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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那只手臂站直了身體。 她轉過身,正色道:“我希望沈先生答應我,過了今晚之后,沈先生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br> 這種地方,她來過一次就已經是終生難忘,以后是再也不想來了。 沈欽北不答,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煙和一個zippo打火機,熟練的點燃香煙,吐出一個白色的煙圈。 秦紗倔強的盯著他,等一個承諾。 沈欽北的視線透過朦朧的煙霧,跟她的雙眼對上。 半晌,他輕嗤一聲:“現在說這話還太早,以后找不找你,這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br> …… 夕陽落下,夜色漸深。 精神病院門口,一輛黑色的路虎停在路邊,車子旁邊站了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秦紗記得這個男人,先前,就是他代替沈欽北來見她的。 沈欽北伸出手:“鑰匙給我,你自己打車回去?!?/br> 這里是郊外,過往的車輛本來就少,更不要說出租車了,男人只能徒步往前走。 沈欽北上了車之后,卻并不開車。 “脫衣服,我們在車里做?!?/br> 秦紗愕然,隨即涌上心頭的是一種濃烈的羞恥感。 “我不想……” “秦紗,你要知道,現在是你在求我,你沒有選擇的權力?!?/br> 沈欽北說完這話就彎腰過來,手指撫過她的臉頰,柔聲道:“不用擔心,不會有人看見的?!?/br> 溫柔的嗓音好似情人間的呢喃,可是秦紗知道,如果她不答應,這人肯定下一秒就得翻臉。 她伸出手,動作緩慢的解開襯衣的扣子。 03.傷疤 沈欽北大概是沒有耐心看她一粒一粒的解著扣子,手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下的輕敲著,漫不經心的道:“你再慢一點也沒有關系,不過你得知道,我持久力驚人,你繼續折騰下去,可能得做到明天早上?!?/br> 秦紗只是勾了勾嘴角,涼薄而又嘲諷。 如果他還做的下去的話。 襯衣被脫了下來,白皙勝雪的肌膚裸露在了男人的眼前,與此同時,橫亙在這雪白肌膚上的鞭痕,也徹底的映入了男人的眼中。 這一條條猙獰的疤痕,就像是蜈蚣一樣,將這具身體的美感破壞殆盡。 余下的,只有丑陋。 看到沈欽北愣住,秦紗反倒笑了起來,仿佛很開心的樣子。 “很惡心,對吧?” “知道我前任男友是怎么分手的嗎?他拉著我想做,可是當我脫掉上衣的時候,他直接嚇萎了?!?/br> 每次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她就想哈哈大笑,平日里把她夸得就跟個仙女似的,可是一到床上,就原形畢露了。 秦紗斂了笑容,又重新將襯衣穿上,直接開門下了車。 這一次,沈欽北倒是沒有攔著她。 任由她走出了老遠,那輛黑色的路虎依舊停在原地。 秦紗回到家,沖了個澡,就去她打工的地方。 那是和諧街盡頭的一家西餐廳,西餐廳是會員制的,說白了就是專供有錢人吃飯的地方。平時客人不多,但是每一個客人都非富即貴,因而也并不輕松。 跟她同期進來的一個服務生叫阿美,看到她進來,連忙將她拉到了一邊。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br> “這里可是我的飯碗,又怎么會不來?!?/br> 阿美小聲的“嘁”了一聲:“有了沈少那么一個鉆石單身漢追求你,不來這里很正常的好嗎?!?/br> 秦紗笑了笑并不直接接話,而是打了個回旋球:“你覺得如果沈少真的是追求我,我還會回來嗎?” 阿美也被她問的怔住了,好半天才自言自語的說:“也對啊?!?/br> “可是,他為了你連女朋友都甩了,真的不是喜歡你?” “真的不是,行了,有客人來了,我去干活兒?!?/br> 秦紗去拿菜單點菜,全然不在意沈欽北說要追求她的事兒。 三個月前,沈欽北帶著新歡來這里吃飯,兩人正在調情,秦紗拿著菜單過去,沈欽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等回過神來了之后,就開口撩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新歡。 后來新歡一氣之下說要分手,沈欽北眼都不眨就直接答應了,那叫一個薄情寡幸。 在追了她三個月,又被她砸傷了腦袋之后,沈欽北的耐心宣布告罄,直接把她扔到了精神病院,直到今天,她答應跟他在一起,這才把她放出來。 那些大少爺口中所謂的在一起,不過是打一炮,事后一拍兩散,如果“啪”得高興,說不定還會扔幾張鈔票。 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有真心。 而且,今天被她這么一嚇,可能以后都不再想見到她這張臉了吧。 04.例外 晚上八點,這座城市的夜幕徐徐拉開,被工作占領了一天時間的白領們,離開公司,點燃了燈紅酒綠的夜生活 西餐廳樓上的歌舞廳和賭場正式開始營業,脫下了西裝的男人和穿著齊臀短裙女人相繼穿過西餐廳,乘上會員專屬的VIP電梯,去到樓上,找尋屬于她們的歡樂。 不過這些熱鬧并不關秦紗什么事,八點是她的下班時間。 店里沒有吃飯的客人,秦紗就提前換好了衣服,幾乎是一到時間,她就提著包往外面走去。 一只肥肥胖胖、帶著金表的手擋在了她的跟前。 秦紗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肥頭大耳紅光滿面的男人,正沖她笑。 那雙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油膩欲望。 “秦小姐,沒想到還能在這里看見你?” 秦紗心里一涼,就要繞過中年男人往外面走去。 她只是這里的服務生,但并非所有人都只當她是服務生,就比如跟前這個中年男人。 上次有經理替她擋了一次,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