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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中有兩個小妖都還沒有化形完成,一個狐頭一個牛面,但身形都是人類男子的模樣。 牛頭的那個死死扒著為首那妖:“老、老大!怎么辦他們破了你的幻鏡,我上沒有老下也沒有小,但是我還不想死??!” 狐面那個雖然還算鎮定,沒有死死扒著前面的妖,但神情也很慌張,似乎在防備著沈秋白會一下子沖過來。 沈秋白雙手交叉在胸前,朝著那個為首的“老大”道:“說說吧,怎么回事?別動歪點子想跑路是不可能的?!?/br> 為首的人長得很高,一張臉就是傳說中的兇神惡煞嚇小孩兒的臉,他身材也很膨脹 發達的雙臂肌rou高高顯露出來。 為首之人咽了咽唾沫,脖子一橫朝沈秋白的方向邁了一步:“沒錯!剛才的都是我干的!一人做事……一人做事一起扛,英雄你要不就當可憐我這兒還有兩個弱勢小妖,就繞過我們吧!” 這話說完他也顧不得面子,帶著兩個小弟撲通一聲跪下了,滿臉苦兮兮求原諒。 他們是修行的小妖,只是受制于天資,連化形都沒辦法完整,在妖族也是備受嫌棄的存在。 再加上這幾日妖族有些動蕩,更加不適合他們這樣的小妖生存了,于是三人聯合起來,想要憑借獨特的幻術來吸取人類精氣,并以此來修煉。 結果沒想到第一次出馬就碰到了硬茬。 小妖們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原本看著也只是兩個普通人,雖然看著相貌上等,但誰又想到有修為高深的修仙者大半夜在凡間賞燈呢? 聽完幾只小妖求饒的話,沈秋白的關注放到了妖族動蕩上,:“妖族什么時候有的動蕩?修真界竟毫無消息?” 見到沈秋白面帶懷疑,似有薄怒,小妖連忙解釋道:“英雄可別不信,我們怎么敢現在還騙您呢,的確是挨著神魔域地界的妖族邊緣地帶,有小妖受到魔息感染產生動蕩,少主和長老們還在設法解決,我們這些小妖便設法逃出來了?!?/br> 神魔域! 沈秋白心中很是一驚,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游戲中的確有這個劇情,但是都屬于后期劇情了,按理說得等女主凌霄兒逆襲回來后才會展開。 而這個時候距凌霄兒歸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怎么會神魔域都開始了? 神魔域中,原身也是被魔息激發了體內遠古魔族血脈,導致靈脈被廢,最終化為邪修。對于沈秋白來說,絕對是她目前最大的挑戰。 “念在你們沒有傷過人的份上,就饒你們這會,若是日后再犯,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對于這幾個還沒來得及傷人的小妖,沈秋白也無心計較。說完這話后沈秋白也沒有了繼續賞燈的心思,于是與垣越兩人回御劍宗去了。 而幾個小妖呆呆地望著看著沈秋白的身影,在原地站了很久一會兒。為首之人看著五大三粗,實際上卻是妖族專攻幻術的妖怪,幻境一向與心魔掛鉤,即使是強大的大妖也不定能夠輕松脫險。 但方才的女修,心境實在上佳。 “老大剛才真是帥爆了!” “就是就是!太厲害了!” 聽到兩位小弟的彩虹屁,他頗感慚愧,平日里他對這兩個小弟不算寬容厚道沒想到他們還是愿意安慰他這個老大。 “這次是委曲你們了,老大下次一定會……”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沒叫你呢,我們倆現在的老大已經是方才的女修英雄了!” 一個夜晚,倒霉如這只幻妖,慘遭妖生滑鐵盧,還痛失了老大的寶座。 * 垣越對于察覺別人情緒的轉變很是敏銳,就譬如從凡間一日游到回御劍宗之間,他可以感受到沈秋白的心境是變了幾番的。 而變化最大的一次,應該就是在遇到那三個小妖,從小妖嘴中得到妖族動蕩的事情時。雖然沈秋白有掩飾自己的神情,但卻還是被一直暗自關注著她的垣越所察覺。 尤其是在聽到神魔域的時候,沈秋白的情緒明顯有了波動。 回到絕天崖后,垣越關上房門,一道漆黑的影子就從他胸口冒出來,化成了骷髏的形狀。 黑色骷髏上下飄浮搖擺著,頗為得意地道:“殿下,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哦~” “那你倒是說說看?!痹阶灶欁缘卮蛩疂嵜?。 “如果殿下是想要詢問神魔域的事情,那么問我可就問對了。但是殿下真的做好了要聽的準備了嗎桀桀桀~殿下不是一直在逃避這些問題嗎?” 的確如此。 在靈透宮使用過骷髏的力量后,垣越已經不再認為骷髏找上他會是什么意外了。甚至他明白,骷髏的出現與他自身所擁有的那些詭異的能力關系匪淺。 自從離開了景觀鎮,一個人在世間流離之時,他越來越明白,正常人看不到別人的死亡時刻,對于自身的與眾不同,他心中慌張過,卻又無處傾訴,便一直壓抑在心中,整個人也愈發孤僻。 這種極端的孤僻情緒在發現自己的死亡時刻時,更到了一種讓人絕望的地步。 直到,沈秋白出現,成了那個唯一的他無法預知死亡的對象,并且受她影響,自己也從束縛中脫身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垣越迫切地想要了解沈秋白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見垣越已經有了注意,骷髏飛到屋檐上晃著骷髏頭。