不是顯得很端莊很高貴?”服務員小妹熱情洋溢地問道。 “不是?!瘪〗蛑苯亓水?。 服務員小妹熱情洋溢的笑臉頓時僵住。 “覃先生,這是我們店里最貴的婚紗,它的設計師是……” “白小姐本來就很高貴?!?/br> 白荷,她有一個高貴的靈魂,那日在病房內的交淺言深,她就已經向他展示了她高貴的靈魂。但高貴的靈魂總是隱藏得深,哪及這高貴的外表來得直白? 覃小津伸手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抿了一口,掩去了臉上閃過的一抹驚艷。 服務員小妹相繼愣了愣,又相繼笑起來,熱情洋溢的話語聲再次填滿白荷的耳朵,白荷被奉承得很享受,忍不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覃小津看了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一眼,皺眉:呵,他錯了,這女人哪里高貴了?膚淺得很! 當白荷被服務員小妹簇擁著又進試衣間去,覃浪對覃小津說道:“覃叔叔,我覺得我mama是錯的,覃叔叔的話才是對的,有錢的時候不花,我mama就穿不上這么好看的婚紗了?!?/br> 覃小津露出受用的表情,伸手摸摸覃浪的小腦袋,說道:“你以后會發現,覃叔叔比你mama厲害多了?!?/br> 覃浪花沖著覃浪搖搖頭,嚴肅提醒道:“子不嫌母丑!” 覃小津唇角勾了起來,如陽光照在了冰封未化的河面,薄薄鋪了一層暖意。 “我們沒有嫌你mama丑,我們就是嫌她沒有我聰明?!瘪〗蚰托慕忉尩?。 “那覃叔叔是覺得我mama好看嗎?”覃浪花仰起天真無邪的小臉,覃浪也滿含期待地看過來。 覃小津感受到了一絲壓力,仿佛被架到話筒前。 上次有這種感覺的,還是向清幫他接了法國的一家媒體采訪。 “好看的吧?!瘪〗蚯辶饲迳ぷ?,最終沒有昧著良心欺騙小朋友。 “覃先生也覺得這件晚宴禮服穿在白小姐身上好看,對不對?”服務員小妹的聲音熱情洋溢響起。 覃小津有些難為情:出來的可真是時候。 氣質紅裙搭配蕭邦珠寶,美而不媚,艷而不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