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魔會和寵物zuoai jiz ai18.c om
窗簾縫隙溜進幾縷曦光,落在床上被柔軟的被子包裹的兩人,男人粗壯的胳膊橫在少女的腰間,把她緊緊鎖在懷里。 砰。 擁有巨人血統的男人掉下床,發出了和他體型相襯的巨響。 “……甜心?”厄斯德拉很快從睡夢中清醒,不解的看著床上的人。 ——他的擬態可以完全模擬對方的狀態、感官,所以也能夠正常睡眠,畢竟和可愛的小信徒一起入睡一起醒來的感覺很好。 但被踹下床,感覺就不好了。 厄斯德拉看了眼肌理分明的小腹,上面還殘留著魔力的余溫——顯然,她發現只靠力氣推不動他,甚至用上了魔咒。 莎諾已經醒了一會兒了,昨晚上被迷迷瞪瞪拉上床,惡魔大吃特吃,現在清醒了,滿腦子都是生氣。 他一聲不吭的消失,恢復了也不第一時間告訴她,害得她跟傻子一樣費盡心思想要聯系他,但她似乎沒有資格生氣,兩個人只是沒名沒分的“情人”。 沒有資格生氣,難道她真的就不生氣了?那她就不是莎諾·德蘭尼了。更多類似文章:ji zai8. 所以,厄斯德拉就挨了這一腳。 赤裸的男人大喇喇地支起上身,親了下趴在床邊的莎諾。 “甜心,我做錯什么了?沒吃飽嗎?” 莎諾拍掉他朝她胸口摸去的手,翻了個白眼。 不“讀心”的話,深淵大魔也和普通人類男人一樣沒用。 “你很煩,趕緊走,我要去上課了?!?/br> “好吧?!贝_實來不及再來一次了,大魔失望的起身,去穿衣服前又拉著她親了親,然后成功被咬了好幾口。 然后,在魔法史的課堂上—— “沒有人好奇教授下巴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嗎?” “怎么不好奇,我好奇死了,有沒有人敢去問?” “這顯然是情人間才會有的情趣,教授沒有想辦法遮掩,看來感情很好,我心碎了?!?/br> 去**的感情好! 莎諾記筆記的筆頓住,額角跳動,用能殺死魔的目光暗暗削臺上那個戴著金絲框眼鏡,寬大教師袍都遮不住壯碩身材的紅發男人。 明明是他動一個念頭就能消掉的牙印,他就非要留著! “伊曼紐爾,西大陸第二次最大的戰爭是什么戰爭?分別由哪兩個種族而起?” 正在安靜聆聽好友們閑聊的月精靈茫然抬頭,銀發里的尖耳無措地動了動,他站起來,“抱歉教授,我不知道?!?/br> 維爾戈教授臉上的笑容像遇水的雪花,眨眼就消失了,“這是去年的教學內容,希望你的腦子里裝的不只是對我情感狀況的猜測,除了這個,它應該裝一些更有用的東西——如果它裝不下了,請你騰一些空間給魔法史?!?/br> 月精靈的耳朵耷拉著,“是的,我很抱歉,教授?!?/br> 后半節課沒有一個人敢再發出多余的聲音了——就算笑容重新出現在了維爾戈教授的俊臉上。 下課后,其他人都圍過去安慰月精靈——也就是伊曼紐爾。 “沒關系,我們班除了德蘭尼,沒人沒被維爾戈教授批評過,不是什么大事?!?/br> “對,教授不會記得的?!?/br> “好奇怪,剛剛伊曼紐爾明明沒有說話?!?/br> “是啊……” 莎諾收拾東西,和往常一樣到預約好的個人圖書室。 那兒已經有人比她先到了。 “甜心?!眲倓偘讶肆R哭了的紅發教授歪歪頭,對她眨眼,臉上是甜蜜溫柔的笑。 “你來干什么?”莎諾不冷不熱的,放下書。 厄斯德拉作思考狀,“嗯,課后補習,怎么樣?只為你一個人開放哦?!?/br> “你都懂嗎?我是說我們學的東西?!?/br> 實戰他應該很厲害,但理論知識,她很懷疑。 “嘿,怎么這樣看著我?親愛的,我可不是文盲?!倍蛩沟吕χ笏哪?,被她打手也不在乎,“文盲配不上我們未來的大魔法師?!?/br> “我活了很久,因為無聊,所以稍微感興趣一點的事情都去做過——這其中就包括假裝成學生,在各個魔法學院體驗生活。親愛的,不得不說你是明智的,這么多學院之中,我個人認為魔尼卡爾各方面都比其他學院要好一些?!?/br> 既然這樣,莎諾也不跟他客氣,“正好,我有一些疑問……” 這邊在補習,另一邊,澤巴蒂亞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了。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狄奧多拉剛從德蘭尼回到埃桑曼,看望自己生病的弟弟,她手上拿著一個紅果,刀刃順著表面劃過,一條條果皮落下。 “好像我剛從棺材里爬出來似的?!?/br> 臉色蒼白的澤巴蒂亞按了按額頭,“我一直在做一個夢……” “什么夢?” 他看向窗外,避而不談,“你說,會有另一個世界嗎?在那個世界,也有我們,但有些事情不一樣,我們的經歷完全不同?!?/br> 狄奧多拉把紅果切成小塊放在碟子里,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最近禱告不誠懇,所以才這么倒霉?” 前段時間無緣無故摔斷了腿,現在又生病,還在胡言亂語,她真懷疑他腦子壞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澤巴蒂亞失魂落魄地低聲喃喃,他看向狄奧多拉,“我可能被惡魔詛咒了?!?/br> “嗯?可是西塞穆爾已經死了,還有哪只惡魔跟我們有仇?你惹上誰了?” 澤巴蒂亞說不出口,那些以他心愛的女孩為視角的夢,夢里的他冷酷、可怕,簡直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在暗黑色的火焰中扭曲變形。 而他在夢里作為“她”,一次又一次地體驗著“自己”的暴行,嘗試過無數次自殺,哪怕捅爛了心臟,也只有痛,不會死,沒有比這更可怕的噩夢了。 如果……如果那是真的……他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br> 狄奧多拉覺得他莫名其妙,往他嘴里塞了一瓣果rou,“你盼著我好行不行?” 澤巴蒂亞嚼了兩下,又露出茫然的表情,眼中浮現痛苦,“但我應該去找兇手報仇,而不是把遷怒另一個僥幸活下來的‘受害者’?!?/br> “哦?很高興你能這么清醒,遷怒是懦夫的行為?!钡見W多拉揚了揚下巴,隨意評價。 但夢里的他,為什么做不到?澤巴蒂亞想不明白。 “你在笑什么?”莎諾皺眉,語氣不好,“這個問題很好笑嗎?” 惡魔啊了一聲,“抱歉親愛的,有一只蟲子很痛苦,我很高興?!?/br> 莎諾:“……?” “你的擬態,是會把有毛病的腦子也一起模擬了嗎?” 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 厄斯德拉把她抱起放在腿上,親了又親,“你太可愛了,甜心?!?/br> 莎諾懶洋洋的靠在他懷里,斜他一眼,“人類在你眼里都很可愛吧?” 感覺自己更像是他養的寵物。 “當然不了?!倍蛩沟吕挥米x心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瞇瞇道,“沒有人會跟寵物上床,親愛的?!?/br> “哦,那可不一定,我聽說有的男人會jian羊,甚至是蜥蜴,只要有洞,男人就會興奮?!彼龀鲆粋€惡心的表情。 厄斯德拉虛心受教,修改措辭,“嗯,我說錯了,是沒有魔會和寵物zuoai?!?/br> “人類在我眼中只是有趣——明明是同一個物種,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比人和螞蟻的都大。但你不同,你是可愛的,每時每刻我都想和你待在一起?!?/br> “你現在越來越直白了?!?/br> 厄斯德拉貼著她的臉,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似有若無地靠近她的唇角,他的聲音低沉輕柔,“兩個人之中,總要有一個人坦誠——如果另一個人是只別扭小貓的話?!?/br> 莎諾反對的話語給他吞沒在唇舌間,變成曖昧粘膩的交纏聲。 燦爛的陽光傾灑在兩人身上,地上映出長長的影子,少女在男人懷中,被完全遮擋,只能看見她露在外面的雙腿。 “我才不是貓!”莎諾被親得腦子暈乎乎的,但在長長的吻結束后,還沒忘記反駁他,只是紅潤的小臉和被吸得嫣紅的唇讓她看上去沒有她想的那么兇惡,反而非??蓯?,像在撒嬌。 厄斯德拉悶悶的笑。 “你在笑什么!我很認真的!”她才不是貓那種弱小的柔軟生物! 他又貼上她的唇,“嗯,我知道?!?/br> “你還在笑!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嘶——親愛的,你這個習慣很不好,雖然是擬態,你咬破我的嘴唇,會傷害到你——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咬?!?/br> 啊,逗過頭了,小貓炸毛了。 厄斯德拉笑著哄她。 他可愛的小信徒,不愿意被仇恨裹挾,所以選擇遺忘和陌路,但他卻難以忍受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好好活著。 哪怕他們已經在另一個時間點痛苦地死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