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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整整一個下午,紀若夏每見兩個一人中間夾帶著見一個高管或者中管,越到后面見面時間越短。 異常忙碌的一下午很快過去,當天晚上,紀若夏跟公司幾位重要人物好好吃了頓飯,走出飯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因為喝了酒,她便找了代駕,尤然非要把她送到景陽小區,她想著人家第二天也要上班,便沒讓。最終尤然看到過來的是位女代駕,這才放了些心作出妥協。車開到景陽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后,紀若夏下車后鎖了車門,踩著有些飄的步子進了電梯。 紀若夏將整個身子泡進浴缸里,雙眼微閉,腦中不斷閃過剛剛回來的路上,偶然透過車窗瞥見的一抹黑色身影。同樣的短短的馬尾,同樣的鼓鼓囊囊的背包,手上依然拿著那把小花傘,不斷地在打開又收起,只是晚上開傘收傘的動作似乎比早上快了許多。所以她那是在練臂力嗎?所以她當時才能反應那么快,還把水都反彈到了她身上? 可問題是,既然她早上是繞過那個轉盤到公司的,那她晚上出現的那個地方就絕不是回去的路,因為那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更關鍵的是,那個時候已經離下班時間超過四個小時了,那么晚她一個人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她……真的是傻的嗎? 思維發散得有點遠,這一晚,紀若夏睡得不怎么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化完妝之后的紀若夏仍然有些不滿意,戴了副墨鏡才出門。 一到公司,紀若夏就讓尤然找人事部把季小花的個人資料要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季小花(姜尚):“請問小紀總你是怎么在喝醉了的情況下在黑夜里一眼注意到一身黑的我的?” 紀若夏:“……就你那把小破傘,還有那一套又傻又中二的動作,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br> 季小花(姜尚)朝小紀總扔去一把菜刀…… 于是小紀總卒,享年二十二歲,追悼會主題為“論說話的藝術性”。 第4章 跟蹤 接過尤然遞過來的薄薄的一頁紙,紀若夏從上到下大致掃了一下,皺了皺眉,問尤然道:“你當時進來公司的時候填的資料也這么敷衍嗎?” 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季小花的個人資料確實過于簡單了,表單上大片大片的空白。 姓名、身份證號、戶籍、手機號、本地住址這幾個必填項倒是都填了,學歷就填了個大學名稱,具體院系都沒填,緊急聯系人是空的,特長填的是武術。 看到“武術”那兩個字時紀若夏忍不住笑了,真的是一個詞涵蓋了所有啊。紀若夏知道現在有些女孩子會選擇學一些功夫防身,例如跆拳道、柔道、巴西柔術什么的,還有其他一些她說不上來的武術,難不成季小花她還是個全能? 尤然回答得很快:“我當時是認真填了的,”隔了大約兩秒她又補了一句,“需不需要把人事經理和安保經理叫過來?” 紀若夏又盯著手上的紙細看了看,發現那上面填的那些文字根本不像是出自女人之手,她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只怕這份資料都是程建國代季小花填的。 紀若夏:“不用叫他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br> 等尤然出去后,紀若夏仍然在研究季小花的個人資料,本來這就是她要這份資料過來的目的。 從身份證號來看,季小花現在只有二十一歲,比她小一歲,戶籍上的省份位于北方,那所大學就在應城。 至于那個本地住址,紀若夏確定昨晚她看到的季小花走的方向不是回那里去的。 紀若夏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對一個人有了這么重的好奇心,但有些疑問已經產生了,不查清楚她心里就是不踏實。 應該還是因為她心有不甘,希望有機會能報復回去,所以她才想要知己知彼。是的,就是這樣,紀若夏很快說服了自己。 作為新官上任,紀若夏這兩天的工作都安排得很滿,但每天的工作都盡量壓縮在正常工作時間段內,因為紀若夏不喜歡加班。 開始工作的第二天,紀若夏在晚上六點半準時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在車子駛出地下車庫后,紀若夏一眼就看到馬路邊上一道黑色身影,還是扎著簡單的馬尾,背著有點鼓脹的背包,拿著小碎花傘,打開,收起,打開,收起…… 紀若夏的視線不自覺鎖定在那人身上,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開著車跟了季小花有一段路了。 因為季小花走的路線比較偏,路上車不多,所以她開得再慢也沒人催。 這條路好像依然不是通往季小花住的方向,卻也不是她昨晚十點多時走的方向。 見季小花對自己的跟蹤似乎毫無所覺,紀若夏終究沒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繼續開車跟了下去。 就這樣,在一條有些偏僻的小路上,一人,一車,同速前行。 一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暗,還在堅持執行跟蹤任務的紀若夏感覺肚子有些餓,她視線在車里迅速掃了一圈,什么吃的都沒有,她有些后悔沒有事先在車里備些零食??杉幢阌行╇y受,但紀若夏還是咬咬牙,把腹中的饑餓感暫且壓下去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天已經全黑,季小花還在路上走,車里的紀若夏還在咬牙堅持,時不時用手揉一下泛酸的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