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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不管是知不知道真相,他已經有所斬獲,那么,自然是得意非凡,然后勉力了一番下面的臣子,便表示,大家可以找個方向,自由活動了。自個卻是帶著騎著小馬的徒景瑞找了個方向慢悠悠去了。徒景瑞年紀還小,臂力也不足,他出來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讓圣上顯擺一下自己的嫡子聰明健康,至于他是否有所斬獲,大家對此都不抱什么期望。 而徒景瑞呢,雖說也拿著一把小弓指來指去,但還是那句話,他臂力不足,也沒真正學過開弓射箭,他手里的小弓其實就是一種裝飾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的玩具。 因此,將帶著的箭壺都射空了,最好的成績也不過就是擦著一只野兔的耳朵飛了過去。圣上很是勉力了他一番,畢竟,這個年紀能瞄準就不錯了,誰能指望徒景瑞真的能射中呢! 倒是徒景瑞有些悶悶不樂,圣上哈哈一笑,安慰道:“咱們這邊人太多,獵物稍微一嚇就跑了,要不,瑞兒你自個帶幾個人,再找個地方試一試?” 徒景瑞眼睛一亮,立馬答應了下來,又問道:“父皇,我能去找小舅舅嗎?” 圣上笑道:“那就去吧!”圣上并不介意徒景瑞跟外家的人走得近,顧家的態度他看在眼里,一邊有一種微妙的不滿,一邊又有些放心。只要顧家一直能夠保持本心,圣上不介意繼續給顧家恩典。 徒景瑞歡呼一聲,當下騎在自己的小馬上,招呼了一下身邊的侍衛,就跑去找顧衡了。 顧衡對于騎馬射箭興趣并不大,事實上,他并不喜歡太多的體育活動,這也是上輩子的習慣,上輩子作為社畜,每天下班之后就恨不得癱倒在床上不想下來,偏偏很多時候,臨時出了問題,就算是不能立刻趕到公司,也得在家處理。 這獵場別的不說,環境是真的不錯,杜氏對于騎馬射箭也沒什么興趣,自個在那邊陪著皇后還有一干貴婦說話,只叫人跟著顧衡,由得顧衡在那里跑來跑去,欣賞風景。 玩了一會兒,顧衡便有點餓了,小孩子總是餓得比較快,顧衡摸了摸腰間的荷包,荷包里面就幾粒蜜餞,這就沒什么意思了,正好徒景瑞過來了,顧衡眼睛一亮,趕緊問道:“殿下,你肚子餓不餓?” 不提還好,提了之后,徒景瑞也感覺肚子里有點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興奮地說道:“小舅舅,我們去打幾只兔子,然后烤兔子吃吧!” 顧衡目瞪口呆地看著徒景瑞,大外甥,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誤解,咱們這樣的弱雞,是能打到兔子的人嗎?只是徒景瑞正在興頭上,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因此,便跟著徒景瑞騎上馬去找兔子了。 他卻是沒看到,徒景瑞之前那話才一出口,后面幾個侍衛就擠眉弄眼地使了幾個眼色,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想辦法讓貴人打到一點獵物算什么,只要利益足夠,他們能直接將獵物送到箭頭上。 獵場的管事本來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判斷了一下徒景瑞和顧衡一行去的方向之后,就有人帶著幾籠兔子提前安排去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幫侍衛又幫著驅趕,徒景瑞還真是射中了好幾只兔子,也只是射中,至于兔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就得問問幫忙去撿拾獵物的侍衛了。 顧衡看出了異樣,不免覺得有趣,又有些了然,反正就是哄著小孩子高興唄,還有什么好說的??雌撇徽f破,才是真道理。 因此,看著徒景瑞歡天喜地地叫人提了幾只兔子給圣上和皇后獻寶,又叫人將剩下的兩只兔子清理了一番,準備回去吃烤兔rou,顧衡很是將徒景瑞吹了幾句,徒景瑞高興的胸膛挺得高高的,走路都開始帶風了。 而這會兒不光是獵到了兔子,甚至還有山羊麂子的徒景平一行人回來,看到徒景瑞這邊的光景,不免譏諷了兩句,但是話才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在這方面計較,因此,干脆就當做什么也沒發生,又一溜煙跑遠了。 不管怎么說,在獵場上,并沒有發生什么大事,當今圣上頭一次圍獵,獵場這邊的主官管事,自然得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他們這些人,尋常的時候,壓根沒人想起,唯有圣上經常過來,他們才有在御前露臉的機會,才有可能升遷,若是圣上覺得這里不好,以后不來了,那么,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偛荒芸恐写切﹦踪F里頭的紈绔子弟混飯吃吧! 因此,獵場這邊能排查的東西都排查了,在意識到圣上其實射術不行的事實之后,一些比較大型,比較危險的獵物根本就沒放出來,如果圣上有這方面的想法,他們自然會將準備好的大型獵物放到該去的地方。只是,圣上說是出來圍獵,其實是出來散心的,開弓射箭這種事情,其實是很累的,到了最后,圣上也就是純粹看著別人動手了,橫豎他在開始的時候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獵場這邊的活動持續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的時候,一支支隊伍才帶著獵物滿載而歸,而圣上呢,也已經帶著人回來了,命人清點了一下獵物的數量和規格之后,圣上很是大方地給了幾個表現出眾的賞賜。自家長子也是頭一次出來,收獲也算是不錯,圣上直接賞賜了一副雕弓,而心愛的次子居然也斬獲了幾只野兔,哪怕知道這里面肯定有些貓膩,圣上還是胸懷大慰,高興之下,直接將隨身的一枚田黃玉佩給了徒景瑞,讓本來很高興的徒景平又郁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