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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br> 水谷杏花放下手提箱,干脆地應承下來。 雖然智商很可能這輩子都比不上哥哥,但論起武斗......鄙人獨孤求敗。 被點名的黑西裝從隊伍里出列,毫不客氣地沖水谷杏花發出了一記右直拳。 她朝后退開一步,在避開攻擊的同時,招呼了對方一記利落的回旋踢。 當然,是控制了力道的。 因為體型過于健碩的關系,黑西裝的身體并不靈敏,加上對手是水谷杏花,只能生生地挨下了直擊。 川上智也本以為水谷杏花的那腳給廣瀨撓癢癢都不夠,但出乎意料地,廣瀨不僅被踢飛數米,身體也不能再動彈,毫無疑問是重傷。 “喂?!” 川上智也不信邪地沖已經完全出局的廣瀨狠狠來上了一腳。 搞什么,自己部下中最擅長體術的一個竟然因為敵人的輕輕一腳就倒地不起。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不能僅憑外表去判斷一個人的實力。 “現在可以了嗎?” 眼前的黑發少女扶正頭上的黑色禮帽,神色平靜地看向他。 川上智也嘴角的笑意更盛,狀似輕松地打了個響指,命令剩余的黑西裝把倒在地上的成田廣瀨扶起來,隨后對著水谷杏花毫不吝嗇地給予了掌聲。 “是我小瞧你了呢?!?/br> 話音未落,川上智也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異能力......嗎?” 水谷杏花擺好架勢,對未知的攻擊屏息以待。 *** 我叫做水谷杏花,東京人。 祖上三代姑且都算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但不知為何,到了我這一代,家里只剩下這么個小女孩。 我的人生一直都很順利,有疼愛我的家人、要好的朋友,我本以為上天會繼續如此厚待我,但命運卻和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在一個下雪天,我死了。 靈魂尚且游離于人世的時候,我有幸參加了自己的葬禮。 水谷家獨女,死于車禍,享年15歲。 父母和親戚們都很難過,我也難過。 死亡被推前得太早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因為我的消失,原本就因家族利益走到一起的兩人——他們的婚姻更加岌岌可危起來。 我剛死的那段時間,水谷家的人都很傷心。 母親每天都要哭上好幾次,哭到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父親一夜之間白了頭,靠煙酒度日。 但大家很快都走了出來,我也開始真正為自己的死亡內疚起來。 母親徹底和父親撕破了臉,但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水谷家的當家夫人。 在迎來送往的客人間,完美地拿捏了剛剛喪女但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的貴婦形象。她的做派很成功,名流圈里的富太太們既憐她又十分敬重她,很多原本瞧不起她出身的貴婦人都爭相與她結交。 但她比以前更累了。 在我出事后,外祖母把她叫回了家,向她哭訴家里有多么困難,而水谷家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母親的眼神既絕望又無奈。 她開始頻繁地進出醫院,吃各種各樣的中藥調理身體。 父親不愿與她同房,她就使一些原本最看不上的床笫間的手段,勾著父親與她再生一個孩子。 水谷家需要新的繼承人。 母家也需要盡快同水谷家再次建立緊密的紐帶。 父親倒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整天守著我的照片,在房間里喝得昏天黑地,被祖父用拐杖打了好幾次。 自我死后,全家最不著調的就是這個男人了。 但是—— “誰敢嫌棄爸爸的寶貝杏花是女孩子?!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來一打我都不稀罕!” “只要杏花開心,爸爸就開心!” “將來爸爸的所有錢都要留給杏花!” 我最喜歡老爸了。 *** 閃著銀光的匕首被打落在地。 川上智也狼狽地癱倒在水邊。 “可惡!” 他惡狠狠地瞪向水谷杏花,氣得沖地上狠狠捶了一拳,但飛濺起來的泥沙讓他那張可愛的帥臉看上去不但一點都不兇惡,反而透著莫名的喜感。 像條被主人強迫洗澡的小奶狗。 杵在一旁的黑西裝整齊地將槍口對準了水谷杏花。 “把槍放下!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湛藍色的眸子里寫滿了不甘。 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 水谷杏花掏出手帕,細心地把川上智也臉上的臟東西一點一點擦拭干凈。 當然了,怕他反抗,所以在行動之前特地捏住了他的下巴,但對方除了一開始的身體本能反應,似乎已經驚訝得忘記了動作。 整個人僵硬得像塊石雕。 “好了?!?/br> 清新的香氣逐漸遠去。 回過神來的川上智也從臉頰一路紅到了耳根。 太羞恥了。 活了十五年從未被女性如此溫柔地對待。 而且還是.....嘛....長得還算可愛的女性。 川上智也踉蹌著爬了起來,一連朝后退開了好幾步。 “笨蛋!我才不需要你的憐憫!“ 水谷杏花把手帕放進口袋,遲疑地看向眼前這個臉紅得不行的少年。 “你難不成是在.....害羞?明明剛剛還說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