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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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荒廟 “啊……”身體突然被撐到最大,蕭承鈞承受不住地弓起了身子,勾在樓璟腰上的腿也跟著微微顫抖。 毛毯子上沒有枕頭,蕭承鈞撐起身子,半坐著,卻因為身上人突然開始的動作而軟了手腳。樓璟一把接住向后仰倒的人,摟著他坐起來,吻住那緊抿的唇。 “嗯……”因為這個姿勢,那硬物進到了更深處,蕭承鈞悶哼出聲,覺得整個身子都被貫穿了,而那人卻毫不留情地繼續往深處探索。 樓璟輕輕咬著懷中人的下巴,一路輕吮,尋到一顆小豆,叼在牙尖輕輕碾磨。 “唔……太深了……”蕭承鈞扶住樓璟的肩膀,輕聲吟道。 樓璟禁不住抱緊了他,快速地動了起來。 奔波了千里之遙,費勁了心機,只為了能與心愛的人緊緊相擁,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jian臣不行,皇帝不行,就算是蒼天,也不行。 刀疤山匪被堵著嘴綁在樹上,心驚膽戰地看著十五個黑衣侍衛在他身邊擦拭刀劍。 除卻出去找食材的云十二,其余十五個幽云衛將小廟嚴嚴實實地圍成了一圈,守衛著他們的主人,順道看管囚犯。 破爛的廟門、八下漏風的窗戶,根本掩不住屋中的聲響,云三和云十一兩個專司暗殺的,習慣性站在背光處,明亮的窗前、門外,就留給了兩個統領——云九和云一蹲守。粗重的喘息、壓抑的低吟,一聲一聲地傳出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然而幽云衛各個耳聰目明,只得齊齊望著天上的流云逐月。 背著弓箭打了野味回來的云十二,看到眼前這幅奇異的場景,不由得愣了愣,手中的野鴨嘎嘎作響,在這寂靜的院子里顯得尤為突兀。 云九朝愣怔的弓箭手打了個手勢,讓他把鴨子嘴綁起來,云一踢了踢發呆的云五和云四,讓他們去燒熱水,兩個老實的近衛只得騎上馬去那個危險的大宅子里找鍋去。 次日還要騎馬,兩人稍稍解了相思之苦,便不再放縱,相擁著躺在毛毯上。 樓璟輕撫著懷中微微顫抖的身體,在他的額頭落下細細密密地親吻,“原想著你估計都到江州南邊了,怎的才到潯陽?” 蕭承鈞喘息片刻,待平復下來,緩緩將這幾日的事告訴他。 青州的難民被大批趕到了江州,他們一行人剛入云陽就遇到了難民阻路,走不得官道就抄小路走,果然與樓璟所料相近,只是他們十天前就到了云陽,之所以停留這么久,是因為蕭承鈞覺得江州的近況委實糟糕,就去見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昱朝的地方官由下至上是縣令、郡守、刺史,刺史掌一州的所有事務,一人定然忙不過來,便又在郡守之上,設六曹和錄軍參事,錄軍參事可說是刺史的副手。 “這江州刺史乃是右相的人,兵部出身,雖是文臣,卻好動武,急于立功又沒個章法?!笔挸锈x蹙起眉頭,想想江州這些日子的境況就氣不打一處來,奈何那是右相的人,他也不能去見。 “那錄軍參事可是你的人?”樓璟伸手揉開他的眉頭,暗自盤算著自己在江州南的勢力能不能制住這個胡來的刺史。 “嗯,那錄軍參事名叫陸祥,就是陸兆的兄長?!笔挸锈x點了點頭,陸家是武將世家,出身不低,否則也不會把陸兆塞進宮做了東宮侍衛統領,他這個兄長更是文武雙全,做了江州的錄軍參事。 錄軍參事主要管監察彈劾本州的六曹官吏,當刺史犯了大錯的時候,也可以越級彈劾刺史。 “陸祥怎么說?”春日的夜晚也有些冷,樓璟將外衣蓋在蕭承鈞身上,把人抱緊。 “陸祥已經將江州的事報給朝廷了,但是朝廷只說派了個大將來幫著剿匪,”蕭承鈞嘆了口氣,派個將軍來又有何用,江州的問題根本不在于打不過山匪,而是青州難民涌入,毀了那么多的良田,這一季的麥子收不了,以后的問題會更嚴峻,“對了,你是怎么跑出來的?”抬頭看向樓璟,以這人的性子,定然會找個合情合理的因由,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樓璟勾唇,在那紅腫的唇上輕啄,“我就是朝廷派的那個大將軍呀?!?/br> 話分兩頭,卻說樓璟出了京城,三皇子還蒙在鼓里,悶悶不樂地在府中禁足。 淳德帝連著三天沒有去鸞儀宮,陳貴妃說不上話,只得親手煮了羹湯,晚間送去了盤龍殿。 陳貴妃與淳德帝相處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說什么的話能哄他開心,也不提別三皇子的事,只說些體己話,待淳德帝高興起來,才說起正事。 “聽說皇上禁了鐸兒的足,”陳貴妃看著淳德帝的臉色,試探著說道,“嬪妾也不知道這孩子犯了什么錯,怕皇上氣壞了身子?!?/br> 提起這個,淳德帝的臉色立時黑了下來。 陳貴妃心中一驚,宮人給她傳來的消息說,是因為三皇子企圖買賣會試考題被皇上發現了,但這是畢竟還沒有發生,一切好說,但沒想到皇上生這么久的氣,“這事說大確實很大,都是鐸兒糊涂,但畢竟也沒真做出什么來……” “沒做出什么,他還想做出什么?”淳德帝聞言,立時怒上心頭,“朕剛廢了太子,他就敢調戲前太子妃,他還要做什么,強占兄嫂,娶了男妻,好當上太子是不是?” “這……”陳貴妃頓時懵了,不是買賣會試試題嗎?怎么變成強占兄嫂了? 淳德帝見陳貴妃還不知悔改,越想越氣,指著她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混賬東西,讓朕跟著一起丟臉!” 陳貴妃趕緊跪下認錯,“嬪妾有罪?!?/br> 這一日,宮中傳言,陳貴妃帶著羹湯去盤龍殿見皇上,反倒被狠狠訓斥了一頓趕了出來。 禁足在府中的三皇子,聽說樓璟被封了大將軍派往江州,而會試則毫無波瀾地開始,這才回過味來,父皇似乎不是因為會試而發脾氣! 蕭承鐸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上不來,他當時調戲樓璟,只要離開了御花園,無憑無據的,就算跟樓璟但面對質,他大可以不承認,如今倒好,他因為心虛上來就把錯給認了,再辯解就都是徒勞。 “該死的,”三皇子在府中來回踱步,“去,給母妃遞消息……” 話沒說完,宮中有太監來報,說陳貴妃病了,特請了恩典,讓他進宮去看望。蕭承鐸喜上心頭,料想這肯定是母妃想的法子,立時換了衣裳進宮去。 陳貴妃是真病了,她父親是右相,朝中的動靜她是一清二楚,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連起來想,究竟怎么回事根本就用再說了,她和她的兒子,都被樓璟耍的團團轉,連皇上也不待見她了,早上幾個為分高的妃子給皇后請過安就來看她,對著她很是冷嘲熱諷了一番。 “jiejie莫傷心了,皇上自打吃了仙丹,身體強健,自然就想找那些個年輕些的嘗嘗鮮,過些日子定然會想起jiejie的?!?/br> “就是,jiejie得寵這么多年,也不在乎這一兩日,何苦去平白惹了皇上不快?!?/br>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她人老珠黃了,見不得皇上寵幸年輕的美人,急不可耐的去盤龍殿邀寵,反倒被甩了臉子,氣得她兩肋生疼,又說不出什么辯解的話來,只覺得喘不上氣來,眼前直發昏,喚了太醫來看,說她肝火過剩。 “母妃,兒子正說要給您遞消息……”三皇子那歡快的語調,讓陳貴妃頓時怒上心頭,一巴掌甩到蕭承鐸的背上。 “你個沒心眼的!”陳貴妃不解氣,又連著打了兩巴掌。 下人們忙退出去,合上了門扉。 “母妃,兒子糊涂……”三皇子不敢吭聲,等陳貴妃發夠了火,這才低聲認錯。 陳貴妃坐下來,猛地喘了幾口氣,這才冷靜下來,抬頭看著滿臉委屈的蕭承鐸,“可是樓家那個賤種勾的你?”當初真是小看了那小子,長著一張狐媚臉,不僅勾住了蕭承鈞那個悶貨,竟連她的兒子也給勾了去。 “那倒沒有……”三皇子懊惱地說,“是兒子鬼迷心竅了?!?/br> “都嫁過一次了,有什么好,你以后娶了他,就算男子沒有貞節之說,寫到史書上也不好聽,”陳貴妃恨鐵不成鋼道,“如今正是關鍵的時候,你給我收斂些?!?/br> 三皇子有些不甘心,在他看來,京中的勛貴子弟,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樓璟,憑什么蕭承鈞就能娶這么好的男子,自己就娶不得。 陳貴妃解了氣,又有些心疼兒子,跟著哄了一句,“你且放心,母妃定讓你娶個更好的?!?/br> 而被陳貴妃母子惦記的樓璟,正美美的抱著自家夫君在廟中烤野鴨。 兩人親親熱熱的躺在毯子上說了會兒話,樓璟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可是餓了?”蕭承鈞笑著捏了捏樓璟的臉。 “嗯,在城外看到云九的標記,原本打算連夜趕去臨江的?!睒黔Z委屈地點點頭,這些日子,蕭承鈞一直在臨江縣落腳,那里是潯陽郡的過江之處,離潯陽城不遠。著急見自家夫君,樓璟就一直沒有用飯,在郊外剛好遇到了出來做標記的云九,這才跟著找到了這里。 “叫他們進來弄些吃的吧?!笔挸锈x坐起身,將凌亂的衣衫扣好,說到這里,才想起來這廟宇破爛,那些個幽云衛想必什么都聽了去,不由得耳根一紅,今日著實是孟浪了。 樓璟把身體蜷成一個圈,摟著那光裸的腰身亂蹭。 “主人,熱水已經備好了?!痹埔蛔鳛槔洗?,只能硬著頭皮在門外稟報。 樓璟不舍地起身,出去提了溫水進來,抱著自家夫君簡單清理了身子,穿戴整齊,這才喚了眾人進來。 云十二帶回來的野鴨已經在外面被拔了毛,洗刷干凈,剛好可以烤了。 樓璟一邊烤著野鴨,一邊叫他們把那刀疤漢子拉過來,他有話要問。 =================================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自覺的烤小鳥了_(:3」∠)_ 小劇場: 閩王兔:濯玉,這些是什么? 樓小貓:這是我送給殿下的禮物呀!(⊙v⊙) 云一:要不要告訴殿下,主人送的是…… 云九:→_→你是老大,你去說 幽谷青竹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31009 12:29:10 julia_zz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9 10:18:09 蔚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9 08:58:37 蔚醒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9 08:56:18 老k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9 04:39:11 火星彼岸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8 22:29:47 kingfly2012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8 22:03:04 dada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8 19:05:35 雷霆夜深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8 18:38:11 bluefish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8 17:54:35 謝謝大人們的地雷,還有火箭炮~抱住,蹭~ ☆、第六十章 臨江 那刀疤臉山匪戰戰兢兢地被兩個幽云衛壓著進來,跪在地上就開始大聲叫嚷,“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留我一條賤命,愿意給大爺做牛做馬?!?/br> 這話說的十分利索,估計以前沒少干過這種“能屈能伸”的事。 樓璟不搭話也不看他,徑自往烤鴨上撒調料,按理說春天的獵物都不會太肥,但云十二獵的這兩只很是肥嫩,在烈火上滋滋冒油,笑著對蕭承鈞道:“野鴨初春的時候就會往中原一帶遷飛,如今能在這里獵到野鴨,想必是吃得太肥飛不走了?!?/br> 蕭承鈞微微頷首,原本不覺得,這會兒聞著那香濃的味道,頓時也餓了。 刀疤漢子討了個沒趣,不敢再出聲,老老實實地被幽云衛壓著。 “爾等是何人,緣何路過此地?”等晾夠了那人,蕭承鈞才緩緩開口。 方才那一番親熱,他的腰還有些酸疼,只是有外人在場,身子坐得筆直,有些不舒服,便開口詢問,轉移些注意。 自家夫君這些微的不自在,騙得過別人,可逃不過樓璟的眼,他將手中的鴨子翻了個個,便往旁邊挪了挪,與蕭承鈞挨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他靠到了人家身上。 蕭承鈞微微地笑,不著痕跡地靠在了樓璟的身上。 “我乃是這附近山頭的響馬,”那刀疤臉答道,“正要往老黑山去?!辈挥美^續問,這人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什么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