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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之間,光己阿姨動作迅速地又盛了一碗給她,朗聲笑道:“你忘記啦,爸爸不喜歡喝魚湯的,至于你哥哥嘛,這個笨蛋小子一天到晚不著家的,不用理會他!” 聞言,水谷杏花心道—— 既然如此,就由我來解決這碗沒人要的鯽魚湯吧。 她正要一飲而盡,門鈴卻忽然而至。 大概是波斯貓老師來了吧。 光己阿姨起身去門口接人,兩人似乎是舊識,在門口寒暄了老半天。 班主任進來的時候,她嘴里正含著一口精華,結果看到他老人家滄桑的面容,差點一口氣把這些營養噴個干凈。 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有什么不一樣。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光己阿姨心疼地替她順著氣。 這種情況下,西裝革履、扎著一撮小辮的班主任老師莫名有種被打入冷宮的寂寥之感。 但他似乎并不以為意,反倒開口關心道:“稚名同學,你的傷怎么樣了?” 好不容易順過氣的水谷杏花搖了搖頭,表明自己已經沒什么問題了。 他站得筆直,雖然眉宇間總是有股邋遢的慵懶感,但卻意外地嚴謹認真啊。 “相澤老師,快請坐吧——” 光己阿姨似乎對這個老師敬愛有加的樣子。 水谷杏花飛快地在大腦中搜尋著有關于他的資料,終于想起—— 這位才是她真正的班主任,英雄科的金牌教師,據他本人說,之所以會來帶她們普通班,是因為混小子帶夠了,打算換個環境,調整一下心態。 而那位焦凍老師才是相澤不在,臨時上崗頂班的。 想到這里,她竟然有些遺憾,自己看不到那個頭發半紅半白的青年了。 “稚名同學,首先我代表學校對于你所遭受的一切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他彎腰頷首道。 水谷杏花一時間被這陣仗弄得有些懵,事實上,她雖然知道稚名小姐出事和學校脫不了干系,但事情的具體原委她其實并不清楚。 “其次,就我個人而言,班上會發生這種事是我教學工作的重大失職?!彼D了頓,認真道,“這件事學校已經查清楚了,那兩個把你推下斷崖的同學已經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按照校規,應該被開除?!?/br> “我今天來,除了是來慰問你的身體狀況,也想問一下你對這個處理結果有沒有什么意見?” 她并不是個喜歡揪住別人小辮子不放的人,如果這樁事換成是她,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或許會寬恕那兩個小孩,可惜——受傷的人是稚名小姐,她沒有資格替心灰意冷的她說什么“對方還是孩子,懲罰太過”之類的屁話。 在承擔過錯這件事上,不是年紀尚小就可以蒙混過關的,再說了,對方也是快要十八歲的人了,卻一點不懂做人的道理。 恕她只能道上一句:“我很滿意校方的決策,另外......” 她特地上網查過了,這個世界的日本法,依舊是滿十六歲成年,也就是說—— 我能送他們去坐牢嗎?” 作者有話要說: 爆豪·氣得后槽牙磨得哐哐響·勝己:“勉強和半邊臉平分秋色?” 第四十章 深夜, 水谷杏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刷完了習題冊上的最后一道題。 她趁著相澤老師來家訪,問清楚了雄英優秀畢業生的評選條件。本以為對方可能會嘲笑她癡心妄想, 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盡職盡責地告訴了她以下關鍵兩點—— 首先,你必須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其次, 在校期間,至少有過一次突出的典型事跡。 第一條,她正在迎頭追趕,至于第二條, 她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 但有句話說得好, 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必要現在就垂頭喪氣的。 學校給了她為期兩周的假期, 這段時間, 她除了把稚名小姐的身體養好, 其余時間基本上都在家、書店、圖書館這三個學習圣地度過了。 因為上輩子好歹是個企業千金的關系, 她的英文水平還算不錯,在這些日子的魔鬼訓練下,已經成為了她的拉分科目。 她翻過稚名小姐的成績單,發現她在剛入學那段時間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只是到了高中二年級,正如她在日記本上提到的—— 如果不管我怎么努力,都無法達成我的愿望, 又何必苦苦掙扎。 她開始自暴自棄,成績也一度下滑,但好再還有優于別人的基礎在,好歹把名次穩定在了班級中游的水準。 在高中這些亂七八糟的科目中,最令她頭疼的莫過于政治經濟,還有那個一個字沒背過的世界史。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她還有一個連超級計算機都甘拜下風的搭檔——大賢者老師在呢。 對于學習這一塊,她們已經提前分過工了。 國語、英文、數學還有生物全部歸她,剩下的物化地和那些社會學科就只能拜托大賢者了。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大賢者老師的存在也會受到世界法則的影響,因此不能把全部的壓力都施加在它的身上,她自己也必須要玩命學習才能達到任務所需的水平。 就這樣,她變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學習機器。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水谷杏花疲憊地癱倒在床上,一雙腿垂在床沿,遠遠看過去,像具被抽干了陽氣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