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吃吃!”幾聲悶悶的吃吃低笑聲忽然在屋中響起,緊接著依舊是悶悶的聲音:“哎,想不到你不但人生的美,武功居然也這么高,難怪……” 若櫻纖指倏地一伸,在小桂說話之前點了她的xue道,一把將她扔進床鋪中。 幾乎是同一時候,一位白衣公子慢慢出現在屋中,并向若櫻走來, 正文 157 是誰 在若櫻即將看清這位白衣公子五官的一瞬間,這廝卻突然停在原地,并用寬大的袖袍遮住了頭臉。 若櫻的嘴角抽了抽,冷冷地道:“閣下既然有膽找上門來,為何又藏頭露尾?難不成無臉見人?” “是怕嚇著你嘛,你如今是雙身子嘛,特金貴,萬一出個什么事,我也擔當不起?!卑滓鹿佑钟媚欠N沉悶的聲音煞有介事的道。 若櫻不緊不慢的從袖子里掏出如意扇,懶洋洋的隨手扇了兩下,淡淡地道:“嚇都嚇了,也不在乎多嚇一次,我膽兒肥,閣下還是讓我瞅瞅你長啥樣吧!不管你長啥樣,我保證一視同仁,絕不會岐視你?!?/br> 白衣公子似乎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唉!既然如此,就讓你看看吧!”話落,他的袖袍立刻放下。 看清他模樣的一瞬間,若櫻如做夢般的驚愕,事隔現在,那個銘記于心底的名字脫口而出:“納蘭明桑,不,姬如風?”話落,她就覺得自己錯了,不管是納蘭明桑還是姬如風都已經…… 頭頂的明珠發出柔和的光芒,將室內都一覽無遺。那位白衣公子身材修長,靜靜的貯立在窗前,他臉上戴著陰森恐怖的白色面具,面具中露出來的兩個黑漆漆的眼珠正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而他戴著的白色面具上面畫一個威嚴無比的怪獸形像。那怪獸嘶牙裂嘴,怒目瞪眼,伸出來的長長獠牙上掛著淋漓的血跡,有幾滴灑落在嘴邊,顯得邪肆而詭異。 若櫻呼息一緊,心里已是翻江倒海,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她狀似不經意的斜了一眼他的頭頂,不禁又是一怔,他額頭的美人尖處竟然生著一撮醒目的銀發,這是? 相似度居然這么高?若櫻的心情不由得激動起來,帶著幾分雀躍,但思緒卻有些恍惚,難道? 這是怎么回事?這身裝扮和這撮銀發都是納蘭明桑的,除了沒有銀色抹額和光彩奪目的虎王飾,難道納蘭明桑沒死? 可自己分明親眼見過他彌留的那一刻???那么重的石門壓下來,斷無逃生的可能…… “怎么?你不高興看到我?”那個白衣公子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沉思,再次負著手緩慢的向她走來。他用著一副很熟稔的口吻,但目光中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倨傲。 若櫻心里千頭萬緒,各種想法紛至沓來,雖感覺猝不及肪,卻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她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睜大眸子望著白衣人:“閣下是誰?如果是納蘭明桑就請你摘下面具,我很高興看到你活著,甚至是感激的,如果不是,請問閣下意欲為何?為何穿戴與若櫻的故友并無二致?” “你的故友?”白衣公子的步子停滯不前,口中反復嚼咀著若櫻的話,隨后他用一種微涼的聲音道:“納蘭明桑只是你的故友嗎?一個故友可以為你生為你死?” 若櫻抿了抿唇道:“請閣下不要再故弄玄虛,是不是我友人,面具一揭便會分曉,而且,你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 “好,爽快!”白衣人不置可否的哼了哼:“要聽實話也行,那便是你必然得跟我走,怎么樣?” 若櫻的目光平靜而悠遠,淡淡地道:“要跟你走也不是不行,但我要看到廬山真面目?!?/br> 白衣人聞言,伸手撩起一縷垂下來的頭發,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哼,不想跟我走就直說,找那么多藉口做什么?不過,奉勸你招子放亮點,今兒你跟也得跟,不跟也得跟……我平生最煩你們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懷疑我不是納蘭明桑是吧?但你見過別人這么穿過嗎?我臉上的白色面具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獨有,我救過你的命是事實,你居然用這種態度對待救命恩人?還有……” 他說著伸手輕撫額中的那攝銀發:“你應該也發現了吧?這縷銀發更是我的標志,未必這個你也要否認?還是你已早把納蘭明桑拋諸腦后?” 若櫻神色冷然望著他半晌,一直默默無語,良久方淡淡地道:“雖然你說的是事實,這銀發,這面具,甚至身高都很像,但你卻不是納蘭明桑?你究竟是誰?花這么大的陣仗,不會是想跟我談天說地吧?” 對方聽了也不驚訝,只是冷冷看她半刻,突然恨恨地道:“你也曉得我花了這么大陣仗?如果僅僅是跟你聊聊天,那還真是暴殮天物,這番作派只是讓你明白,我對你是志在必得!誰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話已至此,再無轉圜余地。 若櫻持扇而立,渾身散發出淡淡的殺氣,不凌厲卻一樣讓你膽寒,但她嘴里吐出的話語卻有幾分漫不經心:“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有閣下的這份執念,我很高興,只是……”話音未落,她的身形倏地一動,整個人如鬼魅般逼進對方,并且忽然出手,素手一揮,就要掀開他臉上的面具。 電光火石之間,對方的身影奇異地一閃,整個人閃電般的向后退出。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窗邊立刻又出一另一條人影,這個人身著黑衣,飛快的凝爪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去捉若櫻的手腕。 黑衣人的動作快的無與倫比,若櫻卻是早有防備,不閃不避,也不退后,反而向他迎了上去。 “咦!”后者見若櫻不但不避開,反而向自己投懷送抱,略有些詫異的出聲,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向自己襲來,自是不敢托大,急忙騰身遁開。 “哼!算你識相?!比魴炎旖俏?,一抹冷笑掛在嘴角,及至黑衣人進來的時候她突然就有一種想法,這個黑衣人并不是突然出現,他是和白衣人一起的,只不過是隱在窗邊,但卻沒被自己發現,光沖這一點若櫻也知對方是個強敵。 但外面的暄嘩聲越來越小,幾乎只有兵器相交的打斗聲,讓若櫻有些他們是不是把全王府的人都毒啞了。 白衣人這時也清醒過來,似乎很氣憤若櫻沒有打招呼就出手,他揚聲道:“居然搞偷襲?想揭開我的面具,那我且來會會你?!闭f著話他就攻向若櫻。 若櫻聞言,眸中光芒一亮,輕飄飄地道:“你們兩個一起上,光憑你,我怕不夠看?!?/br> 白衣人悚然色變,似被氣得不輕,但此時他已無暇開口,因為若櫻一招接一招已經逼得他手忙腳亂,目不暇接。很顯然,他低估了對手,導致很被動。 黑衣人遠遠地觀望著,似乎有所顧忌不敢上前,也似乎是胸有成竹,篤定若櫻跑不了。 若櫻也不主動招惹他,只是招式一變,攻向冒充納蘭明桑的白衣人的每一招都帶起猛烈的掌風,下定決心要揭開面具一窺真假。 “王爺,王爺回來了……”驀然,外面傳來幾道開心的歡呼聲,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一浪蓋過一浪。 若櫻聞言,心頭突然一松,嘴角綻開一朵風情萬種的笑花,手中的招式卻越發如暴風驟雨一般。這種要命的時候她還不忘激怒對方:“來,兩個一起上,不然就沒機會了?!?/br> 屋中兩人一怔,似是沒料到蕭冠泓會這么快回來,但只一瞬間,黑衣人也立刻加入戰局。 很快,蕭冠泓就殺進秋水居,并以狂風卷落葉的速度消滅著每一個攔住他的敵人。院子里已經一片混亂,他錦衣上面血跡斑斑,如入無人之境的一路浴血,渾身散出凜冽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 外面已經有人開始退開,但也有人躍躍欲試。畢竟他只有一個人,又不是神,他們這么多人還會怕他不成? 按說蕭冠泓還在五鬼坡,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原來,他在五鬼坡和那些黑衣人打斗,但過不多久就覺得不對勁,這些人不知吃了什么藥,功力大漲,非但不畏生死,還用一個奇怪的陣法拖住他們,特別是為首的黑衣人,斷了一臂武功還是非常之高,而且他的兵器是一把尖刺,江湖中人用尖刺做兵器的人少之又少,何況他的武功還深不可測,故此讓蕭冠泓瞧出了些端睨。 他想起南海老叟曾跟他提過一個魔教,這個魔教銷聲匿跡已久,教里有一個護法的兵器就是尖刺,這個尖刺似乎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但年數久遠,他記不太清了,再聯想到五鬼坡死狀其慘的婦人,心里一動,說不得這些婦人的死跟這個魔教有頭。 要說這南海老叟對這個唯一的徒弟真是比兒子看得都還重,蕭冠泓本身資質絕佳,美玉良材,多少武林宗師終其一生都遇不上,由不得他不愛,無論什么皆是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所以蕭冠泓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武林秘辛,都是托師傅的福。 思及此,他越發想盡快捉住這些人,看能不能開清事情始末,但讓他起疑心的是,為首的黑衣人可能是記恨他斬了他一只手臂,所以時不時就詛咒他,要令他一生后悔。 說者有意,聽者亦有心,黑衣人的話他本想聽過就算了,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在心里開始自問自答,什么是令自己一生后悔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在五鬼坡再也呆不下去了,決心回府看看,哪怕只瞧一眼也能安心。隨后他把侍衛們交給冷冽,自己旋展絕頂輕功往回趕,在半途便看到府中侍衛放出的示警信號,頓時明白自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時他真是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生一雙像鰨鵬一樣的翅膀,瞬間就飛到若櫻的身邊。 再說蕭冠泓回到王府,二話不說就開始血腥屠戮,他渾身殺氣四溢,如死神降臨一般,行過的地方皆尸橫片野,不過片刻之間就殺到秋水居的內室前。 “咣”的一聲,內室的門忽然被蕭冠泓踢開,外面不信邪的人跟他硬拼的人全找閻王報道去了。 “若若?!彼曇羲粏≥p喚,一個閃身就掠到若櫻身邊,劍光一閃直刺白衣人的胸膛,另一只手一掌就拍向黑衣人。 他手中的軟劍光華流轉,洶涌的掌力渾厚無比,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氣勢壓得那兩人幾乎無法動彈。黑衣人和白衣人勉強閃身躲開,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懼,兩人突然雙手一揚,撒出一大篷白色粉未。 “哼!”蕭冠泓袍袖一揮,帶起一股勁風將粉未擊向二人,并攬著若櫻的腰后退幾步。 兩人顯然也知道他是勁敵,不敢在輕易上前。黑衣人突然將一支小小的竹笛放到唇邊輕吹起來。 若櫻臉色微變:“驅蛇人,原來就是你在驅蛇?” “別怕,那些蛇都死了?!笔捁阢鼘⑺龜埦o幾分,軟劍倏地一動,一抹銀色的利芒已飛快地射向黑衣人的咽喉?!暗裣x小技,也敢獻丑?!?/br> “??!”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他躲避不及,那銀手的利芒深深射中他的右手,鮮紅的血頓時彌漫開來。白衣人似有些受驚,毫不猶豫的拉起黑衣人向大門的方向竄去。 蕭冠泓身形不動,依舊是軟劍一彈,幾道銀芒立即往大門方向疾射,目標正是白衣人和黑衣人。他語聲微冷:“想走,哪那么容易?!?/br> 黑衣人和白衣人被銀芒所迫,只能無奈的往旁邊退去。但這當口,蕭冠泓已放開若櫻提劍追殺過來,他唇往微彎,仿佛與他們說話是施舍一般:“黑左使,白右使,我的女人和孩子了受到驚嚇了?!彼@人向來眥牙必報,怎允許敵人輕易逃走。 “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對方心中驚駭,不假思索地問出聲。 蕭冠泓卻是又低笑了一聲,右手軟劍往前一送,左手一掌直擊在黑衣人胸口。 “噗!”黑衣人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立即變得蒼白無比。他不假思索的揚手甩出一物,趁蕭冠泓用軟劍擊開那物事的功夫,扯著白衣人就逃:“走,此地不易久留?!?/br> 黑衣人扔出來的東西毫無疑問又是什么毒藥,被蕭冠泓用劍彈到門外,“篷!”的一聲爆開一股粉紅色的煙霧,很快就隨風飄散了。他也不去追趕,回身就將若櫻一把樓在懷里,緊緊按在自己胸口,撫摸著她的秀發問:“有沒有嚇著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若櫻乖順的回摟他,但他身上nongnong的血腥味熏得她想嘔,她心里一急,仰頭道:“你受傷了?這么多血?” 他微微一笑,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我只是擔心你,你方才和他們動手了,我怕你動了胎氣?!?/br> 若櫻眉頭微蹙,伸手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轉而了然,貌似他這身血都是別人的。但轉念想到他殺人歷來都是身不染血,今兒卻一反常態弄得自己滿身血腥,很顯然嚇得不輕的是他。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我哪是那么不中用的人,無論無何你須顧著自己的安危,然后才有機會來救我們啊,” 蕭冠泓垂首凝視著她,眸子里彌漫著化不開的濃情蜜意:“我知道,但我仍……” 他話沒說完便又將她的頭按在懷中,語聲竟然微微哽咽:“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我依然會害怕,何況你現在大著肚子……我簡直不敢想像……” 有水珠滴落在她額頭,一滴兩滴……guntang滾湯的,若櫻眼眶一熱,心里酸酸的,想抬頭看看他,蕭冠泓卻用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她掙扎未果,忍不住嬌聲抱怨:“你衣服上的血腥味好難聞,是想熏死我呀?” “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又想吐了吧?”蕭冠泓慌忙放開她,三下五除二解下自己的外袍向門外一扔,并微微側過身不讓若櫻看到他的眼睛。 若櫻裝著不知道,轉眼環顧房子四周。這才發覺門還未關,她略作沉吟,還是想去外面看看。 蕭冠泓僅著白色的內袍,可他依然黑發傾泄,長身玉立。見若櫻要向外走,連忙摟住她:“別去,有侍衛和下人善后,一會兒就好了?!?/br> “這些人仿佛是有備而來,又是放火,又是用毒,還有蛇,府中有沒有人傷亡?”若櫻憂心忡忡。 蕭冠泓低頭就看到她盈盈如水的眸子,里面盛滿不安和焦慮,可卻又該死的誘人,他喉頭微動,突然打橫抱起她,反手關上了房門,隨后抱著她向后面的湯池走去。 邊走邊說:“這些人武功不怎么樣,只是檀使毒,被毒昏了一些侍衛,所以才讓他們這么容易沖進府中,不過你別怕,絕對沒有下次了!” 若櫻這才安下心來,想起被自己點了xue的小桂還在床上,突然促狹地笑了起來:“床上還有一位大美人呢!” 蕭冠泓腳步頓了一頓,接著面不改色地抱著她走到床邊,看也不看的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解開,讓她清理屋子,方才那兩人灑了不少藥粉在屋中?!?/br> 小桂醒來時還糊里糊涂,但她一走到外面就嚇得尖叫一聲,然后又立刻沒了聲兒。 若櫻想到外面一定亂的不成樣子了,心中為自己不厚道的行為汗顏——她什么都沒對小桂說,小桂不嚇著才怪咧。 蕭冠泓站在床邊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不是說血腥味難聞嗎?我抱你去沐浴?!?/br> 若櫻攀上他的勁子,由他抱著往湯池走,眼中的薄愁逐漸露了出來:“泓泓,你方才喊那個人叫白左使,你認識他嗎?他戴的面具,還有頭頂的銀發都和……” 蕭冠泓動作未停,淡然道:“都和納蘭明桑一般無二,除了聲音不像,連身高都是一樣的,但是他的武功沒有納蘭明桑的好,看著你的眼神和納蘭明桑截然相反?!?/br> 若櫻一臉黯然的沉默著,任蕭冠泓將兩人的衣服剝光,抱著她進了白玉池子。許久方道:“這個人是來找我報仇的嗎?還是納蘭明桑覺得是我害了他,所以用鬼魂回來找我他仇?” 提到納蘭明桑,蕭冠泓似乎心情也不好起來,并未詳細解釋:“不管他是人是鬼,我總會把他揪出來,讓他現原形,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他,他對你……” 他的言外之意若櫻如何不懂,瞬間想到那個清高修長的身影,還有那一雙似滴的出水來的桃花眼,翩然而立,絕代風華中透出無上的尊貴和慵懶。 她永遠都記得在山洞門口那片刻的時光,他依然溫柔如初的語氣,眼眸似醉非醉,且迷離動人,絕美的唇邊一絲微笑溢出來。若櫻以后再未見過那樣的微笑,是那么的溫柔不舍,那么的眷念與傷感。 眼眶頓時又是一熱,眼淚悄無聲息地淌過臉頰。蕭冠泓垂首看她,眼簾微垂,不言不語。 她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默默地將臉貼到他的懷中。蕭冠泓緩緩撫摸著她光滑的玉背,低低地道:“別想了,在我懷里想別的男人,當我是死人???” “什么???”若櫻喉頭微咽,但臉上去是展顏一笑:“凈胡說八道?!?/br> 蕭冠泓見她笑了起來,吻了吻她的小嘴,不由嘆息一聲:“他死了,卻是永遠活在你心里,也很值好不好,許多人,窮其一生都不能在別人的記憶里留過片刻?!?/br> 若櫻忍不住伸手掐他腰上的軟rou,不滿他如是說。 他卻將身體置之度外繼續道:“他生的過于俊美,在西呈權力一派又是中流砥柱,不知有多少女人對他茶飯不思,相思成疾,如果他活著娶上十個八個老婆也還罷了,若是他執意跟我爭你,遲早會被我宰了,他這一救你,我反而還要對他感恩戴德,把他當救命恩人一樣打個神龕供起來,你說哪個結局好?” “強詞奪理,什么都被你說了?!比魴讶滩蛔∮制系能況ou,卻發現他居然未像以前那樣躲閃,抬眸看他,卻發現他嘴角微微上挑,可以看得出他是很享受的。不禁狐疑起來,伸手不停的摸他的勁腰:“掐你這里為什么不躲了???以前你不是都不讓人動嗎?怎么不扭來扭去了?” 蕭冠泓穩如泰山,不動聲色地道:“你不知道嗎?男人的腰,女人的頭,只許看不許摸?!?/br> “呸!”若櫻輕啐他:“明明是女人的腰,男人的頭,你慣會狡辨,偏還說的理直氣壯,羞是不羞?” 蕭冠泓漆黑的眼睛里都帶上了笑,氣息不穩:“你現在不正在摸我的腰嗎?我隨便改一下,更符合你現在做的事,這就叫與時俱進?!?/br> 若櫻惱了,氣哼哼的在他光滑的胸口咬了一口:“我叫你油嘴滑舌,滿嘴胡勒勒的忽悠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